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位好朋友已经开始讲完重色轻友了。尽管我一如既往地非常享受和她们在一起玩的日子,畅快愉悦。而显然他们对我的吐槽并不是一种调侃,她们说真的。
因此在我走下了长长的楼梯,许歌远远地和我打了个招呼并立刻向我奔来,我让她们先走的时候,我心里终于偷偷地愧疚了半秒钟:重色就重色呗。
我停在原地,目视着他斜挎着蓝白的包,神色灿烂、步伐轻快地小跑到我面前时,我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我同样也看到了他是和他同学一起下来的,在他看见了我以后,他似乎也离开了他的同伴队伍往我这边奔过。
他非常自然地抱过了我手上一摞书——那似乎是临近高考了,我要收拾书回宿舍。然后我们并肩往食堂的方向走去。不远处的周周她们回过头时不时地瞄我,我知道我回到宿舍以后又将接受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批斗”了。唉,可是,连这些调侃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呀!
我已然忘记接下来的路程是如何,也忘了我们交谈的是什么,我们走了有多久,路上遇到了谁,都忘了。
我只记得,许歌他先发现了我,远远地朝我挥挥手,在金色的大面积的夕阳余光中朝我奔来——是奔吗?他的步履是轻快的,他是小跑着的,距离也是遥远的。可是他就那样来了。一片金色,像这场记忆的底色,永远地带给我温热。
即使在五年后的今天,我似乎仍然能瞬间穿透进我站在台阶下静等他过来的身躯里,神色淡定而内心翻滚如海地凝望着他好看的身姿,时空仿佛无限拉长。如果岁月有长镜头,从金色的云层之上投放下去,仅就那一幕,就足以我泪如雨下。
许歌,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