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里的记忆———桑椹 - 草稿

                                          文/常青


        岁月的流年,尘封了逝去的往事,年年岁岁,蕴含多少年轮的记忆。住在城里,渐渐淡忘了老家原有的桑椹树。

花若云霞的五月,气候怡人的五月,也是瓜果飘香的五月。在街边,在市场里, 偶尔能看到一筐筐,一篮篮的桑葚,粒粒紫黑色珍珠般的透明,好不让人垂涎欲滴,勾起好多年前的记忆。


说起桑葚,我极为兴奋,因为七八十年代,老家院子里就有两棵胳膊粗的桑葚树。一粗一细,一高一低,一雌一雄。高大点的是雄树,不结桑葚,只掉毛絮,如同桑葚般大小,不能食用,每每桑葚成熟的季节,那种毛絮便散落一地,只能扫到垃圾堆里。 雌树,也就是结桑葚的树,小时候,带给我无限地乐趣。每年四五月份,是桑葚成熟的季节,因为桑树就在我家窗口,每到树枝泛绿时,我就急待桑葚的成熟。放学回家,那怕迟一点吃饭,都要往树梢多瞟几眼,等待那一树的翠绿,一树的香甜。

初夏的暖风吹拂,新生的桑叶翠绿欲滴,随风轻揺,桑叶下那三五成聚的桑葚,在风中微微颤动,使人陶醉,很是诱人。青色的桑果是苦涩的,难以下咽,迫不及待地我和小伙伴们,时常摘些就往嘴里塞,尝一口便呲牙咧嘴地唾弃,惹得一旁的大人一阵责备,说是糟蹋了桑葚。只有等它成熟,变成紫红色,才是最美的,尝一颗,觉得甜甜的,满是汁水,好惬意。


桑葚分为白桑葚和紫红色的两种,都可食用,有同等功效。成熟后的桑葚,味甜汁多,是少有的水果之一。晒干也可食用,可泡酒,饮茶,成熟的桑果酸甜可口,以个大肉厚,色紫红,糖份足为佳。

在《本草纲目》中有记载其特殊之功效。对它的药用价值和用法有详尽的阐述,桑葚性味甘寒,具有补甘益肾,生津润燥,乌发明目之功效。言说桑葚果本来就是百姓常用的一种,利尿,保健消暑的鲜果。这时便让我想起宋代欧阳修赞美桑葚的美句:“黄栗留鸣桑葚美,紫樱桃熟麦风凉”。

因为家中有桑椹树,我可没少在伙伴们中炫耀过。赢得了拥护,为讨好我,他们拿来了父母给自己买的好吃货,还有的为要给蚕宝宝摘桑叶,给我抄作业,帮我背书包,换得我的允许,在树上可以随意采摘桑叶,以食蚕宝宝。


麦黄季节,每天清晨,当我还睡意正浓时,就被窗外桑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往院子一看,清风徐来,使成熟的桑葚,星星点点跌落了一地,窗台上,时常有母亲扫院前收拾的两洋瓷碗桑葚,黑沉沉的,以供来人食用,因为桑葚熟了的季节,村子大小人都会来家里讨吃,母亲最爱说的话就是:“吃嘴人参,让都吃点”。拾了完好的,就剩“粉身碎骨”的那些,摔的四散开来,溅了一地的紫色水汁,等风干了,地面就好似抽象画一样,甚是好看。上学时,用塑料袋把母亲拾的桑葚一装,兴冲冲的便和同伴们分享这天然的水果之美。

现如今,桑葚已被多个商家开发利用。如种植,加工,销售,也开发研制成了桑葚茶,桑葚酒,桑葚干,桑葚汁等系列产品。不再只是在我的记忆里,听父辈说的,桑叶只能养蚕,桑木可以做镰把那么小的局限。最后上中学后才知,桑木由于木材坚硬,可制家具,乐器,雕刻等。桑树树叶宽绰,树叶茂盛,秋季叶色变黄,颇为美观,做为绿化行道树,适应性强,耐旱,为良好的经济树种,也是首选之一。


关于桑树的典故,也是数不胜数,“桑树救驾”,“椿树封王”,等故事至今流传。

虽然,家里的桑树因变故而砍伐,不见了当年的树影,但童年的记忆和乐趣,却不绝于心。想起便是一阵兴奋,愈思愈浓,待闲暇,携家人,去桑葚采摘园,享受一次桑园采摘,征服胃蕾,重拾昨日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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