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曾与鍾樂游于镜湖，于学之休憩间，见往来师生，惠师曰：“何为宗师？乃闻敏而好学，学而解惑，孜孜不倦为一也；又闻德行兼蓄，桃李天下，挽提后生为二也。可乎？”鍾樂揖而躬后对曰：“惠曾先师合儒道而一，樂晚生无才，唔敢论。”惠师曰：“千载年轮，论学鸿非，请君言之。”
对曰：“樂尝小试，先师莫怪。古语云：师者，所以传道解惑也。此乃正解。论学千年，孔儒道庄，汉魏经籍，程朱宋理，乾桐义法，至中夷叠合，学未已矣。尝闻为师者，孜醉笃学，通贯古今，道俯丘轲聃庄，文归屈史勰嵘，文道尔衡，追滥觞之至，承嬗替之变。于是乎合天并气，体依华夏，魂穷尧舜，神似秦汉，血附魏唐，骨英真龙，耳此可矣。此之为师。再闻师之德者，淳淳风骨，华挺蓑衣，气旋关山海川，意蕴展凤峥嵘。德之清者，碧玉海棠，甘泉俊涌，见蛟文鳞，沙尘不染，游龙戏凤，隽邪有余。授之于学，尽而不止，答而不燥，引而不惑，礼而不亲，爱而不淫，威而不怒，震而不责，教如父兄，乐如挚朋。此之为德。师德兼具，可为宗师。”
惠师曰：“子之所言，古之师道，愿闻今之祥貌。”樂曰：“师道有丧耳。学浑芒之乌磊兮，持名利唔以倦；德诡塌之沉浮兮，淫婪欲比以犬。世云名师而非实，然幸得他师中正，为传道者也。吾之所言非概以全。”
惠师曰：“千年朽蠹，亘古未变，中正乌凫，存然世间，德正学诡，黑白歧奠，余存万代，正邪中间，子之所言，莫是鬼魇。天明几亮，为正德长存，腐螑蚴蟉，乃诡污残魂。宗师之道，德学兼收，才气并凛，门徒临立，承习嬗递，盼君自裁，勤学习德。”惠曾超然飞烟，鍾樂长坐于镜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