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菲利普·莱文《三月疯狂的一天》

三月疯狂的一天

【美】菲利普·莱文       陈子弘


像一只老猎犬被击打
在炉子边上哽咽,
我让痛苦更加复杂
有指望的爱的巨大刺痛。
煤油炉倾覆了,雨,
天气预报,吞卷我的伤口;
结冰了,冻煞了嫩绿芽,
又侵袭鹪鹩的鸟屋悄无声息。

但愿平民和国王,
无力生育的新娘与修女
嫉妒季节应有的更替。
但愿小孩子咒骂太阳,
野蔷薇和青草拒绝
去违背春天,
而且播种的人和种子
俱在夏天的杂草上窒息。

我们听到的那些诺言,
我们脑海中响起的无知声音;
我们命名并编了号的日子,
在我们的天真无辜中
设定野兽已被驯服。
光秃秃的树干上, 一只鸟,
孤零零地栖落, 翅膀
冻住了,在艰难地歌唱。


【诗人简介】 菲利普·莱文(Philip Levine,1928-2015),出生于底特律一个俄国犹太移民家庭,早年在底特律的汽车厂做工,毕业于底特律韦恩大学。2011年接替W·S·默温成为美国第十八任桂冠诗人,曾出版过22本诗集及一些译著。他曾获普利策奖、国家图书奖等众多奖项,2000年至2006年曾任美国诗歌学院校董。1957年在爱荷华城市大学讲授写作课,1958年在加州大学弗雷斯诺分校英文系任教。之后分别在加州大学、纽约大学执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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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 Day In March


Beaten like an old hound
Whimpering by the stove,
I complicate the pain
That smarts with promised love.
The oilstove falls, the rain,
Forecast, licks at my wound;
Ice forms, clips the green shoot,
And strikes the wren house mute.

May commoner and king,
The barren bride and nun
Begrudge the season's dues.
May children curse the sun,
Sweet briar and grass refuse
To compromise the spring,
And both sower and seed
Choke on the summer's weed.

Those promises we heard
We heard in ignorance;
The numbered days we named,
And, in our innocence,
Assumed the beast was tamed.
On a bare limb, a bird,
Alone, arrived, with wings
Frozen, holds on and sings.

                         Philip Lev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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