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闺密拍的这支栀子花,立刻勾起了我童年深深的回忆。
小时候,外婆家门前的田坝边上,每到粽子飘香的季节,一阵清香扑鼻的香气,好高大的栀子花树上,开着数不尽的雪白栀子花,这儿一朵,那儿一朵,各种姿态,晶莹剔透,色泽柔美。每当清晨,外婆早早地在这块田坝上摘着辣椒,摘着长长的豆角,而我一直陶醉在这沁人心脾的花香里,在高大茂密的栀子花树边上转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意采朵花,也没有人批评你,想摘菜就摘菜,想看着外婆就看着外婆,外婆穿着深蓝色棉布衣,似乎总是穿那一件,裤子是深黑色的棉绸,似乎也总是穿那一件。外婆摘好菜后,立刻帮我摘了一箩筐栀子花,拿回家里,我们用水养在各个房间里,香气四溢,外婆头上也会插上漂亮的一朵。家里来了邻居,不管路远路近,外婆都要送上好几枝给街坊邻居。大人们聊天的欢声笑语,久久在我耳边回荡。外婆对我的宠爱,更是让我快乐飞翔!我喜欢天天粘着我的外婆,闻着一阵阵的花香。
栀子花一开,就要过端午节了。外婆总要用菜园子里摘的鲜绿粽叶,洗得干干净净,用糯米,食用盐和香油等一个个包着粽子,那时妈妈还不会包,外婆包的粽子好看又好吃,我不到七岁的时候,总能一次吃两个,家人都佩服我的食量。而我的外婆总是幸福地看着我吃了这个又吃那个,巴不得我还能吃第三个呢!
这样美好幸福的日子,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延续着,一年又一年,记得我读初三时,端午节专门请假,同父母和弟弟一起又去外婆家过着热闹的端午节,摘下最美的栀子花,吃上最香喷喷的粽子,我总幸福得无以言表。
上高中后,我去外婆家慢慢少了些,主要是寒暑假,那时端午节不放假,我就几乎没到外婆家摘栀子花,过端午节了。再后来外婆随舅舅将家搬到枫驿了。旺角溏——外婆的老家我们就几乎没去了。外婆也越来越老了,记得她总牵挂着自己的老家,家里门前屋后的花草树木。
如今,我的外婆早已离开了我们。外婆,您好吗?端午节又快到了,我惦记着您栽种的栀子花,惦记着您包的粽子的香味,惦记着您永远慈祥的笑脸,可是,我的外婆,您在哪儿呢!
栀子花——外婆家田坝上的那株,永远在我心中定格!香气溢到我的骨髓,心中的栀子花,我爱她,我怀念她,直到永远……!
(这篇短小散文选自2016年5月10日我的亲笔,同我昨天写的“外婆,你好吗?” 刚好三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