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一)

(一)小牧离开家的两周里

   小牧走了有9天了,不知道他在哪,在干嘛呢,小优望着窗外,心神不宁。从一出生开始,小优和小牧就在森林里,起先是被一家福利院收养的。福利院里不算好,也不算太坏,就是吃饭睡觉出门一个时间线,不按时睡觉吃饭,就会被骂。有人想领养一定要装得乖巧无比,天真无邪,不容许表现出丝毫不乐意。明明是陌生人,非要表现地很亲昵,心里却惶恐地担心被虐待。小优和小牧都因为表现地太冷淡被打骂,却仍然无法克服对陌生人当爸妈的恐惧感。小优无比羡慕地想着,去当一条狗都比现在好啊,至少可以无所顾忌地撒欢。有一天夜里,下了很大的雨,他俩再也受不了这种被管教的生活,就一起逃走了。 漆黑的夜里,俩人跌跌撞撞跑了一睁眼,兴奋又惶恐。早上,雨停了,小优很兴奋地打量这个雨后的世界,对着小牧滔滔不绝讲了很多。路边的小花在风雨前后开,叶子长得像韭菜,叫做韭莲,也叫风雨花。下雨的时候鸟身上虽然有层蜡,但是时间久了还是会被淋湿,就飞不动了。小牧被她讲这些事开心的表情深深吸引住了。运气不算太坏,他们俩最后找到一个废弃的小木屋,破破旧旧,还漏雨,但对俩没有家的孩子来说,这就是天堂啦。他们俩很费劲地修好了房屋,住了下来。他们在木屋前的一片空地上种菜种水稻,自给自足。 今年已经是在小木屋的第7年了,所幸基本不用为吃住发愁,日子还算过得去。需要钱的时候,小牧就去城里打短工,偶尔还会邀请认识的朋友来玩。

小牧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呐,已经是第11天了。小优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坐卧不宁。他会不会一去不复返呢。喝了一些米酒,小优冷静了些,开始看书。书里是另外一个世界,得到短暂的宁静。小牧之前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任何消息。至少一周总会打电话过来的。外面天已经黑了,恐惧又多了一些,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小优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个想法从脑袋里赶走。整整一夜都是半睡半醒的。等到两周整,再没有消息,就去城里找他吧,小优想。

但还没有等到第14天,警察打电话了,说小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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