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小城都有它流传的故事,在我们那里流传这么一个故事。五代时礼县石桥斩龙村王公讳上仁下峪,年轻气盛,且放荡不羁,有一次到赤土山附近游玩(另说砍柴),疲乏之际就在西江祠前一块石头上躺下休息,迷迷糊糊中梦见一红脸大汉自称是西江大神,大汉将王仁裕带到西江水边刨开其腹,用西江水浣洗,接着让看岸边的沙子都变成了五光十色的蝌蚪文,然后让其吐食了一肚子,等一觉醒来王仁裕便觉神清气爽开始识的了字并且能作诗。后来出仕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户部、兵部尚书等职。诗书文章也独步当时,作诗逾万首,有“诗窖子”之称,收录《西江集》等。史集也有记载《新五代史:王仁裕传》“其少也,尝梦剖其肠胃,以西江水涤之。顾见江中砂石皆为篆籀之文,由是文思益进。”
第一次知道这个故事是听高年级的同伴说的,当时听得朦朦胧胧,只记得西江这两字,因为是词牌名西江月的缘故吧,总感觉很美丽很诗意的一个名字,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至于后来多次以西江字眼用作昵称。真正踏进西江祠还是高三县城求学那年。
那年青春正好,两对热恋中的情侣乘着傍晚昏黄的美景在西汉水畔赤土山下,第一次踏进了西江祠,便感觉与与西江结下不解之缘,也许是傍晚的缘故吧,院内冷清寂静,只有祠中道姑正在做饭,其实早已过了饭点,道姑婆看上去七十多岁的样子,进门简单问候一番老人家后同行的他们便聊起家常,而我乘着昏暗的灯光参观了下祠堂,中国传统道教的建筑与规模,主殿中央供奉的便是西江祠的主人,面目清净,儒雅中不乏威严,两侧站立伺候随从,前面一张案几,上面盛放着祭品,从香炉袅袅的青烟看出,光顾者并不多,也是啊,很多人选择去山上玉皇殿王母宫,祈福的同时也能登高临远。而西江祠建筑的地理位置和布局恰好缺了这点,并不是人们厚此薄彼之故,我猜想来这里叩拜的应该多数是学生和面临升学的学生家长这类人了,其一对先贤的瞻仰其二求功名寄托对未来美好的愿望吧。
然而,当静下来仔细思量,我发现中国很多名人事迹有一部分都付予神话传说在里面,这种文化因素是因为更好的传播流传吗?还是古人对事物认知的局限性所致?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没有考证不敢妄言,不过我在这大胆的推测,我想除了上述两个原因之外,更主要的应该是古人的天命观吧,从明清一些小说就可见一斑。那种根深蒂固的宿命论对伟大人物的神化,对于人生得意者而言,通过努力本应如此;而对于人生失意者也能从宿命论中得到一丝无奈的慰籍吧。这何尝又不是这种文化因素的另一个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