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久骁
我养了一株不知名的花。可能是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品种、不了解习性,所以它的花瓣隔三差五的掉。很无奈。
都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花瓣落下,归于尘泥。就如同世间不复有两片相同的雪花,每个人也有各自不同的路需要走下去。
世界上没有什么命中注定。所谓的命中注定,都基于你过去和当下有意无意选择。选择种善因,自得善果,果上又生因,因上又生果。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因果最大,但因果也是种选择。
就像随意先生,从小到大就是不爱读书。从今天混到明天、从幼儿园混到初中毕业…整天浑浑噩噩,好不容易熬到初中毕业,又去了军队参兵。他是个随性的人,所以我叫他随意先生。他热爱自由,注定他终将冲破牢笼,翱翔蓝天。虽然基地是个闷笼子,但是他依然优秀地完成了两年的任务,他在那里表现很好,上级也希望他继续锤炼,给他带一个班的机会。但他毅然放弃了。他想起了一句话,笑了笑: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虽然随意先生不随意地过了两年,但是他也是不后悔的。
离开基地,虽然随意先生也有不舍,但更多的是获得自由的喜悦。他是个独立的人,拿着自己这两年存下来的工资,从一个二手吉他收藏家那里买了一个不错的吉他。
随意先生靠着一把吉他,真真是走了大半个中国。你要问他那里来的费用,那是他在街边卖唱来的。说是卖唱,其实只是随性。行人匆匆,不少人因为他的吉他声驻足,他哼着的大多是军旅歌,还有一些隐匿的民谣。随意先生的吉他包就在面前,里面散落的是路人停下来听歌时给的心意。
他在外面漂泊了一年半,期间给家中也打过几通电话,家中只是嘱咐他注意身体。这一年半来,随意先生在成都呆的最久。他陶醉于自己自由的身份,也沉醉于成都的辣味火锅。他在成都呆了半个月,几乎每隔一天都要吃上一次。当那辣到他嘴肿脸红满身大汗才叫爽快。有一次,在常吃的火锅店里,喝了点啤酒,又被辣的浑身劲儿,拿着吉他就给食客来了一首《成都》。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
随意先生这曲畅快淋漓,赢来了各食客的欢呼。霎时,包含着火锅香辣味和大家欢呼声的花朵在这间小店盛开。
掉落的花瓣,我夹在了我画画的本子里。
翻开,是我这几天无趣时临摹的画。
合上,却是下一个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