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我真不知道写了个啥。
文里有彩蛋,也不算吧反正有个比较特别的地方,找到……也没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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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场又挪回柏树林了。
几年之前青曲社只敢在周六周日演出,渐渐的可以从周四到周日,后来便每天都有底气开张了。
王声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动了要把板凳头办起来的想法,一开始自是千难万难,书场没人盯着险些维系不下去,再驰那会要高考,贺强跟文浩都还没来,就只剩下了王声和鹤翔,还有偶尔救场的玉浩。
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没几个人来听。
那些日子,每到快开书的时候,王声总忍不住想探头出去看看还能不能再多进几个人。
苗阜有时候会帮他看看,然后回过头安慰性地笑一笑,找一个好位置坐下听王声说书。
“咱俩熟是熟,你也不能不让我听书啊。”苗阜这么说着,过了一天一周一月又一年。
两个人那阵子都很辛苦,苗阜忙着应酬,王声忙着排节目和书场,园子里攒底的又基本都是他俩,真的是连喝水都没有时间。
“青曲社相声大会,下台鞠躬!”
这句话他们说了很久,自从搬到柏树林的园子里开始,在福宝阁受的气就跟着不愉快的过去烟消云散了,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台上拿福宝阁砸挂。
自从搬到柏树林,苗阜跟王声攒底之后都会在门口鞠躬送走当天所有的观众,无一例外。
之后他们会回到后台,脱下大褂收拾停当之后再一起出门回家。
再后来,青曲社的生意越来越好,就又在尚勤路开了分店,书场也就跟着挪过去了。
王声的书场再不缺书座儿了。
四平山结了,三国结了,封神开了。
四平山的时候,苗阜还经常来听。
三国就来的少了。
封神?怕是连这书是什么时候开的,苗阜都不知道。
王声说过了一段又一段的故事,也把自己说进了故事里。
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柏树林。
若是一个故事里主角回到了故乡,也就该大团圆的结局了。
柏树林的网吧被大秦贡献出来改了书场,还没装修完毕,没有属于自己的后台,属于说书先生的就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在这临时书场里说的第一场书,王声早早地就从园子里的后台走了进来,有些费事的从满满当当的观众里挤过,坐在椅子上。
一个小时匆匆而过,王声妙语连珠惹得书座儿们一阵阵发笑,临时书场里还没来得及装上表,本不知道时间的他却听到了晚场开场前那一段录好的音频。
那是搬到这里的第二天,苗阜跟他一起拉着玉浩录的。
“来者何人?西安,青曲社!”
该结书了。
王声拴了个扣便拍了醒木,他站起身下意识地作揖鞠躬,说了一句:“今儿完了,明儿再来啊。”
那一瞬间他的眼前是过去几年间从福宝阁到柏树林的不易,从柏树林到尚勤路的兴奋,从两个人的雄心壮志到富贵大劫,从故事的这头到那头,从历史的此端到彼端,从一只耳朵到另一只耳朵,从一颗心到另一颗心。
他们都要听见,都要听见。
王声直起身,像来时一样穿过满满当当的观众,一个人。
长身玉立,些许寂寞。
“明儿,您请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