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的都是我曾经的朋友。这些人有些现在已经不联系了。甚至已经忘记他们的模样了。
2011.2.12
夜里梦见老孙,面容狰狞将我压到在一张小二乱的带有老式蚊帐的床上。看着她的大饼脸又好笑又惊恐,我只记得我一直在尖叫。但最终,老孙下体还是长出了一个生殖器,我被活活的强奸了……醒来我心情郁闷,我已经是两次梦到被老孙强奸了,第一次是大学时代,被她压在宿舍里小罗的床上……
2011.3.2
这是一个梦。当然我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成真。
老鲜发达了,住上了极其富丽堂皇的顶楼景观套房。整个大楼都呈现墨蓝色的光芒,因为全是玻璃和银色金属的缘故。他穿着方格衬衫,黑色西裤和皮鞋,眼镜换成了厚框的黑边,很帅气。这些细节,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带罗大头和我去参观他的住处,同行的还有其实还和全进。我们进电梯,叽叽喳喳的,很兴奋。电梯里的地毯不是白色不是黄色也不是红色,而是棉麻质地的景泰蓝色。到了顶楼出了电梯,首先是一个室内温室,有很多宽大叶子的植物。没多看,正要往里深入的时候,老鲜说他东西忘楼下,下去拿,在他进电梯之前,我们还乱骂他狗日的没记性之类的。
电梯门关上了,我看到电梯顶的数字停在21上,然后闪动了一下,接着是变成两杠,接着就听见电梯里轰轰响,然后就是一声巨响。我们没有下楼,应该说我没有下楼。因为第二个场景,就是罗大头拿了一个电话给我,让我给老鲜的父亲打电话,通知他老鲜死了,变成了肉末,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出来。
我怎么告诉他父亲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让我来打电话是种折磨跟煎熬。罗大头、小新、全进……等等知道的不知道的人们都在电梯门口,看着老鲜的父亲在收拾他的碎肉,大家哭的都很厉害。就是我,没有哭的欲望,也没有一丝丝伤心,只是胸口很闷,像压了块石头。我是梦到的,我梦到了我没有哭,只是胸口很闷,像压了块石头,我梦到的。
下一个场景,换到了头七。老鲜住的那栋高耸的大楼,因为阴天加上傍晚的缘故,阴森着,我跟罗大头走的很快,我很害怕,罗大头也很害怕,但是我们得去电梯里,老鲜死的那个电梯里,去烧纸钱点蜡烛。电梯里理应没有风,但是蜡烛点起的时候,实在晃动得厉害。
我在折老鲜的方格衬衫,人都变成了肉末,但是衣服却是完好的。已经洗干净了。正在折叠的时候,我看到了电梯角有一块血迹,我就拿着老鲜的干净衬衫去擦那块血迹。然后老鲜的鬼魂出现了蜡烛背后,他模样没变,没有因为电梯掉落下去变成肉酱而鬼魂也跟着变得异常恐怖。他跟平时一样。带着眼镜,他说,别擦了,休息会儿吧。然后罗大头就尖叫了一声,开始撕心裂肺的哭泣。我听着她哭的声音,然后我感到很难受,胸口依然像他死时那样,压了一块石头。我是梦到的,我梦到我胸口很闷,像压了块石头,我梦到的。
我转过头,看见老鲜的父亲靠在电梯口,看着烛光。我不知道他是否能看见老鲜,我只知道他眉头紧锁,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一样。我的胸口很闷,像压了块石头一样。
罗大头哭得很大声,跟她的脑袋一样,哭泣的她嘴巴也无比的大,我看到了她的上颚和她的尽头牙,还有她喉结深处的黑暗。我的胸口很闷,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
我看着烛光背后的老鲜,他没有表情,像是在看街边的尾气一样。他说让我不用擦电梯里的一块血迹了。我没听他的,用折叠好的已经洗干净的衬衫擦地。衬衫慢慢变成了褐色,除了血迹,还有肮脏的灰尘。
我看着弄脏的衬衫,我心头的石头越发变大,最后我听见有人打了一个响指,我哭了出来,没有声音,嘴巴张得很大,眼泪,鼻涕,口水,流了出来滴落到景泰蓝的棉麻地毯上,形成了一块深色的印子。
2011.3.21
喝完酒睡觉从来都不会翻身。睡着了,忘记把胸口的手放下来,结果压了一夜,直到做了三个噩梦被活活惊醒三次,才想起移动手掌,由平卧改成侧卧。
一、妈妈睡了还是死了
在混乱的街道上,像是谁要打过来了,不像地震,倒像是打仗,但是地面不时的晃动,真的分不清到底是地震还是打仗。天空被乌云压得很低,看着乌烟瘴气的,像大雨降临。路人都慌张的走。我跟着人流小跑边拿出电话,想问候老公怎么样,但是他的号码却怎么都记不起啦。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她声音有些怪,像睡午觉被我吵醒一样。我问她怎么样,是否还好,她没回答,只是说干嘛要打电话来。然后就没有声音,但是我能听到她的呼吸,有点像沉沉睡去的微鼾,然后一声比一声弱,直到最后电话那头什么都听不到。我的心难过得像被撕裂然后一块块扔进了盐巴罐里。
二、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安全保护能使自己活命的
在两栋大楼之间奔跑,从楼上坐电梯到楼下。只是为了寻找一栋比较安全的大楼藏身,以至于不那么快死去。真的分辨不清是地震还是打仗。只是楼层在晃动,而人们又像是等待敌军的导弹降落的那一刻到来一样。我终于在一个屋子里找到了爸爸妈妈,就是寻不见谭超,只得放弃,我想要爸妈没事,拉着他们往楼下跑。电梯还在开放,有一群穿蓝色防毒服的人把坐电梯的人围在中间,他们用手扒在电梯四壁,像一个防护层,电梯摇摇晃晃到了一楼。我抬头看天,天很低,四周都是高楼,更显得黑。而我还看到,好多栋楼都拦腰开始向下垂头——他们都快拦腰折断了。
三、李佳被砸中了失去了记忆
我突然站住脚步,对着他们大吼:据说电信大楼就算轰炸机来袭,他都可提供至少一个月的通讯,他应该不会倒,我们去电信大楼。于是爸妈还有我,还有我身后的毕飞,就疯一样朝电信大楼跑。我不知道毕飞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跑着跑着,李佳也出现在了我身后,我们都跑得很快,很费力。就快进电信大楼了,我抬头,看到后面的大楼已经拦腰折断,正在缓慢的朝地面倒下。越是巨大的东西,倒下的速度就越慢。一些巨大的墙壁剥落朝我们砸来,我弯腰像钻一个草丛一样避开那些凋落的水泥块,爸妈早就进了电信大楼,我和毕飞也憋足了一口气冲进了大楼,回过头,看到李佳倒在泥块中,她的头被泥块砸中了,我来不及出去拉她进来,她就已经被抬上了直升飞机,我还记得飞机上有个男人跟我说,她不会死,但是她将什么都不记得了。
来到电信楼上,居然可以睡标间爸妈决定我跟毕飞睡一间,我特意跟服务员说,一定要让我和爸妈的房间安排成两对面,这样容易跑。于是进屋,然后紧接着房屋又开始剧烈晃动,我跑出门,拉着爸妈毕飞的手,疯狂的跑。
我终于从三个连环的噩梦中醒来,最后我们有没有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整晚的梦里谭超都没有出现。
2011.9.2
梦中是在阴暗拐角,亮亮抓住我胳膊,直愣愣的说我要强奸你,我说你疯了,我他妈跟你这么熟,你下得去手?他说我就是要强奸你,而且是我这些年来的目标。他说得豪言壮语,胸口因为激动都上下起伏不已了,搞得我都多感动。
然后我装逼似的开始疯跑,他在后面追,我居然产生快感,就是那种害怕被抓到但是有一种超前娱乐性的快感,跟小时候玩儿警察抓小偷自己是小偷时候的心境一摸一样。
跑着跑着,跑进了一趟污泥满池的小水塘,泥水溅满身体,爬出池塘,我居然被几个阿姨抓住了,一个气质非凡头发卷曲穿红色礼服脚踏血红高跟的老女人说,你叫李媛是不,我说是,她说,我儿子要强奸你,跟我走吧。还没等我目瞪口呆,转头,却看见亮亮被几头变成丧尸的半骷髅半烂肉狗撕咬,依据我脑意识里潜存的记忆,被丧尸咬过后自己会变成丧尸,但是只要拔掉獠牙,自己就相安无事,然后就不知谁出来将亮亮的獠牙拔了,我以为一切天下太平,结果亮亮淫笑着说:我的獠牙不是长在外面的,在我牙龈深处,我早已植入了一颗纯银的獠牙,任谁都无法拔去的,啊哈哈哈……(银器好像是对吸血鬼有用吧?亮亮到底是丧尸还是吸血鬼还是吸血鬼狼人?不知道啊……)
我惊恐万分的被带入到一个地下仓库里,仓库里到处是妖艳女子,还有亮亮的老妈,极度风骚的老女子,还有几个缠绕在一起的裸体洋女人,亮亮妈说,李媛,那几个女人就是被亮亮强奸过的女人,待会儿就轮到你了。我说阿姨你在哪里工作啊,她说我原来退休前在省政府……我立马像找到稻草的蚂蚁,套近乎似的剧烈摇晃着胸前的手爪说太好了太好了,我妈妈以前在计生委,省计生委的好几个阿姨跟我妈可熟了,还有省政府的XXX,跟我妈可好玩儿了,还有XXX的XX……我靠,做个梦都脱离不了万恶的GCD……但是,亮亮妈极有风度并帅气的说:那些都是过去了,现在的我,是亮亮的妈,XXXX的女王……这个XXXX我没记住是什么,反正在梦里是个极度牛逼的地方名字。
然后她一挥手,周围冒出几个老太婆,将我撕扯着推进墙角的洋人妞堆中,她们是躺在一堆稻草中的,然后她们立马像发情的野猫一样拥抱我舔舐我亲吻我撕扯开我的衣服,我立马赤裸裸的扭曲的稻草堆中,我惊恐万分,实在无法接受亮亮要强奸我的事实,但是,为时已晚,亮亮舔着他硕大的肚子站立在我面前,还穿着那件蓝色的T恤,嘴上淫笑连连,露出银白色獠牙,像一座泰山一样向我压下……我醒了。
2011.11.1
夜里梦见一只熊把我抱了起来,他的皮毛粗糙但是很暖和,身体顿时就舒展开来了,舒服极了。我回过头,对着我爸爸大叫:他是我男盆友……然后看着爸爸妈妈以及知道的不知道的一群人惊讶不已,又转过身,继续紧紧的抱着那只熊,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味跟棉花一样,我很想睡觉。他抱着我往前走,我就睡着了……我梦见我被一只熊抱着然后我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熊已经消失,在一个湖边,湖边是水泥砌成的平滑水沿,我坐在沿边一根腐朽木头上抽烟,风吹在身上很冷但是很清冽,虽然起了鸡皮疙瘩,但是很舒服,我的头发在空中飞扬,还有我表姐,我们说着什么。我看着水中有一件发黄的娟纱质地的白色衣服在飘,随着水波一荡一荡的,不时能看到娟纱下的一只泡白的手。随着水波一荡一荡的。我继续抽烟,不停的跟表姐说着什么。看着他飘向我们。等娟纱可以触碰到沿边的时候,那只手伸出了水面开始奋力要抓住什么,但是没抓住,又下沉了,但是还能看到。我还是继续跟表姐说着什么,我灭掉手里的烟头,单腿跪在岸边,两只手伸下冰凉的水,他抓住了我的手臂,他不重,我只用了一点力气就把他整个捞了起来,他身体很湿,脸色发白,有些浮肿,长得漂亮,七八岁的样子。他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肩,两只腿岔在我的腰边,我也抱紧了他,像我的大熊抱我的样子。湖边很冷,他身体很冰凉,我在岸边的腐朽木头上坐着抱着他,我们的头发都在空中飞扬。我于是看着日渐黯淡的天色以及远处血红的落日,顿时很舒服,我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我来到了一个腐朽的建筑里,到处是已经开始腐烂的黑色木头,低矮潮湿的房间,我盘腿坐在肮脏的床被上,像是在等一个人。屋子门口有一床厚重的牡丹大花棉被当帘子,肮脏得看不出原色来,拉开帘子露进来不强的光亮,进来的人不是谭超,不是我的熊男盆友,也不是被我救起的小男孩,是我的第二任男盆友,他依旧瘦弱,他说不要等了,再等有何意义,走吧,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不说话,我倔强的回他一个眼神。我心里不甘,而且有些怒气,使劲搓捏着我的衣角,几乎要被我扯烂。进来一个人,是他的表妹,她说,一会儿跟我走,会遇到黑狗,还有他父亲,但不要回头,使劲跑就是了。我点头。然后屋子开始漏雨,霹雳啪啪的打落在脸上,脖颈里,肩膀上。她只说,走。我就皮拉啪啦滚下床,来不及穿进鞋子,慌忙拉开帘子向外跑,还能闻到帘子上浓重的霉味。后面有狗在叫,还有他父亲在骂脏话,很大声,天上的雨打在脸上,屋外有一些钢筋脚手架,不小心会磕到头,我在泥水里快速的走,躲过一个个脚手架,上面的泥水滴在皮肤上会疼,身体很冷,嘴里哈出了白气,很累,很潮湿,很想睡,于是我想到了我的大熊男盆友,越想他,身体越发冰冷,想睡去……
睁开眼睛天灰蒙蒙,黎明将至。我回忆我的梦,梦里我睡去了两次,第三次欲睡的时候我醒来了。这种梦我很喜欢做,因为睡一觉就相当于睡了三觉,因为我在梦中睡去了两次。而且这两次睡去我都狠舒服,很温暖。等早晨起床后我才恍然:冬天来了,要加毛毯了……怪不得一夜都梦到温暖。
2011.11.10
做了一个裸体梦,梦到大群男女在瀑布下的飞屑水沫中裸着身体洗头发,女的门都背对着我的眼睛,男人们蹲下,大半部分身体埋没在水中,往女人们的身体上涂抹泡沫,女人们发出呻吟。吓醒的……第一个春梦,算是。
看到这里因标题被吸引来的人肯定失望极了。内容远远非你所想,但确实是我梦到的。比起前晚的,着实逊色了不少。前晚的梦里,有四个鬼小孩,三男一女,还有女鬼追逐我,在雨中泥地里观看一个老妇盖的没有屋顶的木头房子,给四个鬼孩子做鬼饭,然后背上行囊开始往山里走去,在我醒来之前我还记得有人在我耳边说:每天得走三十公里,不然赶不及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