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父母对我的教育是极力否认我的情绪与需求,不论我因为什么事情而愤怒而哭的时候,他们就会一个怒吼和棍子下来让我不要哭,即便那是因为他们打我而哭的也不行,发展到后来,除了哭,也不能接受我其它负面的面向:不自信、内向、不爱讲话等等,这造成我在上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封闭自己,不跟其他小朋友玩,不听老师的话,上课经常逃课以示抗议,然而最后都被以更大的惩罚而变得“听话”。
等我再大一点,我已经不会在别人面前与人沟通了,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也不知道我的感觉是什么,我过的很迷惘很痛苦,后来我发现我得了抑郁症。等我开始工作,第一次因为不想接受父母安排的工作辞职回家被我妈扫地出门,再过几年因为拒绝我爸安排的相亲而被要求断绝关系。不被父母安排的感觉很好,很快我发现我不知道喜欢什么,我会什么,我更迷茫了,抑郁症也更严重了,就在多次被父母要求听话、辱骂的时候,我试了多种自杀方式:割腕、吃安眠药、跳楼——都是背着他们来。结果因为怕疼没有真正实施。
我的健康因为压抑了很多情绪而各种小病不断——我把愤怒都发到自己身上了。我的工作和我的人际关系一团糟糕。
我恨过我的父母,恨他们把我的人生给毁了。但随着这几年接触了一些身心灵疗愈的内容,我的视角开始慢慢发生改变了。
当我发现我父母要通过各种方式操控我的时候,我会一眼识别出来,所以我很多时候是理智的,不容易被洗脑。
当我发现我的痛苦来自于想要通过行动来向父母证明我的价值,我值得被爱的时候,我发现我期待错了,我为了有条件的爱所做的努力只会适得其反,于是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廉价的爱代价很高的:我要我父母的“爱”代价就是听话:选择不爱的工作,不爱的人,不爱的生活。这些代价我付不出,于是他们现在不会再期待我“听话”了。
如果说我们的灵魂使命是从经历中找到天赋的话,那我的天赋是同理心和感知能力。每当我看到别人跟我有一样的伤痛,看到有人被不公平的方式对待,看到有人抑郁症的时候,我会很难过,想去帮助他们。后来我接触了庄子课程,抑郁症好了很多,也知道永远要先疗愈自己。于是我学会了很多疗愈的方法,大部分都是自然疗法。我的感知力表现在当我愿意敞开去连接别人的时候,我能感知到他们的状态:心理与身体上的。而这个能力在我大部分的时候是封闭的,因为我以前不相信别人,我觉得别人会伤害我,所以我不想敞开心去感受别人。这两种天赋让我在给占星和玛雅历客户做个案的时候是很有帮助的,当我状态好的时候,我可以鼓励他们,让他们不再痛苦(当然只靠一次的咨询效果有限)。
我的路还在探索当中,疗愈我的多个面向的创伤需要很多时间,值得高兴的是,我慢慢学会了接纳自己,我不会向父母那样攻击自己了,这是拿回力量的最好方法。
我们都说创伤很痛,而痛是让我们觉醒的信号,只要留心观察就会把对创伤的抱怨看成一种找到自己的神圣创伤——我们来地球是闯关游戏的,拿到分数再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