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到竹林里面、到房屋后面的树林里,找公鸡掉落的羽毛。每次发现一根特别漂亮的或者不一样的都欣喜若狂,高兴好多天。尽管已经有了好几本书夹着的很多羽毛,可我,每次用铜钱和鸡毛掸做毽子的时候,还是舍不得用最好的羽毛,还是乐此不疲的积攒着,搜寻着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羽毛的每一根。
每次过年或者来客杀鸡,都是杀的公鸡居多,我每次最怕那个场面,常常想要羽毛又不敢去拔。每次都求他们杀死后再给我拔一点,可是当拿到成攥的漂亮的羽毛的时候,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远没有体会到单独捡拾到羽毛时的那份开心和喜悦。
二
最喜欢在麦收的季节,看到麦田里面长出来的桃树苗、杏树苗,好像那时候这两种果树最多,就把它们挖出来带回家栽种。不管它们活不活得了,我都一定要把它们带回家,让它们换个地方生长。因为如果它们继续生长在麦田里,最后一定会被深埋入地下,化作泥土的肥料;或者失去了麦林的庇护,它很快就会成为牛羊的口中美味。
我虽然常常记得给它们按时浇水,可是仍然成活率很低,父亲说是因为五月不是移植的季节。偶尔有活了的,父亲会把它嫁接成五月桃。家里面的几棵五月桃树都是经过嫁接长成的。不过,以前的桃树因为各种原因,早就没有了。家门口现在的几棵都是以后又栽种的。
那时候房前屋后果树很多,桃树、杏树、梨树、枣树、柿子树等等,一棵不远就又是一棵,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果实可以吃。
还记得6月桃成熟的季节,从房屋后面的河堤上望去,树顶一片红彤彤,点缀着碧绿的树叶,真像是一幅画。可是你如果到了树下,反而看不出来哪个桃子可以吃了,每次都是站在高处先观察好,哪一片红的多,就用长竹竿做成的钩子把树枝钩下来采摘。你会发现,原来桃子是从尖上先红。
我们那时候称这种桃子叫“毛桃”,没有现在嫁接的五月桃好看、好吃。
小时候,常常等不及它们长熟成如(上图)模样,每次都是桃尖刚刚泛红,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摘着吃,一直到完全吃完,偶尔才会有一两个完全长红了的。
还有杏树上的青杏,刚刚长成,我们喜欢摘一个下来,剥开,里面的核白白嫩嫩的,一捏,一包水。我们喜欢拿着它趁对方不注意,朝对方眼睛里喷。也会自己尝一尝,很苦,不好吃。
在青杏才刚刚离核的时候,我们也会忍不住摘一个下来,尝一尝,不好吃,仍得远远的。过几天无聊时,再摘一个尝尝,酸死了,再扔掉。常常低矮的枝头上的果实,没长熟就没有了,都被小时候的我们糟蹋、浪费掉了。
三
上小学的时候,女同学之间有了矛盾不说话,我们会在放学了,把两个人每人一只手绑在一起,关在教室里。大家都走了,她们如果要回家就要一起解开帮在手上的绳子,常常就这样,两个人很快就和好如初了。
会在上学的时候,住的近的等住的远的喊了,才一起去上学,一起放学。互相打闹,一起打画有孙悟空的小小的扑克牌。
儿时的时光都是琐碎的、简单的,让人心生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