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壁》——一个知识分子的自我意淫
很显然,在我翻完这一篇时,才觉得被童年看的电视剧给欺骗了。蒲老先生哪里有写人妖爱情啊,不甘心的我把全文又多看了两遍,也没瞅出半点爱情的影子,但作为一个通读了全文的好学生,在归纳了中心思想后,我给文章扣上“色情”的帽子。
且看原文:
“舍内寂无人;遽拥之,亦不甚拒,遂与狎好。既而闭户去,嘱勿咳,夜乃复至,如此二日。女伴觉之,共搜得生,戏谓女曰:“腹内小郎已许大,尚发蓬蓬学处子耶?”
“生视女,髻云高簇,鬟凤低垂,比垂髫时尤艳绝也。四顾无人,渐入猥亵,兰麝熏心,乐方未艾。”不得不说,这小黄文写的很有水平。咳咳(严肃脸)
不过,蒲老先生如果只是写写小黄文,怕是《聊斋志异》也不会流传于后世。
故事大意 是书生朱孝廉在一古寺中误入画壁,与仙境一妙龄少女发生不可描述的……然而文章重点在于最后一段“幻由人作。人有淫心,是生亵境;人有亵心,是生怖境。菩萨点化愚蒙,千幻并作。皆人心所自动耳。”译成大白话就是:“书生动了坏心思,因而自我意淫一番,一切幻象,皆是人心所生”。
你以为蒲松龄是在讲鬼故事吗?其实不然,《画壁》中朱孝廉这一番奇遇,用弗洛伊德的人格理论——本我、自我、超我理论,完全解释的通。先说“本我”,作为人格结构中最原始的部分,它是人类的基本需求,包括了饥、渴、性等。朱孝廉想获得快乐,因而神游仙境,与漂亮姑娘嘿嘿嘿嘿,说穿了,都是这秀才的脑袋一时没控制好多巴胺的分泌量。原文中“神摇意夺恍然凝想”就可证明这幻境皆是心生。再后来,快活也快活完了,就到了“从超我”的境界,文中出现了金甲使者这一角色来抓从下界而来的朱孝廉。超我处于人格结构中的管制地位,由道德良心理想构成。那么突然出现打断朱孝廉好事的金甲使者,即是他心中残存的道德意识幻化而成,要求他在沉沦自我的快乐中得到一定控制来规范自己的行为。
如果,一定要灌点鸡汤做结束语的话,我只想说:“这年头,偶尔做做白日梦未尝不可,心大,舞台才会大嘛。只是,别忘了醒来,生活的滋味,尝过才知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