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窦唯落魄的新闻,今天看到了一些我愿意相信是真实的报道,这家伙正以自己想活的样子活着,没心没肺的在自己的世界活着,在精神世界里继续着探索,真好,什么是落魄?穿着邋遢吃碗九块钱的炸酱面就是落魄吗?那身不由己锦衣玉食关闭内心不再听到自己说话那又算什么?
高中的时候看俄罗斯文学史,第一章就介绍了十二月党人,还没怎么看完就觉得很喜欢,不知道是不是内心同样热血的共鸣。这群从和拿破仑的战争中获得胜利的年轻军官们,在经历了巴黎自由的空气,经席勒和拜伦奠基出的自由土壤中,用自己的热血培植出了革命的信念。他们是如此幼稚,没有秘密的制度,没有明确的纲领,1825年12月14日,天气寒冷,白雪覆盖了俄国首都彼得堡城。一清早,3000多名俄国陆海军官兵,从各自的营房出发,列队走向彼得堡市中心的元老院广场。只见他们个个全副武装,表情严肃,刀剑出鞘,一路高呼"拒绝宣誓!""反对宣誓!""要求宪法!""要求民主!"的口号。起义迅速被镇压,有的被杀,很多被捕,他们毫不在意的坦白,然后真诚的彼此告发,然后一起光荣的就义,或者被发配西伯利亚。记得当时看到这些真是燃得不行。如果生在那时,我毫不怀疑自己会站在一线,在急流猛火中前进,在贫病残虐中高歌,也许十二月党人中的拜伦这名号就不是雷列耶夫,而是我了!哈哈。但是之后究竟会怎样,当热血被现实残酷的浇灭,当诗歌上面被大炮轰碎,残页上面留下的不再是女士留香的书签,而是同伴的鲜血的时候,会怎样呢?当走在高加索和西伯利亚流放路途中冰冷的山脉上时,当脚镣和手铐代替了仆人递来的毛巾和面包时;当不再有聚会不再有讨论诗歌,不再有巴黎自由的空气,不再有各种名媛佳丽的崇拜和爱慕时;你面对的无尽的严寒和沉默的冰雪,身体上的痛苦已经麻木,精神上的疲惫失望让你绝望,你的崩溃在风中刮碎。热血还有燃料麽。十二月党人本来大多就是近卫军军官,他们自己就是奴隶主和贵族,他们要推翻的就是自己。人能提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提起来麽,所以也从来不存在一个自杀性革命的阶级。到了分叉的拐点,是复辟倒退,而是忧伤下去演变成普希金和莱蒙托夫笔下的奥涅金毕巧林这种“多余人”,抑或一条路走向极端,沦为革命的扁平符号失去人性的丰富和复杂。
这样说来,窦唯也是在革自己的命,年轻时把摇滚的恣意,青春的迷茫和躁动表现的淋漓尽致,达到功成名就,但是娱乐圈又怎么会有真正的音乐,充斥着各种添加剂的快餐不会是他追求的,如果想追求着无拘无束的灵魂,如果只是单纯的关注音乐,那么退出这圈子,9块钱的炸酱面也比所有的山珍海味更令人满足啊,这样的,是从未改变的窦唯,也是我所一直喜爱的家伙。
那么这九块钱的炸酱面我有资格能吃到吗
那么这九块钱的炸酱面你有资格能吃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