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就像一个七彩的肥皂泡,带着我们的梦想飞向远方;童年就像一个调料盒,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童年时的我们,是那么单纯,那么天真,那么可爱。有时连我们的一举一动、一件小事、一种乐趣,都可以让现在的我们哈哈大笑。
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去哥哥家玩。他家在草原,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在草原上,远远望去,天就像一层被仙女染过的蓝布似的,白云有层次地飘在天上,像绣在布上的大花。在天底下,绿草如茵,牛群一会儿低头吃吃草,一会儿抬起头,上牙和下牙交错着,不停地磨来磨去,一会又站在那里静立不动,好样在回味思索着什么,累了就四腿跪地,静静地歇息着,无比自由。
在哥哥家东边,有一条小河,它不停地流淌着,要问河的源头在哪里,流到哪里去?太阳也不知道。在河的两旁,分别有一篇酸杏子林,等到深秋,山顶子成熟了,我们就捧着大盆小盆,拎着大袋子小袋子,一起去酸杏子。那酸杏子红红的,挂在枝头上,像灯笼一样,透过阳光都可以看到中间的子。我们小孩子去之前说得好好的,要帮着大人采酸杏子,可是到了那儿,我们就边采边吃,等到大人们的时候,我们摘了很多很多,可袋子里却没几个,其他酸杏子呢?当然是到我们的肚子里了!摘了一会,我们就腻了,接着就偷偷跑到河边玩。妈妈说,不能光脚下河,会着凉的,可是淘气的我哪听得进去呀,到了河边就把鞋和袜子赶紧脱了下来,光着脚丫站在浅的地方,感受着水流抚摸着我的脚,小鱼用我的脚玩捉迷藏。过了一会,我们有跑到湿湿的泥巴上,一脚一脚地踩着,把原来硬硬的干泥巴踩得软软的,就像是在给脚做按摩。
回到家中,我们也没抢着要吃酸杏子,对它根本失去了兴趣,于是,我们又跑到姑姑的菜园子里玩。菜园的土地很奇怪,种庄稼的那行是凸起的,两行中间,是凹下去的。菜园的边上有一根大水管,不停地从井里抽水,再送到菜地凹进去的地方。不知怎的,每个凹进去的地方好像是连在一起的,一行的水又流到下一行去,这样,每个庄家就都能喝上水了。我和哥哥在菜地里转悠,想找到一些成熟的庄稼。可是,成熟的只有玉米、豆角、茄子那些不能生吃的蔬菜。就这样,我们打起了小萝卜的主意。
妈妈跟我说过,没成熟的胡萝卜不能摘,要不冬天就会减少收成。可是我们还是耐不住诱惑,偷偷地快步走到了萝卜地。为了不让大人们发现,我们还有分工呢!哥哥拔得时候,我给他望风;我拔得时候,哥哥就给我望风。可是拔萝卜哪有那么简单。起初,我和哥哥都不知道拔萝卜的技巧,只是拽着萝卜叶使劲往上拉,可萝卜没拔出来,反倒把叶子拽断了,结果怎么抠也抠不出来,好几个萝卜就被我们这样给“废了”。在经历了一次次的失败后,我们终于总结出一个技巧:拽着叶的根部,再挖萝卜周围的土。果然,一个,两个,一大堆萝卜被我们拔出来了。我们正想去屋里洗洗萝卜呢,可这是又犯了难,要是到屋里洗,不就被发现了吗?病急乱投医的我们,看见土地凹进去的地方有流动清澈的水,就干脆拔萝卜到那里洗了洗,“嘎嘣嘎嘣”地吃了。小萝卜的味道的确比成熟的味道好呢!
童年这个七彩的肥皂泡,飞呀,飞——带着我的留恋和梦想越飞越远,消失在湛蓝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