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疫情,第一次在北京过年,本以为清冷的仪式感,因为朋友的邀请而变得有年味。
大年二十九的时候先生才放假,于是便与先生去采购。因为年前朋友们已经送了米、油、酒,自己要准备的东西便少了很多,再加上两个人的吃食本就不多,故而采购时发现竟没有什么可买的。看着别人成车的年货,我们便也一点点的往购物车里加零食,把春节过成了一年一度的零食节。
三十的晚上是和朋友一起过的,中午朋友也做了丰盛的菜招待我们,下午便开始一起准备年夜饭。朋友夫妻两个很忙碌,先生也时不时的搭把手,我能做的只有帮朋友摘菜,其他时间插不上手,也便乐得清闲。
得益于北京今年的促销费,对烟花的政策有所调整,五环之外能够放烟花。朋友买了很多烟花,天黑之后和邻居们一起去放烟花,城市的烟火,绽放在高楼大厦之上,更显美丽。升起,绽放,落幕。烟花的生命很短暂,却开的最绚烂,把最美的色彩留在了人们心中。我想,这也是一种使命,它本身存在的意义。
烟花过后,回到家里,和朋友们一边包饺子一边聊起老家的习俗。想起小时候春节的样子,竟有些怀念。
记得小时候,每年都会从市里回到村里过年,住在三奶奶家里。年前总是在各种赶集中度过,和姐姐们一起买个头花,买个灯笼,其实也不过是凑趣。那时候的灯笼还是实实在在的灯笼。木质的底座,铁丝质感的方形框架,外面套一层白色透光油纸的灯笼罩,灯笼罩是藤编的,油纸上则画着好看的图案,多是以中国风为主的画面。拿开灯罩,点一根白色的普通蜡烛,用蜡油固定在木质底座上,将灯罩放回,用一根木棍支撑起灯笼,便是孩子过年时最大的乐趣。
除夕夜,村子里的人都是一片区域的人集中到一起烤火、放鞭炮、放烟花,一起聊天、欢愉,感受那种红红火火。烤火用的是玉米秸秆,每家每户贡献一部分。印象中,年三十的下午,小叔他们这些年轻人便推着车挨家挨户的去收秸秆,然后堆成一垛一垛的,供烤火的时候取用。那时候总是盼着天黑,天黑了就可以打灯笼,就可以听鞭炮、看烟花。
如今,家乡依然保留着当初的习俗,承载着记忆,也承载着传承,意味着家族兴盛,也象征着红红火火。
城市的年味,总是比乡村少很多,但从另一方面讲,城市也可以是年味十足的,热火朝天的年货采购,欢欢喜喜的写春联、贴春联,给自己或孩子买一个电灯笼,置办一身新衣,灌一些腊肠,呼朋唤友的聚会……很多时候,仪式感是创造出来的,年味和生活则是过出来的。
在北京过的第一个新年,因为朋友的邀请变得有趣而温暖,聊天、看春晚、小酌、放烟花,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父母也因此而安心,少了些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