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历史来自于想象?你可能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我们的唯物史观告诉我们历史是顺应经济发展而发展的,经济的发展可不是能想象出来的。不过,经济发展中最重要的货币的概念,其实就是全人类的集体想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之所以是我们现在智人种在地球上占据统治地位,而不是12万年前的尼安德特人或者其它人属动物占据地球,都要归功于我们想象的能力。
7万年前,在非洲兴起的智人种和占据欧洲的尼安德特人还有澳洲的丹尼索瓦人一同生活在地球上。从基因的层面看,尼安德特人要比智人强壮的多,即使是脑容量,也是尼安德特人胜了一筹。那为什么在智人从非洲向欧亚大陆、澳洲大陆及美洲大陆迁徙的时候能消灭了一个又一个原住民,成为了现代地球的统治者呢?原来,在7万年前,智人种群中发生了一场认知革命改变了智人们的思维和沟通方式,使他们从与其它动物一样的语言中脱离出来,从只能描述所见的事物变化成了可以描述任何一个虚构的事物并且能够理解它。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穿越回去学会了智人当时的语言,我们可以让他们理解我们来自于未来世界这个概念,而如果你不小心穿越到了尼安德特人中,即使你学会了他们的语言,你也无法表述这样一个事实,最后悲惨地死去。
能够理解虚构的事物的能力真有这么重要吗?它可能比你我想象中的要重要的多。如果我们不能理解虚构的事物,我们就根本不能形成一个国家;更不能形成有效的经济体制,让我们在其中以“钱”的概念去交换物品。我们可以说事物有三种存在方式,一是客观的,比如我们说sex-性,男性女性的区别;二是主观的,存在于个人的想象之中;三是存在于主体间,基于集体想象,比如gender-性别,男士女士的区别,还有法律、金钱等等。公司在客观上是不存在的,因为公司的员工认为有这个公司,公司外的人也认为有这个公司,所以这个公司存在于主体间。如果要让一个公司消失,我们就需要依赖于更高级的集体想象-比如法律,而要法律则需要国家来修改。智人们就这样,依靠着集体想象,团结起了成千上万个陌生人一同合作。从依赖着客观现实的基因演化变成了只需想象中的现实的文化演化。7万年前的智人改造自然的能力跟现代人类相比当然是天壤之别,不过我们和远古智人的基因却几乎没有差异。要依赖缓慢的基因演化是多么不靠谱的事情。
至于认知革命发生的原因,现代科学界还没有一个定论。不过大多数人认为是某次偶然的基因突变改变了智人大脑的连接方式。这个突变的概率远比我们中一次上亿的彩票小的多,所以这算是大自然给我们智人最大的馈赠吧。至于为什么突变没有发生在尼安德特人身上,只能归咎于他们的运气不太好了。
认知革命的结果我们现在也都知道了,我们智人取得了地球的统治地位,而其它的人属都已经灭绝了。你看,几万年前就因为智人的原因有动物灭绝了,即使是同属的人,智人们也毫不留情。因为人类活动而造成的动物灭绝也算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了。如果大自然是有意识的话,它会后悔7万年前给人类的这个馈赠吗?
关于认知革命的有关知识都来自于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该书阐述了从十几万年前到二十一世纪的全人类发展史。在书中,赫拉利对人类的历史分了4个转折点,认知革命为第一个,之后分别是农业革命、科学革命和工业革命。最后,他也对人类的未来走向发表了自己的预测。最后的预测很精彩,如果有机会下次再总结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