“你发誓,永远爱我!”
“好好好,我发誓,如果我变心了,就……就变成大猩猩,行了吧?”
01
我和枭是大学同学。
怎么说呢,他是帅哥吗?在我没注意他之前,还真不是。每次上课,无论专业课选修课,他都坐在最后排,拿着一本厚厚的,与课堂无关的书在看。从《战争与和平》、《基督山伯爵》到《生命无法承受之轻》,似乎他这个人与世隔绝,在与书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有一次,马克思列宁主义课的老师叫他起来回答问题,问题好像是:“如何理解否定之否定。”他居然出口不凡:“如果我的灵魂注定要流浪,就让我流浪好了。偏偏上帝不让我流浪,这副皮囊,将我的肉身囚禁,使我不得流浪。那就不流浪好了,为何又要给我一个不安分的灵魂”。
全班哄堂大笑,那个带眼镜,课间喜欢听《错错错》的马列老师,眼镜掉到了鼻子上,下巴掉到了脖子上。
就这样,我注意到了这个被大家传成神奇的男生。
02
他个子很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终年都是一寸头,单眼皮的小眼睛里有种说不清的光芒。
全班都笑了,没想到我们的班长冰冰居然举起手来,说:“老师,我来补充回答下这个问题。”
老师赶紧把下巴收回来,点头表示许可。
冰冰回过头看看还站着的枭,坏坏地朝他笑笑,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耳际的茸毛也显得性感。她说:“枭同学将枯燥无味的理论生活化,实在难得,我们都应该向他学习,”她接着说,“我来解释下,他的意思其实是,他想流浪,但是因为各种因素不能如愿,而他的灵魂又不断催促自我去做这件看似遥不可及的事,因此,他在灵魂和身体的冲突中不断自我净化,曲折成长。这不正符合否定之否定的规律嘛。”
从此,全班都认为,冰冰和枭在搞对象。
甚至还有人说,有一次看见他俩从情侣巷的潇湘宾馆里出来,手挽着手,睡眼惺忪。
后来传得更离谱,说冰冰有一个星期请假,就是去做人流,那孩子就是枭的。
真相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听说也许也是真相。
03
大学的时光,美好了安静,像每个下午徐徐吹过耳畔的风,不知他在言语什么,却偏爱他在耳鬓厮磨。
我们学校的香樟树特别多,所以校歌就叫《挺拔的香樟》。香樟的叶子可密了,夏天阳光透过叶缝钻到地面来,斑斑驳驳。图书馆旁边也有很多香樟树,在三楼的中图库可以看见树顶,我喜欢在这看书。
寂寞的日子里,阳光装点着岁月,打开一本书,就能消磨一下午。
我和枭正式谈话的那个下午,我正在看张爱玲的《金锁记》:
“三十年来她带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
我把这句话抄下来,写下了感悟:
命运挥舞着他的刀,又何曾饶过谁?
“没想到你这么悲观。”
我抬头,是枭。单眼皮,小眼睛的他,眼里有种异样的光芒。
我赶忙合上笔记,整理情绪,挤出尴尬的笑容回道:“小情绪而已。”其实,他并不知道,我的人生,被命运已经宰杀得面目全非。
他笑了,盯着我的眼睛说:“是吗?可是你的眼睛明明告诉我,你很难过呀。”
我很少见他笑,居然有点慌了。抓紧了书说:“我的眼睛最会说谎。”低着头,落荒而逃。
他在后面,高声说到:“哎,可是你的眼睛明明说你不喜欢我呀,难道这也是说谎?”
(未完,待续……)
渔唱唱:文学硕士一枚,喜欢用写作来剖析自我,希望找到度过焦虑期的法宝。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乃人生一大幸事。如果我的文章有一丁点触动到了你,你也知道原创不易,就点个赞或评论下吧,说不定我们是一路货色哦,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