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偶然得与周至县老县城村短暂的邂逅,一见如故,眷眷依恋。原计划献给热爱旅行的读者一篇可以借鉴的旅游攻略,后来略读叶广岑的《老县城》,字里行间倾注着对老县城村无比深厚的情感,发自肺腑,情深意切,笔触精细入微,无法比拟。故此我用一种田园牧歌风格随笔而抒,愿带给读者一份心灵鸡汤。安抚激情被岁月消磨,步入不惑岁月的同龄人。献给渴望逃离城市的压力,冲破尘世的纷扰,幻想在一方净土拥有一个“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院子,从日出到日落,随着时间的流转享受漫时光,内心萌动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情逸致的人们。
仙游周至县老县城村
———一次说走就走的修行
我们都是时间旅行者
为了寻找生命中的光
终其一生
行走在漫长的旅途上
一生中至少要有两次冲动
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
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安迪·安德鲁斯
初夏情迷的五月,弥漫着芳草萋萋、醉人的味道,奋不顾身的致青春邂逅说走就走的旅行,仿佛穿越青葱岁月的时光隧道,回到了不经世事的岁月。记得这样一句话:旅行就是从自己熟悉的地方去别人熟悉的地方,从已厌倦的世界去充满未知的世界。来一次惊艳了时光的旅途,不必在乎目的地,怀揣青春的激情,逃离熟悉的城市,让心灵放飞了无牵挂的思绪,去自由自在地旅行!
难得阳光明媚的好日子,蓝天温柔得拥抱着白云,白云慵懒地躺在蓝天宽广的怀抱里。从西安市区走西汉高速到周至马召,沿途一望无际的绿毯映衬着蓝天白云,放空心灵,才会别有一番闲情逸致。沿108国道行进至黑河深林公园大门进入,山路依黑河峪河道山势而建,伴山绕河而行。悠闲自得地驰骋在崇山峻岭中,如同古人策马扬鞭地翻山越岭,山路蜿蜒曲折。行经厚畛子镇后,就到了老县城自然保护区秦岭梁检查站,进入老县城保护区范围,道路开始坑洼不平,裸露着沙土、石子透着原始深林的气息,零星路过的野鸡、小松鼠点缀着路途雀跃的心情。紧接着“秦岭界”汉白玉碑石映入眼帘,肃严威立。就在傥骆道上的这个交界点,一双脚横跨长江、黄河两大水系的地方!叶广芩在《老县城》一书中描绘的:“人说在梁顶上尿泡尿,一半流入黄河,一半流入长江。” 字里行间透着西北人粗犷豪放的不羁和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傥骆道因北从周至骆峪进秦岭,南从洋县傥水河谷出到汉中,进出口各取地名中一字,所以叫傥骆道,是当年所有栈道中长安往汉中方向最近、也最险峻的一条古道。相传当年杨贵妃就从傥骆道,再沿汉江水路入长江到达扬州,最后飘洋过海去了东瀛。超越时空,不禁联想“三千宠爱于一生”的杨贵妃落魄之际在这条路上想起琴瑟知音的唐明皇,是否肝肠寸断、潸然泪下,终其一生无法释怀呢?从古至今多少回旋宛转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故事终化为“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遗憾!
沿着傥骆道唯一的一条盘山泥洼小路就进入了老县城村的地界,遐想在这条沉淀了千年足迹的路上,曾经有过多少可歌可泣的传说,开启我们追溯尘封记忆的历史文化遗迹,探索老县城村苍穹广博的神秘之旅。
行驶不到十几分钟的路程,视野瞬间开阔,一个隐居在深山老林的空旷的地界呈现出田园牧歌的风景,远远看见一个新修的“老县城”牌坊,迎面而来的拖拉机,印象中的山村就是这样。
有人称老县城村为“陕西的香格里拉”,距离西安最远的一个村落,地处三县交界处。城墙已翻修一新,城门下古老的汉白玉大理石的石桩、圆盘,昭示着年代久远的味道。刚进入老县城村城门,突见一头闲庭信步的黄牛凝望着我们,丝毫没有惊扰它平静的步调。老县城不大,抬眼就能远远望见东门,从西门沿着石头堆砌的平整主路驶入,沿路两侧是排水道,两边桦木围栏圈着一个个地块,用小木牌标注着“衙门”“监狱”等原址。曾经的西有接官亭、演武场、东有书院、义仓、文庙、社稷坛、先农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片片荒凉破败的遗迹,已经看不到往昔的样子,偶见寥若星辰的遗存,昭示着她曾经辉煌一时的风采。后来听一个农家说文化大革命破四旧时拆除的一干二净,彻底毁掉了这个老城古老的容颜。随着时光的推移,如今这座傥骆古道上曾经繁华一时的古城已变得残垣断壁,住家屈指可数。几家房屋紧临主道零星排列着,从外观感觉就是平常人家的住房,门前甚至也没有围栏。清新的空气中能闻到牛粪鸡屎的山村味道,若不是每家门牌都写着农家乐,路过每家门口时都会不禁担心惊扰了山里人的平静生活。
沿着爬坡,毫不费力地登上南城墙,整个老县城村尽收眼底,高山峻岭的大山环抱着,守护着村庄。站在城墙沿上,远远望着石头主路上寥寥无几的游客。平心静气的深呼吸一下,安静地只能听见山上各种鸟叫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清风习习,已感受到山里晚上微风拂面略过一丝丝凉意。农户门前挂着的灯笼陆续亮起,停留片刻,考虑要找晚上落脚的住处,于是依依不舍地走下城墙。走着走着无意走进了村保护站,从朴实的保护站工作者得知村里几十户人家,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只剩暮年的老人。这里是WWF(世界自然基金会)保护区,虽是保护区,熊猫、金丝猴、羚羊等在村里千载难逢。保护站工作者哀叹到“聪明人想保持村子的原状,继续保持村庄的淳朴。傻瓜想修路,建成商业街就能致富。”
听后我的心情呜呼哀哉!如果有一天老县城村跟陕西的袁家村、云南丽江一样没有了古朴的味道,我想很多来过此地的人一定会感到遗憾。这就是《围城》里“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的感受吧。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都市,“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内心是非常憧憬这种宁静淡泊的山村安逸生活。
此刻我情不自禁地憧憬,若能与相知相爱的人憩居此处有一处自己的院子。桦木围栏上种满攀爬的绿蔓藤,月季花点缀着前门的牌坊。秦砖汉瓦式房子,配着欧式的落地窗,中西合璧的设计。屋顶是一个开敞式的露台,爬山虎藤蔓挂满整个房子。房前左、右各种一棵四季桂树和槐花树,房前活动区外种着各色蔬菜,再用桦木栏圈一个动物乐园,里面养着猪鸡鸭兔,如果能养一匹骏马更加完美。后面种上苹果树、樱桃树、桑树、草莓。在这个幽静的世外桃源,避开物欲横流的都市,回归物竞天择的大自然,自由自在地过着古代男耕女厨的安逸生活。
……
因第一次来老县城村,对它的陌生最终选择了一路做广告的竹林山庄。酒店式农庄,分为别墅式和农舍标准间两种。初夏的山里还是渗的很,透着吹到骨子里的凉意,床上还铺着电热毯,别墅式的房子还提供火炉消费。
竹林山庄隐居在村外五百米的半山坡上,中西式简约设计,沉浸其中,一种舒服惬意,归隐山林的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遇到几个来自西安的老驴友,言谈中了解到来老县城最好十点左右到达,下午最晚五点离开。节假日人很多,不是因路窄堵得心慌,就是会车非常不安全,谈笑间有幸品尝了他们的烤肉,配着我们的农家酒菜(其中树花菜和包谷酒是当地独有的)。在山野田间边吃边唠嗑,味道自然很接地气。
夜幕降下,远远望着老县城村,七、八点已经黑漆漆一片,名副其实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逸。
一天就这样匆匆结束了。躺在床上,静静地,鸦雀无声,鸟儿估计也叫累了!期许今晚来一群不速之客,大熊猫、羚羊、金丝猴过来串门。若真是来了,不知道是惊吓,还是窃喜。
在荒山野林睡觉的感觉,有一种野性的呼唤,回归原始,置身其中,幻化成空寂的深山中逍遥的精灵。不知不觉地仙游了!
清晨,一睁眼已是九点多钟,想想在都市最奢侈的生活就是睡到自然醒。昨晚也算好好疼爱自己了一回。
收拾好行囊,依依不舍地离开竹园山庄,又一次驾车进村,多了一份熟悉和亲切。我们随意地找了一家开门的农家乐,走进屋右边的椅子上放了一排书。锅盔,包谷珍配上炒土鸡蛋、土豆丝,悠然自得地享受着舌尖上的中国。
新的一天随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翻开了新的一天探古之旅。
待续……
后 序
有时我们冲动的做出抉择,想改变墨守成规的生活,并不一定会从此拥有更好地人生。一路的错过和选择决定了沿途的风景,有过喜悦,有过苦痛,有过遗憾,有过收获,最终让我们读懂自己的内心。
对于好的,或是坏的结果,曾经奋不顾身的努力过,争取过,珍惜过,假使有一天成为遗失的美好,蓦然回首,人生无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