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
这是阿白跟我出来喝酒喝了半天喝的有点醉醉的时候说的唯一三个字。
我本来以为她是有些醉了,借着醉意说出自己的不快,哪成想看着她的眼睛,闪烁犹如星光,没有喝醉,意识清醒地说了这样的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的生活与我不一样,我只是在办公室日复一日的小职员,不理解这个自由撰稿作家的累来自何处,我没办法帮阿白调解她口中的累,只能一杯酒接着一杯酒陪着她喝。
“要不,最近先不要写稿子了,先休息休息,我请几天假我们去玩,放松放松心情,怎么样?”
我说完这个就有点后悔,请几天假,明明只是单休的我请几天假还不得扣小几百块,那都说了不是?
阿白没有回应我,酒瓶里的就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新叫的一件也开了,气氛有些尴尬,我只好默默开开酒,自己倒一杯,也给阿白倒满。
“椿,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阿白喝完新倒的酒,抿了抿火红的唇,看着我。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我猝不及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酒精的麻痹让我的大脑停止思考,酒吧里的气氛持续发酵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抗却的味道。
“你啊?,如果我不是弯的,我会想要得到你。”
这是我的想法,嗯,我此时此刻在这气氛发酵下的想法。
“你这个小gay,不好好想其他男人啊,竟然敢说这样的话,要死啊。”
阿白慢慢站起来,不小心碰掉了酒杯,小小摇晃着往厕所走去。
那天过后我继续了日复一日百无聊赖的小职员生活,直到将近周末的时候阿白才出现并联系我,不过这次不是让我陪她喝酒,而是陪她去医院。
那天下午阳光明媚的像是十七岁女生精致的脸蛋一样,舒服的让人想要在阳光下裸奔,但是阿白去医院要办的事情,让我想拿刀杀人。
接一句许嵩的歌词:如果那个人在我的面前,我不敢想象我会对他做什么!
挂号,排队,检测,周末医院人不是很多,大抵是趁着大好周末直播吧。
体检报告单很快就下来了,阿白全程一言不发,安静得像是乖巧的小朋友,但是她浮肿的眼皮则把一切说清楚了。
怀孕一月有余,hcg反应显示。
当医生这样说的时候,阿白突然开口了。
“我要打胎。”
尽管医生有点惊讶,但也是瞬间,转而让我们去准备准备,而我和阿白走一起的时候,身边所有听到那句话的人都用凌冽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就是那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公狗,提了裤子就不认人,还让女朋友过来打胎,责任心让狗吃得一干二净的渣男。
“阿白”
我轻轻地叫她,轻到只有她才能听见,她停了下来,走廊上只有我们俩。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我不想留下任何关于他的一切,我已经决定了,你该做的就是后面这段时间,多照顾照顾我,我身子比较弱。”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阿白轻轻笑了笑,但是我分明看见了笑容里没法掩饰的难受。
那种无可奈何又愤恨的难受。
“还有,椿,你还是不要当gay了,去找个可爱一点的女朋友。要是遇到那样的男人,你是男的也会难受。”
语重心长的味道,我点了点头,陪着阿白进手术室,看着她穿上手术服,带好手术帽和口罩,医生让我去外面等待,红色的手术灯亮了起来。
时间也不是很久,手术结束,医生出来后我便进去了,阿白一脸虚弱地躺着手术台上,嘴唇毫无血色脸色苍白。
那天回去的时候在车上,阿白靠着座椅看着外面,霓虹灯照过她的脸庞,我似乎看到了往日亮丽的她。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玩么,什么时候?”
阿白转过头来对我说。
我笑了笑,希望未来的日子对阿白善良一些,我至少也可以保护保护她。
“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