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80年代的河北一个特别普通的小村庄里,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农村家庭,那里没有层峦跌宕的群山也没有秀丽绵潺的江河,是一马平川的华北平原,土土的,灰灰的样子,村庄里的房子并不是特别传统或者陈旧而是比较现代的一层或者两层的平房。我的记忆是从上一年级开始的、、、
那是秋天一个早上特别的晴朗,阳光靓丽的洒在学校的院子里,那是一所特别旧的学校,在我们村子的东南角,相传以前是一个寺庙改建的,现在只留了一个小小的房子供奉神灵,而其他房间就改建成学校了。学校的大门并不记得是什么样子了,只记得是很高很高的一个门洞,好像是椭圆形的,走进去右手边是用青灰石砖垒得一个拱门,里面有两件教室是我们一年级的教室。左手边也是一个拱门,里面有两排或者三排的教室,里面是2-6年级的学生,每一排教室都有一个拱圆形的门洞可以穿过,最后面是一个操场,所谓操场就是一个土平地,两个大大的篮球架子,但是我们一年级的学生很少过去,因为那里都是大孩子们玩的地方。现在说说我们的教室吧,一进教室很黑,木头横梁高高的悬在头顶,很多根木头整齐的排列在屋顶,这是很老的一种建筑,有的地方都挂着蜘蛛网和稀稀落落的土丝,教室的桌椅都是两三个人一排坐的长桌和长凳,那是很久的一种木头,棱角都被磨得锃亮圆润,桌面坑坑洼洼,有刻的字或者标志,还有一道道很深的木头老旧后的腐蚀纹,凳子也是长长的木凳,可以两三个坐在上面,也很光滑,但是凳面很窄,屁股必须端坐在上面,没有靠背没有支撑,坐不好就摔下来了。教室讲台旁边有个用砖头砌的炉子,冬天会生蜂窝煤。我记得每到初一十五或者过庙会的时候,旁边的寺庙会送来很多供奉的馒头给我们,我们就放在炉子上烤一烤,老师分给大家吃,老人们经常说出来这供奉的馒头,就会胆子大,不拍小鬼啦,我记得我当时吃了很多,可是晚上还是特别害怕一个人在房间里,哈哈。教室的外面是一个小小的活动空地,我记得有一颗特别大的梧桐树,梧桐树的叶子很大,中午如果热了我们就躲在树荫底下玩儿石子,那是一个很好玩儿的游戏,我们也会捡落在地上的树叶,把叶子撇掉,留下树叶的茎揉一揉搓一搓,两个小伙伴就互相拿一根树叶茎别个十字双手互相一拉像是拔河一般,断了的输了从新再去找树叶的茎,赢了的很高兴,继续拿这个根茎比赛,最粗的不一定结实最厚的也不一定好用,要找那种老的,软一些有韧性的树叶茎子才好,当时我记得大家玩儿得不亦乐乎。
我们在这里呆了不到两个学期,就搬到新的学校了,但是当时那古老的青砖,大大的梧桐树和那喷香喷香的烤馒头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力,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