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却回到活动室时,开门见山说:“我昨天查了一下那家珠宝店的地址,如果可以我想今晚去打听一下。”
狸猫应声作答:“珠宝店被盗之后,警方为展开调查应该会封锁现场吧?知道店家的地址估计也找不到人。”
云晓说出不同见解:“应该不会一直封锁现场吧?警方调取监控录像取证后,店家还是会继续营业的吧?欸,好希望我们之间有一个学法的,我们都不谙法律,就这么猜也猜不出什么结果啊!”
狸猫说出一个事实:“不管我们懂不懂法律,天黑了这店肯定要歇业。”
左却诚挚道歉:“对不起,我急着弄清真相,忽略了这一点,那,珠宝店我们改天再去吧。”
狸猫“嗯”了一声,云晓不理解为什么左却这么热衷于这件案子,无奈说:“那就改天呗!”
左却一边下楼一边说:“我想先把买珠宝的男孩拍下来,到时候直接拿照片去问。”
狸猫紧跟其后:“学姐,上次在你家的时候我就提议过,你的预知画得电子化,方便管理,也方便查阅,你确定不考虑一下?”
云晓向来对现代化不怎么感兴趣,自然不会懂电子化管理的诸多好处,想都没想还是坚持拒绝:“我上次也说过了,‘不必’。”
狸猫口气轻蔑:“为什么?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你不懂啊!”
云晓停下脚步,突然凶了起来:“谁说我不懂啊!我只是不屑!”
狸猫也停下脚步,回过头不可置信地问:“是吗?可你总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也不上网不玩手机,很难让人相信你懂。”
左却拍完男孩照片马上又上楼来,狸猫和云晓卡在楼梯上,还在争论“电子化”,左却发表意见了:“我觉得游天说的有道理,电子化管理的确会方便些。”
云晓板着个脸转身又上楼梯,口中埋怨道:“左却,你也太不厚道了,你竟然向着他!”
左却辩解:“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云晓上了楼,直接坐在了讲台上,心中虽不满,但也妥协了:“好吧好吧,你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喽!”
“马上就期末考了,你们会不会很忙?”左却突然想起,期末考试临近,也许云晓和游天并没有时间陪她去打听珠宝店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经常被云晓带走话题,大家都已经习惯突然切换话题,马上就能跟上节奏,狸猫率先回答:“我从不临时抱佛脚。”
云晓反问:“我像那种需要复习才不挂科的人吗?”说的也是,工商一般大三就不参加社团活动了,可云晓偏就不走寻常路,既能担任美术社讲师,实操技术又高,专业考试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吧!
但,为了其他社团成员考虑,今天是这个学期最后一次社团活动,下次就要等下学期开学后了。不过,即便没有社团活动,左却一行人的活动照常展开。
周六一早,左却和云晓一起下楼梯,经过二楼宿舍的时候,被南宫堵住了去路:“元旦的时候我给你发微信你没回,你跟我解释,说是太忙忘了回,今天也是太忙忘了回吗?”
左却还没答话,云晓先问了:“你谁啊?怎么跟人说话呢?谁说收到信息就一定要回的啊?你发你的,回不回你就管不着了吧?”
南宫无故被一陌生人怼,怼得还挺有道理,这陌生人看着又有点儿眼熟,她一时没有想到反驳的话。
左却提醒道:“你们忘了?之前在医院,你们见过的。”
经左却一提醒,云晓和南宫都想起来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云晓和狸猫一起去医院探望左亦,左却正靠在南宫肩上睡着,当时左却对狸猫和云晓爱理不理的,还是南宫带他们进病房的。
云晓马上改口说:“原来是你啊!今天有安排没有啊?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呗?”
南宫马上就被哄高兴了:“好啊,我去拿包。”说完就回宿舍去了。
左却冲着云晓一顿批:“你冲撞她了,道个歉不就完了吗?怎么还要带她一起去?你明知道我们不是去玩的。”
云晓抱着左却的胳膊撒娇道:“我可是学姐,怎么能低声下气给学妹道歉呢是吧?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带她一起去嘛!反正也就是去店里打听一个人而已对吧?”
左却叹了口气,默许了。
南宫背着包过来的时候,举起手机在空中挥了挥:“赵梓说她也想和我们一起去。”
左却扭过头笑着看云晓,云晓被左却看得心里发毛,委屈巴巴地说:“这可不能怪我,我哪知道你的同学都这么贪‘玩’啊?”
南宫迫不及待地说:“还在这嘀咕什么呢?走吧!这马上就期末考了,天天复习真有点累了,既然要出去玩,那就好好地放松放松吧!”
南宫带头走在前头,下了宿舍楼,赵梓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看见南宫和左却,挥手打了声招呼:“早!”
南宫上前问:“你不是晕车吗?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去玩啊?”
云晓听见“晕车”两个字,瞬间无比后悔,转过头问:“左却,我能不能回到十分钟前啊?”
左却表示无能为力,说了句:“走吧,游天还等着呢。”
云晓闷闷不乐地跟上,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摊上一个晕车的人……云晓虽然不见得多洁癖,但最见不得别人在自己眼前呕吐,连声音都受不了。
南宫和赵梓还聊着天呢,云晓突然往回走,走到赵梓身边停下来,问:“欸,同学,你晕车严重吗?什么车都晕吗?”
赵梓把垂在胸前的长发撩到了身后:“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只要车上没有异味,不太会晕。”
云晓终于安心了:“那就好那就好。”她的车肯定没有异味,她虽然不会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但干净程度还是不容置喙的。
四个女生走到男寝门口,没见到狸猫的身影,云晓拿出手机正想催他一下,他却从男寝对面的便利店出来了,提着一袋零食,一抬头看到四个女生,有点儿惊讶。
走过来之后,他疑惑道:“怎么突然加人了?”
云晓随意开了个玩笑:“说明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狸猫忽然板起脸:“你能不能正经点?”
左却指着南宫和赵梓一一介绍道:“这是我同学南宫,你们之前见过的,这位是信管的赵梓,篱主之一。”
狸猫知道赵梓也是篱主之后,马上主动上前打招呼:“赵同学,幸会啊!”
赵梓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她其实认识狸猫只是狸猫不认识她而已。
南宫面色惊恐地问:“你……你不是打伤左亦的那个人吗?”
云晓出面解释道:“误会一场,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等到狸猫发动了车,南宫因惊讶变大的双眼也恢复了不少,她说:“学姐,我们这算是傍上大款了么?”
云晓乐呵呵地说:“我不是大款。”
这次,因赵梓晕车,副驾驶便是赵梓的了。左却和云晓、南宫三个人挤在后排,云晓君子谦谦坐在中间,左却坐在驾驶座后面,南宫坐在副驾驶的后面。
云晓翻着狸猫买来的零食,称赞不绝:“狸猫,你还是很贴心的嘛!哎!这个是我爱吃的,都归我了,你们谁也不许跟我抢。”
话说完,没人搭理,想必是不会有人跟自己抢零食了,云晓安心地拆了一包虾条,开始吃起来,自己吃了两根之后,又挨个递过去问:“虾条,你吃不吃?”
左却嫌弃道:“大清早吃零食的也就只有你了。”被左却说了,云晓还是要吃的。
狸猫往后侧了侧头:“你们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加人了?”
云晓一边往嘴里塞虾条,一边说:“这个问题跳过,不许再问了。”
狸猫无奈地“哦”一声,终于专心开车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他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回头对左却说:“我们在这吃早餐吧。”
左却点头,将身边的云晓叫醒了,云晓迷迷糊糊地把旁边的南宫也推醒了,南宫身子往副驾驶的后背一靠,两只手从副驾驶的座位两边各伸出去,在赵梓身上拍了几下,说:“赵梓,我们到了。”
四个女孩下了车,只有左却还是清醒的,知道是下来吃早餐的,其他三个都以为到了目的地,结果看见左却进屋捡了个靠里的位子坐下了。
狸猫对着三个还在秋风中迷迷糊糊的女孩喊道:“你们要吃什么?”
云晓进了店懒懒地就近坐了下来:“我想吃左却煮的面条!”
左却跟老板娘说:“两份小馄饨。”点完之后回过头问,“南宫赵梓你们要吃什么?”
南宫坐下道:“我也馄饨吧。”
赵梓抬头扫了一眼墙上的菜单:“这边有什么早餐是没有肉的吗?”
老板娘笑得和和气气的:“小姑娘不吃肉啊?我们这有素面,还有素菜饺子,都不放肉的,你看看你想吃哪一样?”
赵梓想了想,道:“那就饺子吧。”
左却看着狸猫问:“你呢?豆浆油条?”
狸猫对老板娘说:“我也吃馄饨吧!小馄饨是什么馅儿的?”
老板娘还是笑眯眯的:“香菇白菜肉馅的。”
狸猫:“还有别的馅儿的吗?”
老板娘:“还有三鲜馄饨馅儿,用的是五花肉、花枝肉、虾仁。”
狸猫:“那就四份馄饨,三份香菇白菜肉馅儿的,一份三鲜馄饨馅儿的,再来一份素饺子。”
老板娘:“好,稍等。”
等到饺子馄饨都端上来了,狸猫将独独的一碗三鲜馄饨推到了左却跟前,南宫在另一桌遥遥问道:“为什么左却不和我们吃一样的?”
左却默默的没有说话,狸猫也保持沉默,像是在守护着一个小秘密。
南宫突然记起了:“哦!我想起来了,班会的时候,我问过你的,你不吃香菇,喜欢吃苦瓜来着,我没记错吧?”
狸猫听后愣了一愣,问:“你喜欢吃苦瓜?”
左却夹起一只馄饨正吹凉,被狸猫问及,一边继续吹着一边点头。
狸猫没想到竟然有女孩子喜欢吃苦瓜,从小身边的女孩都讨厌吃苦瓜,特别是文莉莉,每次吃饭都强烈抗拒吃苦瓜,喜欢女孩的狸猫妈妈就会把苦瓜端到亲儿子跟前,说“莉莉不吃苦瓜,你把这全吃了”。
吃完早餐之后,车开了五分钟左右,找了个车位停车,狸猫一边导航一边带路,将大家带到了珠宝店门口。店门上没有贴封条,应该已经正常营业了,只是这个点还没开门,门上写着九点开始营业。
狸猫指了指门上的字:“九点才开门,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坐吧。”
南宫一脸懵,问:“不是来玩的吗?怎么会来珠宝店?”
云晓装作没听见,率先走在众人前面,说:“我们找家店坐一坐喝喝茶。”
左却无可奈何地解释道:“看不出来吗?你被骗了。”
南宫和赵梓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珠宝店有什么好玩的啊?
五个人找了家饮品店,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饮料一边喝一边聊着。
赵梓抿了一口茶,问:“我们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
左却:“向珠宝店打听一个人。”
南宫不解:“什么人值得一大早这么兴师动众?”
左却:“最近传得满城风雨的珠宝盗窃案,你们知道吧?我要打听的这个人也许和这起案子有瓜葛。”
赵梓激动地问:“所以,是来破案的?”
云晓连忙纠正:“哎哎哎!我们可没这能耐,就是来打听打听,满足一下好奇心。”
赵梓悻悻地说:“哦,我还以为要查案子呢。”赵梓看似文文静静,对推理侦探类格外感兴趣,追的剧也大多偏向于此类。
南宫补充道:“你们别看赵梓这样,她数学可好了,逻辑思维能力特别强。”
狸猫好像记起什么来了,说:“该不会,你就是我们学院,高考数学第一名的那个吧?”他记得,第一堂高数课的时候,老师特地点名表扬了的确实是个姓“赵”的女同学,只是名字忘记了。
赵梓虚怀若谷,说:“高考成绩只能代表过去,不能说明现在。”
狸猫不屑地说:“得了吧你,你不知道,高数老师当众表扬你之后,你就成了信管所有男生的噩梦。”
赵梓反问:“你也是吗?”
狸猫:“那肯定啊!谁不想拿第一名啊?”
赵梓:“你一个总分第一名的还会忌惮我这个只拿了个数学第一的?”
南宫插嘴道:“你们俩可别争了,两个学霸互相吹捧起来,真让我这个学渣无地自容啊!”
云晓一边吸着饮料一边认同地点点头,虽然她在美术界也是个学霸……
南宫:“不过我们这阵容还是可以的,说不定真的可以破案呐!你们看啊,计算机系的学霸加数学天才加绘画高手,还有日语系的翘楚,再附加我这个追剧追番小能手,的确是个不错的组合吧?”
云晓嘲讽:“你可得了吧!要是这样搭档就能破案,警察局估计要翻新了。”
虽然想法是有点可笑,但被人嘲讽之后南宫依旧在心中窃喜,她是真心觉得今天这组合棒极了,有种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感觉。
几个人在饮品店坐着聊天,直到快九点了,狸猫才起身说:“我们该去办正事了。”剩下的四位女生都起身之后,狸猫回过头:“不必去这么多人吧?我担心这阵仗把人家吓着了。”
左却走到狸猫身边,说:“就我去吧,你们在这等。”
说完,狸猫和左却出了饮品店,往珠宝店方向去了,云晓特地换了个靠窗的座位,继续遥望着离去的两个人的背影。
到了珠宝店之后,店员正在开门,准备营业了。左却站在店门口望向正对面的墙,墙上果然有一尊佛像,只不过过了一夜,蜡烛和香火都已经燃尽,一名女店员正借助一把凳子点着新的蜡烛和香。
左却拿出手机,找出那张男孩的照片,走到忙着擦柜台的女店员跟前,说:“不好意思,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女店员头也没抬,毫不客气地回答:“我们这儿是卖珠宝首饰的,不是派出所,你要打听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狸猫夺过左却手里的手机,趴在柜台上,凑到那名女店员跟前,说:“这是我们家小侄子,不知从哪买了一串珠子,家里骂了他好多回了,他就是不说实话,前两天我给他买了个游戏机,他就老老实实交代了,说是在你们店买的珠子,所以我来证实一下,你对我这个小侄子有印象吗?”
女店员连忙起身,不停道歉:“对不起啊这位客人,我们店卖出去的珠宝可以换,但不接受退货,刚才是我不懂礼数冲撞了两位贵客,还请两位不要为难我,我也就是个给人打工的。”
左却被这店员突然一百八十度转换的态度惊到了,也没去插手,只管放任狸猫去闹腾。
狸猫坐到凳子上,说:“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来证实一下我的小侄子是不是在你们店买的珠子,他长这样,看看,有印象吗?”
那人憋着口大气不敢喘,凑近手机,看了看照片,然后摇了摇头,把另一位店员也喊过来了,那个店员看着年轻许多,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看到照片就说:“我在这工作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这么小的小孩来买珠宝呢!虽说珠宝有高价的也有低价的,但怎么说,家里的大人也不会让小孩一个人来买啊!”
左却上前:“也许他不是一个人来买的呢?”
年轻店员还是坚持:“反正我没见过这个小孩,来我们店里的客人大多不会带小孩的,就算带了小孩,也不会把珠宝盒交到孩子手里。”
左却点头,心想:这女孩嘴快但心细,她看到了男孩手里的珠宝盒。
狸猫起身,举起手机礼貌性笑笑:“多谢了。”然后和左却一起离开了。
既然已经确定预知画的男孩没出现过,那大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云晓预知的这件事还没发生,第二种可能,事情已经发生了,但店员看不见这个男孩。
左却和狸猫都想到了这两种可能,只是心照不宣。如果事情还没发生倒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如果已经发生了,那这个小孩要么是和云晓一样天赋异禀要么就是羽宝上身了,可不论异能的来源,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为什么要连续盗窃多家珠宝店,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左却突然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打听一下店里损失了什么?”
狸猫答道:“损失,她们应该不便透露。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如果她们确实丢过小孩手里的这件东西,那学姐的预知应该就已经发生了,对吗?”
左却点点头,但并没有应对之策。
狸猫安慰道:“别担心,不是还有学姐她们吗?我们再去打听损失自然不合适,但学姐去肯定可以完成任务的。”
狸猫刚说完,云晓就打了个喷嚏,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不其然,左却回来之后,真的让云晓去打听那家珠宝店丢失的东西。
云晓叹息:“我就知道没好事。”埋怨完了还是去了,南宫也跟着去了。
两个人进了珠宝店的门,和左却一样受到了冷待遇,云晓这穿衣品味实在是配不上她的条件,被服务人员冷眼对待也不是头一次了,不过经验十分老道,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甩到柜台上,问:“你们店长就培训出你们这样的员工?没听过‘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怠慢了,请问客人需要买什么?”
云晓坐下,接过年轻女店员奉来的茶,说:“我听说你们店也丢了东西,把那小贼喜欢的东西都拿来给我瞧瞧。”
成熟老练的店员面色有点儿为难,但又不敢得罪眼前的贵客,一边去取珠宝一边心中喊冤:今天出门不利啊,怎么一大早净来些刁钻的客人!
本以为被盗走的东西不少,没想到店员只拿出来一件,云晓难以置信地问:“就这么一件?你是不是觉得我买不起不敢往外拿啊?”
老店员脸都吓绿了,忙摆手说:“不敢不敢!”
南宫狐假虎威,说:“你这‘不敢’,是不敢拿还是不敢觉得我们云姐穷啊?”
南宫这一声“云姐”让云晓差点儿把刚喝进嘴的茶喷出来,云晓捂住嘴往回咽了咽,再抹了抹嘴。
老店员解释道:“不是我不拿,是我们店里真的就只丢了这么一件儿。”
看这人也不像在撒谎,云晓捡起自己的卡,说:“行,姑且信你一回,就要它了,帮我包起来。”
南宫这会儿傻眼了,这么一串珠子怎么说也要千百块钱,有钱也不带这样任性的吧?
云晓和南宫回到饮品店之后,左却看到云晓手里拿着的珠宝盒子,起身就问:“你怎么还买回来了?就是让你去打听一下,没让你买。”
云晓轻描淡写地说:“买都买了,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再说了,买金银珠宝也是一种投资嘛!”
狸猫也帮云晓说话:“学姐说得对,这也是一种投资,你们就别太在意了。”
南宫摊手:“反正我镇不住学姐的气场。”
赵梓一声不吭的估计也没胆量去说道长自己两届的学姐,再说了这钱是人家的,怎么花还不是人家说了算?
可左却偏就无法理解,她不认同云晓的挥霍。她不拜金,但不可否认钱有的时候是真的可以救命的。如果不是因为当初家里缺钱,那个夏天,父亲不会为了生计困扰不会借酒消愁不会去和人赌钱,更不会和母亲吵起来,母亲也就不会离开了。
云晓刚刚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见左却的脸色真的低沉之后,她就怯了,走到左却身边,扯着她的衣袖:“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不乱买东西了,真的,我保证!我要是再乱花钱,财神爷就把我的千金散去,把我的车和房子都收了!”
左却摇摇头,说:“你啊,有时候做事情真的不经大脑的。”
南宫坐下喝了口茶:“报告!我们已经顺利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了!”
左却看了眼云晓,想确认一下,云晓点头:“没错,我们已经打听到了,这家店呢,只丢了这一件东西。”云晓举起手里的盒子晃了晃。
左却掏出手机,找出照片:“你把盒子打开看看。”
云晓把盒子打开之后,放在桌上,和手机相册里男孩手里的东西可谓是分毫不差!换言之,云晓预知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画里的这个男孩确实可以隐身,可如何才能找到他呢?
在场的五个人,只有狸猫、左却和云晓明白这个结果所代表的意义,赵梓和南宫没见过云晓的预知画,并不知道照片中的男孩和丢失珠宝的联系。
赵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狸猫:“这儿人多嘴杂,我们还是回去路上说吧!”
云晓:“这儿离家里不远,回家去吧!”
狸猫点点头,照旧担当司机之责,把大家带回了云晓家。南宫的反应和早上看到车一样,没多大变化,赵梓面色平静,看不出心中所想。
左却进家门之后,就拿出杯子给大家接水喝,狸猫接过左却手里接了水的一次性杯子,一一递给了南宫和赵梓。
云晓手伸了半天,也不见狸猫给自己递水,抬头恶狠狠地瞅了他一眼,不过左却马上就递来了云晓的杯子:“给。”
南宫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摸着下巴:“我怎么有种和赵梓到你们家做客的感觉呢?”
云晓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说:“这不是你的错觉,左却就是我们家的,那个嘛,就是我们家聘的代驾。”
狸猫若无其事地坐下:“代驾不负责买菜的啊!”
云晓不屑地说:“反正我们家左却会去买菜的,你有本事别跟着去啊!”
左却听不下去了,终于来劝“架”了:“好了,你们别抬杠了,我们说正事。”
狸猫突然起身:“我突然想起我的正事,我得去书房,你们先说着,说到关键的时候再喊我。”说完真拿着手机去书房了,他这是想起了最近一直在忙活的预知画电子化管理。
左却也不管他,反正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狸猫也是知道的。正准备讲的时候,狸猫微信发来了一张照片,正是盗宝图的完整版。左却将完整版的盗宝图同时发到了南宫和赵梓微信。
“刚刚发给你们的是完整的图,我相册里的那个小孩就是从这幅画截取的。”
赵梓:“我还是没明白这幅画和珠宝失窃的关系。”
云晓:“说这个之前,我得告诉你们俩一个惊天大秘密。”
南宫:“什么秘密?”
云晓:“我能看到未来,这幅画是我曾经看到的未来。”
南宫伸出手掌,示意暂停:“这信息量有点儿大呀!我这学渣的脑袋,你们确定我听完之后还能完好无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