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舞台上表演的一支惊鸿舞,将整个歌舞表演推向了高潮。
一位身穿天蓝色薄纱连身裙的妙龄女子,在舞台中央翩翩舞动。她轻盈柔美的舞姿,婉如鸿雁在空中自由翱翔;飘逸的水袖在空中不停地翻滚,婉如游龙在大海里尽情遨游。
此女妩媚,舞姿优美,周身散发出迷人的香味。可莫炎闻着这香味非常特别,不似常规香味那般闻着沁人心脾,心中舒畅;而是有一种使人迷惑的感觉,让人飘飘欲仙。但是此香还不至于使人立即受到迷惑,只是隐约感觉有些飘忽。
这也许是莫炎多年的习惯吧,对任何事或物都善于去观察与思考。他想着,这款香的配制比例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对于一般的常人,是分辨不出此香与其他香味的区别;也只有习武之人才明白其中的蹊跷之处,才能闻出它与其他香味的不同。
看来“星光苑”歌舞坊,并非寻常歌舞坊啊!待一会儿找到掌柜冷亦凡,了解一下情况,说不定对找到那块月牙和田玉有帮助。
“摩习,主子叫我们拿着一张二十年前的画像,寻找他的思念多年的爱人,你说我们能找到吗?”两个衣着高贵的中年男人,在莫炎的邻桌坐了下来,喝着奶茶,谈论着。
“哎!怎么好找哦!当年我随主人在大翰、楼兰、匈奴,三国交界处,救下了那名女子。她和主子生活了一年之久,她的容貌,我倒是记忆犹新,非常美丽。可是二十年了,也不知她是否还活着,如今变成什么样了,在不在丽城?”另一个中年男人叹声说道。
“是啊!主子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她,楼兰国包含的城池都寻遍了,也没有找到。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让我们在这京城最大的酒楼,也是民间传播消息最多的地方碰碰运气了!”
“白那,我们就多留意,多打探吧!一定帮主子了却心愿!”
“摩习,你闻到那个跳'惊鸿舞'女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没?好生特别!”白那眼望那楼下跳舞的女子,对着摩习说。
“嗯,她一上台就闻到了,很是特别,是迷香,只是用量合适。”
“摩习,这会不会与最近军中一些怪事有关呢?”
“不好说,现在起,我们要留意这个'星光苑'了,有什么情况,及时向主子禀报。”摩习眼光深邃地看着那个跳舞的女子,缓缓地对白那说着。
白那喝着奶茶,看着来来往往的食客,意味深长地对摩习说道:“看来,我们此次到'醉香阁'是来对了!”
这时“醉香阁”里又进来了五个青年男子,坐到了朵儿主仆的旁边一桌。其中一人穿着气派,服饰精致,对人一脸的不屑与高傲。另外四人穿着相同的衣服,分别坐在了那个高傲的人两旁。
那个穿着气派的男子,身作藏青色贯头式衣服,小眼睛,大方脸。看见朵儿,脸都笑开了花。
他眼睛邪邪的对着朵儿说:“美丽的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多婉抓着朵儿的衣袖,怯怯的,“小姐,怕什么偏来什么,你看,伊罗那坏蛋果然来了,他是十处打锣,九处在!”
“多婉,别怕!有我呢!”朵儿拉着多婉的手,轻声地说。
伊罗右手端起酒杯向朵儿走了过来,眼睛在朵儿身上来回地扫荡,淫笑着说:“美人,到本公子那桌去坐吧!陪公子我喝几杯!”
说话间,伊罗的左手想去拉朵儿的手。
多婉立即侧身,挡在了朵儿前面。
“你个小丫头,快给本公子让开,否则本公子对你不客气!”伊罗说话间,用左手去推着多婉。
莫炎见状,想用内力惩罚一下这种当众调戏女子的坏蛋,正当他要出手时,听见朵儿说话了。
“想要本姑娘陪你喝一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个条件!”朵儿挤了挤眼,把多婉从身拉开,对着伊罗说。
伊罗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着说:“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在这丽城,就没有我伊罗办不到的。”
“是呀!什么条件?我们伊罗公子可是当今楼兰国相爷之子,可谓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还有什么能难倒他的!”与伊罗随行的其余四人在旁起哄地对着朵儿说。
“小姐,伊罗那个坏蛋什么时候变成相爷之子了?这我们可惹不起啊!还是想办法回去吧!”多婉在朵儿耳边悄悄说着。
朵儿紧紧地牵着多婉的手,小声道:“相爷之子又怎样,天子脚下他还敢反了?放心,我自有办法。”
摩习、白那二人看见朵儿这边热闹起来了,也准备看看,这小女子到底提出的是怎样的条件。
伊罗在朵儿的位置上坐下,及不耐烦地说:“快说,什么条件?”
“今日在此的歌舞表演,可谓美人众多,我们就以美人为话题。作诗吧!”朵儿也在伊罗身旁坐下,俏皮地对伊罗说。
伊罗心想,自己从小就不爱读书,整日游手好闲,哪会作诗嘛!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想丢了面子,于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作诗就作诗,谁怕谁!你先来!”
周围的食客们看见这里热闹起来,也跟着凑过观看,都无心观赏楼下的歌舞表演了。
“桃花娇艳迎春日,醉香阁里佳人至。”
朵儿微笑间已说出诗句。
“天下……嗯……天下”,伊罗结巴地说着,最终也没作出诗来,引得一旁的食客们哈哈大笑。就连同他一起来的那四个人,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天下美人令人醉,唯我楼兰花之最。”
朵儿利用伊罗的“天下”二字,又随口说出一句。
此时,伊罗的脸一阵绿,一阵白的,气急了……
“丽城佳人惊鸿舞,婉若游龙上云霄。”
朵儿说完,一旁的食客们都连连较好,纷纷称赞朵儿文采好。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堂堂相爷公子,居然是个草包!
伊罗气急败坏地对随行的四个人使了个颜色,随后带着那四个人下楼走出了“醉香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