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班的学习开始了,老师说第一年我们核心要做的就是伏心魔,弟子持戒觉心魔,伏心魔,处理好自己的心魔,才能接着往下走。我很认同,这么多年学习心理学的过程中总有一种感受,那种感受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感,这种傲慢感来自于,我觉得我掌握了很多的信息,知识,技术,我就有比你更大的能力,我能修理你,搞定你的傲慢心,觉得自己厉害,这种傲慢,如果没有觉察,就会让自己陷入到那个自圆其说,不断自我证明的小圈子里,装,表演成大众认为的一个,自己也认为的一个厉害的人,这个厉害的人,就被装进了那个叫自我的套子里,永远被监禁。我不想要这个套子,我不想装,我就想踏实的做那个普通平凡的真诚真实的我,持戒修心,让自己一点点剥下那个卡在自己身上的壳儿,让自己通透呈现,正大光明。
这个过程一定是一个充满痛苦和恐惧的过程,但是他妈的,我太想知道我真的是谁了,我太想知道活出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了,我觉得如果一辈子没有做到这个,这一趟老娘就白来了……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多疼,多难受,我都做好了战战兢兢的准备,心里害怕的要死,但是还是要走,必须走。
昨天上课的时候,我提到了自己的两个心魔,一个是:证明我是好的,特别的,另一个是:我的用力,我不敢停下来,放松是罪恶的。
第一个故事,我在很多的朋友相处中,刚开始的时候我都希望自己是一个比较特别的人,在团体中很多时候我不敢发言是因为我总在等机会,或者在评估,我的发言是不是会是那个好的,这里面是充满了比较心的。我去尝试探索这些心念的来源,我从小在爷爷奶奶家长大,我们之间少有亲密,奶奶比较重男轻女,更喜欢男孩,所以两个哥哥永远比我受宠,爷爷喜欢乖乖的小女孩,妹妹乖巧可爱很得人心,我属于调皮捣蛋的,经常被嫌弃,我看着别的小孩子都父母疼爱,我没有,亲近的亲人也都亲不起来,我就开始自己想办法,怎么能获得更多的关注呢?讨好别人,去看别人需要什么,那就去提供什么,所以,我很小就开始帮忙干活儿,一点点就去帮爷爷挑水,帮奶奶挖菜喂鸡,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身边的小孩儿,我会因此获得赞赏,慢慢的,我的这些行动就被强化出来了,成了一种习性。长大了,在团体中,我总是无意识的在充当一个姐姐的角色,这个角色帮我建立了好的人际关系,我因此获益,后来工作了有孩子了,我又在团体中充当一个妈妈的角色,当别人刚开始叫我言妈的时候,我心里甚至是沾沾自喜的,觉得被大家认可,但是当我慢慢觉知到自己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不想做这些事情,我不想做一个刻意去温暖别人的人,虽然,很多行为在长年经月中已经成为了一种自然而然,但是这个无意识的行为是我不想要的。我想做回我自己,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些年我停的去探求,昨天有个伙伴的问题说:“你想在关系中特别,那你想特别给谁看呢”是啊,我想特别给谁看呢?我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我其实不是想给别人看,我就是想找到我自己,让我能自然而然的做那个真实的自己,每次看到那些能勇敢按照自己的心意做自己的人,我就觉得特别,是啊,我心里就是想实现自我回归,我想做回我自己,我不想讨好,取悦别人,我就想用我最本真的状态去做我自己,就是做我自己。但,我昨天的挣扎过程让我知道,做自己这几个字,说起来好容易,做起来好难好难,我内心的那个懦弱,恐惧,觉得自己不够好的心,给我发出警告,嘲笑我:“就你现在这个水平,你还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知道你想做什么吗?你能活下来吗?你肯定立马就得退回来,你别痴心妄想了,孩子怎么办?对你那么好的老公怎么办?你怎么这么自私!”是啊,有我内在的胆怯,有外在的自己在意的人,我就困在那里,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跟好朋友发了一句:我想出去做一年的背包客。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都能看到自己的欣喜和恐惧,能看到自己的生命力和疲累,能看到自己的憧憬和后悔,但,当这个画面出现的时候,我依然坚定的知道这是我要的。之前看李宜静的书,她说妈妈的死,自己的生病让她终于下定决心去离开关系,去做自己当时想做的事情,看到这段的时候,我痛哭不已,我觉得我好像就一直在等那样一个契机,我在等我快死了,我都快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不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呢,是啊,我没有力量自己做决定,所以,就请老天爷来给我吧,我就是这样把我该做的事情交给老天爷的。
接下来要怎么做呢?怎么去理想和现实中去找那个平衡?
好想说,去他妈的平衡,老娘就是想任性,全然投入,就做那一个大圆。我心里的声音是这个,我的灵魂恨不得马上冲出去。
那么,就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