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白桦林02

        1995年9月份,我一个人来到淮阴,开始了我的电子学校求学的经历。说是4年制的时间,看起来很漫长,真正适应了环境之后,感觉过的很快。

        在第一学年和第二学年,就是1995年到1997年我几乎没有什么记忆了,因为那时生活过得很平淡,处了学习基础课程,还是基础课程。周末时间大部分是去图书馆看书,或者到新华书店,看看有没有新书?记得我曾经买过《三国演义》、《浮士德》、《少年维特之烦恼》、《围城》、《世界微型小说选》、《珍妮姑娘》、《呼啸山庄》、《平凡的世界》………我通过看世界文学名著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当然是一个人去逛新亚商城,或是到淮阴动物园去玩,或是到淮阴楚秀园去玩,还有到淮阴师范学校去找同学玩。日子过起来似乎很顺利,其实最紧张的就是每天面对的吃饭生活问题,感觉度日如年,我平均每天只有5元的生活费用计划,如果超出费用支出,我就得要在下一次的生活费用中节约,有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特别是看到了自己喜欢的图书,我忍不住买了下来,这样就要面临着必须减少吃饭次数的危机。

          由于平时生活营养跟不上,我不敢去参加消耗体能的锻炼。只能在操场上做些简单的体育锻炼-----跑步,单杠,双杆  。学校的运动会根本不敢参加,因为自己的能力有限,再说那些参加运动会的同学在训练之后,通常要喝牛奶等营养品用以补充能量。我连每天的3餐都很难解决,是不敢奢侈参加,当然这不什么借口了。因为我在初中参加过3000米的长跑曾经得过第二名的成绩,我的耐久力还是有的。看到同学们每天中午吃的菜,都是4块到5块钱的费用,我很羡慕他们。我没有问父母亲多要生活费,每次开学的时候,我带齐了学费和生活费用,这些钱要保证到学期结束,并且放假以后回到家。

          遇到生病那就是很讨厌的事情,因为要花钱,这些费用是意外支出。记得我有过牙齿疼痛的经历,去淮阴第一人民医院口腔科看病,碰巧遇到老乡高山医生(实习生),他是泗洪县太平镇高集人。我和他熟悉之后,后来就少花了钱把牙齿修好了,以后就不疼了。真的很感谢他,减少了我的医疗费用,也就为我的生活费用提供了保障。后来高山医生实习结束回去了,我就没有看到他,之后我又有去医院看病,抽空也会到口腔科看看,那里后来来一些泰州卫校的学生实习。和他们简单的聊聊,之后再也没有过去了。后来听人说高山医生在老家的医院当了院长,发展的不错。

        到了第三年和第四年,也就是1998年到1999年那个时期。整个国家的经济形势发展不错,我哥哥在养鹅,和孵化小鸡等生意做的不错,使我们家的生活得到了缓解,当然我的生活费用也就有所提高了。另外和同学们相处两年了,平时的社交圈子逐渐大了起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开始了人生中的情感经历了。由于年纪的增大,很多同学都慢慢的谈恋爱了,虽然学校明令禁止的,但是还是封闭不了年轻人的青春激情。

      记得我们宿舍的KLJ有一次在学校的操场和我聊天。他要我帮他一个忙,我说什么事呀!他说要和调座位,当时他和HYH同桌,我和LQL同桌。起初我没有答应,后来他一再恳请我帮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依稀知道他和HYH的关系比较要好,至于好的什么程度,我不知道,我也不喜欢打听,也就没有在意了,后来就答应了。

        之后,某天的下午上课之前,KLJ把他的课桌书本收拾好了,让我搬过去。我看到这场景,看来KLJ当真要换座位了。我也就索性搬过去吧,不要僵持时间太长,让同学们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了。我把书本搬过去,整理好了之后,和HYH说的第一句话:

      “我搬到这边了,以后请多关照!”

        HYH似乎没有听到,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任何的举动,自己忙自己的事,我觉察到她没有什么明显的拒绝,就硬着头皮坐了下来。起初是楚河汉界,互不侵犯,相安无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开始说话了。我呢,平时不敢大声说话,当然和这样漂亮女生在一起,多少有点不自在。因为HYH是班级的美女之一,好多男生喜欢她。我这样一个普通的男生,也不敢奢望和她有多少进一步的发展了。我是比较内向的,有点自卑。因为是来自农村的,家中人口多,生活压力很大。我平时根本不愿意聊到,毕竟绝大多数同学都是独生子女。如果知道我们家有那么人,还不吓死呀。

          之前和LQL同桌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这个女生外表温柔,坚强,甚至有点要强,是班级里学习委员,后来是生活委员,喜欢参加公共活动。但是她内心中有她们家庭生活中某个悲剧的阴影,估计是父母亲感情破裂的,这是和她在聊天的时候,她无意中说到的,我试图了解究竟她家究竟出了什么事?但她始终没有说,之后有让KLJ去打听,后来也没有什么结果。不过我感觉到KLJ和她在一起同桌,也似乎有了变化,重新开始了。他们之后一直相处还不错,没有闹过什么矛盾。这也许都大家所期望的,而我就不同了。让我陷入了无限的矛盾之中。

          在HYH同桌以后,我的日记内容多了很多了,几乎都是一些我们的聊天内容,和一些有趣的事情。在教室里我始终和HYH保持一定的距离状态,因为KLJ和HYH之前比较要好,后来WW,SZJ,等等男生都对HYH很喜欢。我无法去突破自己。记得HYH让我伤心的一次是她的那年生日,我利用星期天休息的时间去新亚商城买了一副国际象棋。准备晚上人少的时候送给她,也许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吧。到了下午下课的时候,我拿出了那副国际象棋送给她,她说她已经有了,我当时很震惊,脑子里一片空白。还好反应的快。

      “那我就留着自己玩吧!” 我回答道。

        顺手就放到课桌里了,然后开始打扫教室卫生,等卫生部的人过来检查,他们检查之后,我一个人去吃饭,食堂里已经寥寥无几的人,我恍惚的到了打饭窗口绕了一圈,就回宿舍了,没有胃口,不想吃。这是我第一次送女生的东西,被拒绝了,心情特别糟糕。我感觉应该可以平静下来的,虽然自己看过好多书描述的恋人送礼物的情节,也有拒绝的情节,现在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怎么想,都不是滋味,于是抓紧时间自我调整,努力克服自己情绪,不能让HYH看到我的消极心情。我装着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和她开始聊天、下棋,后来看到她也拿出一副国际象棋,看起来有点小,棋子做工看起来一般,价格一般吧!这让我还是有点平衡的。应该是KLJ送她的国际象棋,我当时明白了藕断丝连,起初KLJ离开她的时候,我已经意识他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不愉快,所以才选择空间距离上的逃避。而现在居然在她生日的时候,依然送礼物,说明他心里还在想着她。当时我们班级很流行下围棋,下国际象棋。班级里只有一副国际象棋。好多同学玩不到,不够用的。这下我们俩都有象棋下了,再也不用到其他同学那里借了,我们想下棋就下棋,不想下,就放到课桌里面。起初HYH,不怎么会,我也没有费心,就是陪陪她下。有时候故意输了几次,让她感觉到自己有长进了,以后下棋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这样也就造到我们宿舍和另外一个宿舍的男生嫉妒了。他们说我有艳福,每天过得都很开心。我刚开始还在为自己辩解,后来他们说得多了,也就一笑了之了。

        让我后悔的一次,大概是毕业前的几个月里,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和HYH分开座位了。就像当初KLJ离开她的时候一样,那时班级的同学都在,没有空余的位置。而现在有一部分同学已经去单位里实习了,班级里有不少空余的座位,我就收拾了书本,搬到后面的没有人坐的课桌上,从此就离开了同桌HYH。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因为什么问题?导致我们的矛盾,应该是我的错,只是当时没有勇气去向HYH认错,也就选择逃避来缓解这个事态的进一步恶化,我一直想找一个机会去弥补我的错,始终没有,后来就一拖再拖,慢慢的就淡忘了…….

          也许找到当初的日记本,才能够了解那个两年的具体细节了,当时每有重要的事情发生,我都会把它记录下来的。

        第二次伤感,是刚毕业以后,大约是1999年的7月中旬,我已经到金光集团上班一段时间了。记得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几个同学一起去HYH的宿舍玩,好久没有见到她,我很想和她聊聊。但是看到她一脸愁云,一点笑容都没有,见到我们同学来,最起码的招呼也要打的,客气话也要简单的说两句的。但是,我想听到的,一句也没有。连个微笑也没有。我很郁闷,感觉自己很尴尬。心不在焉的和其他人聊了聊,找个理由离开了。过后不久的一天下午,我收到HYH的来信,我一个人在一个工厂的一个角落里看信,那封信让我流泪了。解释了之前见面的事情,因为她是失去了亲爱的姐夫,让她心情很沉重。所以见到我,也无法高兴起来。我这时候,深深的自责自己,无意中就落泪了。这封让我流泪的信件我保存到2007年,在KLJ来苏州的时候,到我那里住了一宿,我们聊到的HYH,他说我喜欢HYH,我说我们没有什么,就是同学而已,友达至上,恋人未满。我就拿出那封信给他看,他看了之后,说,

      “是的,你们俩没有什么。”

      他居然相信了。我是把感情封闭在自己的内心了,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所以我有过写日记,给HYH写信。里面难免有思念之意,不好意思写“我想你”,就用英文的I MISS YOU !来代替,每每写到这个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围城》里面的方鸿渐打电话给唐晓芙的时候,放弃好好的国语不说,反而用法语和唐晓芙说一些悄悄话,就像地下特工用暗语通知同志,生怕被敌人发现似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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