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我在公司门口和老李站着,当时听宋德喜说胡君丽和小山东、小单一起玩耍去了。听到这话,我心里感觉很不舒服,很是有点儿吃醋,心想: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你们什么时候出来?于是就在门口等,一直站着,和老李、宋德喜等聊天。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深夜十二点多了,他们几个出来了,君丽看见我在那儿站着,跟我打了个招呼:“还没睡觉?”,我说:“没有”,看着君丽回去上楼了,我和小单、小山东也回去了,小单说他们玩麻将去了,说君丽爱玩麻将,打得还不错。
后来才听小单讲,是小山东打麻将时将我的身份泄露了出去的(自从和阿明说破以后,队友们都知道了),还说当时胡君丽的反应是:“哎呀!那多累呀”。为此,我对小单讲:“那她还是不懂,她要是懂得话,她的第一句话肯定不是这样说,而是会相当惊讶,随着说些崇拜、了不起之类的话”。
27、8的一天晚上,我和小单、黄群发一行三人出去散步。沿北江向西走(公司北面不远处有条江,叫北江,是珠江的支流,江两岸筑有很高的堤坝和防护栏,南面堤坝旁有个小公园,有一些超市、商店、旱冰场,沿江岸边有好几家厂子,一到晚上灯火通明,流光溢彩,很是好看,有许多工友男男女女来这里散步、游玩),一直走到了跨江大桥下,那是一座斜拉铁索大桥。我们海阔天空谈了许多,一起捉萤火虫,这是我第一次见萤火虫。好多萤火虫带着亮光,在眼前飞舞,飞得很慢很轻柔,我用双手捂,很轻松简单就能逮住,展开手借着灯光仔细一看,才发现萤火虫并不大,跟蜜蜂大小差不多,个体比蜜蜂长些,没蜜蜂长得粗,黑色的,尾部一截透着亮光。我们谈理想、谈人生、谈工作、说笑话,他们缠着让我讲我的故事。在桥那边的小花园内的凉亭中、草坪上、石椅中玩了一顿,开始返回。
没有从原路返回,从堤坝上下去,拐到了西樵镇到沙头镇的那条路上。(当时的堤坝上有一些工地上的民工房,还有看守堤坝和设施的值班房,有灯光)回去的路上,小单道出了他的真实感情,表达了对胡君丽的爱慕之情,想望我以后能跟君丽说说,帮他撮合一下。我惊诧之余又有些醋意,我的好兄弟突然间变成了我的情敌,就在我眼前,在我面前,说出了他的心事,说出了他对君丽的爱恋,要命的是还想让我帮忙说合,当然此时此刻,他哪里知道:我的心事,我内心的秘密,我灵魂深处的渴慕,我对君丽的欣赏、喜欢、爱慕、倦恋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岂是他能比拟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想到,小单会有这样的想法,在我看来,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厂里大几千人,有多少男的觊觎君丽的美貌,想接近君丽,君丽都避而远之,让人不敢亲近,她就像一只美丽的天鹅,置身于燕雀鹄雁之间,如鹤立鸡群,孤傲而美丽,神圣又纯洁。年纪不大却给人一种特别成熟、持成稳重的感觉,她身上有一种“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味道,还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圣洁高雅如天仙神女般的样子。绝不会庸俗和浅陋,让人那么随便亲近和接交,事实也确是如此,厂里那些已婚的未婚的,居心叵测、心怀不良的君丽都没给机会,一概拒之于千里之外。而小单虽是认真的,真情所至,但是在我看来,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先不说小单个头太矮,君丽得比他高半头,关键是小单太女性化,没有一点儿阳刚之气,没一点儿男人样,我估计君丽不会看上他的,之所以和他走的近,反到是没感觉没那个意思,在一块儿玩耍也不用防备什么,谁看着也不般配不可能,也就不会指指点点说闲话,是纯粹的友谊,没有男女感情在里面。所以听了小单的吐露真情,我放心之余又觉得好笑,说一句伤兄弟的话: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当然基于我和小单的关系和感情,我也很同情他,很是惋惜。这么个好男人,君丽要是跟了她,肯定会幸福的,绝不会吃苦受罪,小单会对她一千个一万个好的,可惜的是他们之间绝无可能,从哪儿看也不般配。我对小单不是诅咒,更不是幸灾乐祸,虽然爱情是自私的,排他的,独自拥有的。)
我吃醋之余,自私的也为了通过小单接近君丽,于是对小单说:“以后有机会,咱们把她约出来,我送她一张名片,她或许会对我刮目相看,对我重视,或许此时我再帮你劝说她,或许她能听得进去。”(而在此之前,有一天我在小单的床铺枕头下,发现了一个小秘密,有两张胡君丽的玉照藏在那里)
我们一路谈来,我鼓励小单,说:“厂里那么多人想追君丽都追不到手,君丽都不答理他们,而你却能和君丽交往,出出进进,一块儿玩耍,说明她对你有那个意思,因为在雅诺士没有一个人能约得动胡君丽,而你是唯一的一个,这很好,你要把握住这个机会”。说这话时,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我这么出谋划策费力扒火的帮他就不怕弄巧成拙,成就了他的好事却苦了我吗?我这是在帮他还是在帮我自己?或许我很是自信,信心十足,相信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冥冥中我和君丽会有故事的。
小单还说:“在照相馆中,有胡君丽的好几张照片,我们不妨过去看看”。到了照相馆门口,我借着路灯灯光,看了一下照相馆的玻璃窗户上,有好多人的照片,君丽的照片很是显眼,放在正中间,专门放大了的,看来照相馆老板也是很欣赏君丽,放在这里做宣传,招徕顾客。照片照得很好看,一张是君丽穿着黑篮色的西服外套,内穿红色毛衣,手拿一多盛开的玫瑰,发型是额头有些短发,两边鬓角的头发都横梳在脑后,用发卡卡着,后面的头发则披在肩上,显得很是清爽干练;另一张是穿着和服,斜跪在那里,头发都披散下来,耳带两只大耳环,面露微笑。(小单床上的就是这两张照片,后来君丽送我的也是这两张)还有一些艺术照,这些照片把君丽的丰满俏丽、窈窕多姿展现的淋漓尽致。
晚上回去睡觉,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想着心事,这晚我又失眠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