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炎看见冷亦凡愣在了床前,于是又叫了一声“冷伯父”,这时冷亦凡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对着朵儿说:“朵儿姑娘好!”
一阵风儿吹来,几朵银香花的花瓣从窗外飘了进来,冷亦凡顺着窗向外望去,满园的春色,五彩的花朵娇艳欲滴。
这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将园子装扮得如此美丽?冷亦凡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这时朵儿也随莫炎一样,对冷亦凡叫道:“冷伯父,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对这块月牙玉有诸多的疑问!”
“姑娘请说!”冷亦凡道。
朵儿请冷亦凡坐下,自己也在莫炎身旁坐了下来,将脖子上的月牙和田玉取下,递给冷亦凡,然后娓娓道来。
“这块玉一直是我母亲的随身之物,她一直细心收藏,不敢有半点马虎。直到我出世,母亲才将这块玉拿出来,为我戴上。
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我曾问过母亲,这块漂亮的月牙玉是从哪里来的,母亲为何自己不戴,一定要把它传给我?
母亲听见我的提问后,一脸的茫然,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块玉是从哪里来的,我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我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现在我的这个名字还是你父亲为我取的呢!我只知道这块玉一直在我身上,感觉很重要!
后来我也就再没有向她问过关于这块玉的来历了!”
“你父亲可在绣庄?”冷亦凡问道。
朵儿眼睛略有些湿润的说道:“不瞒冷伯父,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曾无数次的问母亲,我的父亲在哪里,为何不在我们身边?可是每一次,母亲那双明亮的眼睛总是含泪望向远方,默默无言……
在一次又一次的询问中,我也渐渐长大,也渐渐的懂事了,才明白'父亲'也许就是母亲内心深处最不愿提及的痛。
后来,我也不再向母亲提起父亲,也不再问关于她的过往。就让过去的都随风而去吧,有我陪伴在母亲身边,相信她会快乐的!”
冷亦凡坐在椅子上,手里紧握着这块月牙和田玉,仔细观看,玉上刻有的那个“然”字,正是当年自己的老父亲为公主亲手刻上的啊!
还记得当年父亲刻这块玉时,那个“然”字,父亲刻得与常规的然字略有些不同,自己为此还问过父亲,他为何这样雕刻。父亲道,我用的是西域字体,是为了表示我大翰对楼兰的诚意!
现在这块月牙玉就在自己的手中,二十年来一直在寻找公主的下落,难道朵儿的母亲就是公主?
冷亦凡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双手有些发颤的把玉交给了朵儿。然后对朵儿说:“小姐可否去把你的母亲请过来,此玉的确是当年公主的定亲之物。我与公主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你的母亲就是公主,我会认得的!”
莫炎看见朵儿眼角的泪水,轻轻的为她擦掉,然后握着她的手说:“朵儿,去吧!去把母亲请过来,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没事的!”
朵儿点头,起身离开了房间,到前院找母亲去了。
这时,冷亦凡才对莫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的朵儿,怎么又在绣庄养伤?怎么又机缘巧合地把玉找到了?”
莫炎不好意思的笑道:“冷伯父,这个说来话长。简单说,就是我两次从楼兰相爷公子的手上救下了朵儿姑娘,我对她一见钟情。
昨晚我从'醉香阁'过来看她,路上被人跟踪,遭人暗算受伤,所以就在这里养伤了!”
至于怎样把玉找到的,这个真的是巧合。前日,朵儿被相爷公子绑架回家,多婉前往'醉香阁'向我求救,我知道后,立即赶往相爷府,救下了朵儿。如果我再去晚一步,朵儿就没有清白之身了!
把朵儿带回绣庄,才无意中看见她脖子上戴有一块月牙玉,但当时并不确定她戴的那块是否是我们要找的那块月牙玉。”
“哦!原来是这样!一切等朵儿母亲过来就知道结果了!”冷亦凡说。
丽城王宫
“禀大王,摩习求见!”一个侍卫在安格的寝殿外说道。
楼兰大王安格正在用午膳,一听摩习求见,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对门口的侍卫说道:“快叫他进来!”
摩习进来后,非常激动的说道:“大王,'星光苑'的调查有眉目了。”
“快说!”安格着急道。
“那日,我和白那发现那个制香密室后,恰巧里面有人说话。我俩隐约听到'伊公子',我们也没多在意,也没有将他与相爷的公子联系起来。
可是今日,我们的人早有埋伏,已悄悄藏在了密室外的那间厢房里。大概巳时,进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相爷的公子伊罗。
他们三人径直往壁画方向走去,伊罗轻轻扭动一下壁画前的香炉,挂壁画的那堵墙像门一样的打开了,他们走了进去。
这时我想到那日在壁画处听到墙里边的对话内容,心中一下豁然开朗,原来那个'伊公子'就是相爷的公子啊!看来这制造迷香,也有相府的一份!
看见他们进去后,我让手下暂时不要行动,让白那在那里守住,如有异常,立即抓获。我就立即到王宫向大王报告了!
“摩习,你做得不错,不愧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且再等等,你叫手下,寸步不离,盯紧密室,看看伊罗背后还有谁,我不相信凭他相府,敢连动我二个大将军!”安格愤怒地对摩习说。
“遵命,大王!我这就去,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您汇报!”
“嗯,去吧!注意安全!”安格挥手,叫摩习离开。
摩习走后,安格对身边的巴提亚说:“这个相爷藏得太深了!我一直把他当长辈看待,对他非常尊重,因为他是曾辅佐过父王的啊!对我楼兰也是真心实意,没想到他居然有二心!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巴提亚盛了一碗汤,递给安格,然后说道:“是的,相爷也是看着我们一起长大的,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我无法想到的。大王,你也别往心里去,是他先对不起楼兰的!”
安格喝着汤,悠悠地说:“是啊!多年的情谊,在这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令人不伤感?”
“人心难测啊!待一切都水落石出,再作决断!”巴提亚道。
“也只能这样了!”安格失落的说。
疏影绣庄
“母亲,您慢点儿,客人已在客房等候多时了!”此时,朵儿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冷亦凡听见朵儿的声音后,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对大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