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长傲天×卧底刘波➕管家傲天×少爷刘波
写的稀烂的同人
①
“傲天?”
刘波看着几秒前才离开去一旁店里买糕点的管家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但因为自家管家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和以一敌百的神力收了惊讶。
他对着看着这个穿着奇特但是勉强能分辨出近似警服的人,以为是什么最近新流行的样式,挠了挠头。
“这样式倒是没见别人穿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换这一身?”
龙傲天直愣愣盯着他不说话,眼神似填满了雾气,茫然困惑且恍恍惚惚。
刘波看管家这个样子以为他又进自己的小世界里了,怕自己再说下去又触碰他的什么逆鳞,便闭了嘴。
但自家管家穿这一身着实过于惊艳,刘波平时很少见他穿西装之外的衣服,便忍不住又瞧了一眼,忍不住念叨一句。
“还挺称你的,好看。”
署长脑袋晕乎乎的,他做了个冗长的梦,溺水一般的窒息感让他即使醒来依旧心有余悸,一旁人说话的声音绕着他耳朵转圈圈却钻不进去,他愣愣盯着那个人嘴巴开合说些什么。
似乎是师哥,他从那份失去位置感的眩晕中慢慢清醒,盯着面前一袭长衫,带个圆框眼镜的人。
前几天刘波扯着他去逛附近的商场,盯上的就是这一身长衫,奈何吉普岛现在过分炎热的气候并不适合穿这一身衣服,师哥微薄的工资也没法让他支出除生活必备之外的东西,只好悻悻收了手。
他揉揉太阳穴缓解头痛,对着刘波眨眼笑了笑。
“师哥你还是买……。”
话被对面街道上近似警铃的声音截断,过分尖利的声音刺进耳朵让他旁边的人身体一瞬绷紧,他迅速将人抵到墙上控制住,一面捂住他的耳朵。
刘波被过分刺耳的声音吓得不轻,迷迷糊糊撞进管家怀里,感觉到耳朵上的温热触感,红了耳朵。
另一声尖利的声音几秒后乍然响起,刘波抬眼就见自家管家的扇子从他眼前划过。
刘波能认出这把扇子来也不稀奇,管家贴身带着的东西,喝茶看雪赏花,到兴致正浓时,管家总能从各种奇怪的地方掏出这把扇子。
而这扇子此刻正中它主人的太阳穴,龙傲天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刘波慌慌张张就要蹲下去扶人,被一声过分抑扬顿挫的“少爷”二字定在原地。
穿着记忆中蓝格子西装的管家正抓着刚飞回的扇子,面色凝重地盯着他的额头。
“没事啊,没有破皮。”
刘波赶忙解释,怕他又在原地舞兴大发。
他扶着管家的手站起,看着地上与自家管家一模一样的脸,猜测他应该就是管家一直提起的胞弟,据龙傲天以一敌百的能力来看,这位胞弟应该也是个奇人,喜欢趴地上的奇人。
自己此刻若是贸然出手将他扶起,或许还会惊扰到对方。因此他放下心,耐心盯着地上的人,终于等到日头西斜,他挠挠头。
“你这胞弟怎么比你还奇怪,都这么些时辰了,还不起来。”
龙傲天收了扇子撇了眼地上的人,眼底情绪翻涌,重重咳了几声。
刘波以为他激得管家又想起了那些沉重的过往,刚要愧疚,管家就抓着刘波递给他的手帕擦了擦嘴,摇头。
“少爷说笑了,他并不是我胞弟。”
“那你突然伤感什么?!”
刘波急急忙忙去扶地上的人,一边忍不住感慨感慨老管家是从哪里挖到这么一个奇人,一扇子就能把人打晕。
“你把他打晕了?”
管家脸色阴沉,“啪”的一声打开扇子,冷笑道。
“敢对少爷无理,这就是他的下场。”
刘波奔溃扶额。
“别下场了,快过来帮忙,赶紧送人家去医院。”
②
署长再醒来就看到头顶一大片的白,消毒水的味道强烈刺激他的鼻子。
回味梦里过分荒诞的剧情,刺激着这几天沉浸于地摊爱情小说的署长马上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剧本。
他肯定是因为工作过度劳累,被同样疲劳驾驶的司机一脚油门送进了医院,遇到了一系列过分离奇的事情,等醒来发现一切都只是梦一场。
而此刻他师哥应该蜷在病床边浅眠,他一有动静就惊醒,盯着黑眼圈胡子拉碴的人看他醒来开心地落下泪。
眼睛红红地盯着他要他再也不要这么莽撞。
师哥。
师哥过分心大,龙傲天很少见他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刻,最大的情绪起伏也就卧底前和他见的最后一面,直愣愣盯着他不说话,面对龙傲天的疑惑,也只是说句工作不顺心敷衍过去。
后来等他从前任署长那里知道他师哥的去向时,已经到了刘波卧底的第十年,他穿上花衬衫与师哥背对聊天。
师哥被烟熏得沙哑的嗓子里头一次透露类似无助的情绪。
他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头一次见对他袒露伤处的师哥,龙傲天又稀奇又心疼,想着等把毒蛇帮帮众缉拿归案,一定要好好补偿师哥。
没料到刘波找了个谁也找不到的出租屋,请了长假,这段属于刘波的长假无人打扰。
包括发了疯一样找他的龙傲天。
长假之后他笑盈盈出现在警局门口,和警局里的同事用一天时间就开始称兄道弟,龙傲天在晚饭时候和他在拐角撞见。
“几个月不见老大你怎么又瘦了不少,你不是最爱吃大米饭了吗?”
龙傲天执着地纠正他。
“师哥,你叫我傲天就好。”
“都一样嘛。”
刘波搭上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外走,“要不是老大英明神武,一举剿灭毒蛇帮,我都不知道还得在那地方待多久,我请你吃饭。”
龙傲天总觉得师哥似乎被留在毒蛇帮了。
留了个没心没肺、积极向上的壳子,没有一点灰色情绪的容身之地,对自己的新生欢呼雀跃,对所有一切欢欣鼓舞。
那段灰暗的卧底时光被他轻描淡写揭过,再也不肯去谈论其中细节。
这样的师哥见他醒来,或许会安抚他以后小心看路,这段时间把工作放一边安心养好身体之类。
是一个成熟的年长者对少年的关怀。
刚刚被自己编的故事哄得上扬的嘴角落下来,署长睁开眼看见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盯着他,侧着身子将那个和师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挡在后面,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
“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小团脸上前来表示关怀,把一堆吃的往一旁的桌上放。
他艰难动了动近乎僵化的身体,发现除了久卧之外的酸痛并无其他,放下心。
“我没事。”
“对不起啊,管家以为你在伤害我,才这么冲动。”
面前的人一脸愧疚。
身后的管家阴恻恻地盯着他,眼里的提防不屑没有半分收敛,署长不太清楚他的来路,但是对一扇子就能把自己敲晕的人,最好离他远点。
“没事。”
他从床上爬起,对着两人说了告辞就要往屋外走,一旁的管家伸出扇子拦住他。
“少爷有事和你商量。”
被称作少爷的小团脸向前几步为表示歉意向他鞠了个躬。
管家瞬间将他拉到背后从躺着的署长视线里消失,自己依旧阴沉着脸不错眼地盯着署长瞧。
署长暗自腹诽他轻飘飘一个扇子就能把人砸晕,这个房间里最该防备的不是他吗。
被称作少爷的男子向前几步重又出现在他视线内,对他歉疚一笑,问他哪里不舒服,背后需不需要垫个枕头。
他点点头,那人就小心扶他坐起,一杯温水在下一秒也被送到他嘴边。
这一杯水下去署长一直发痒的嗓子好受了一些,刘波在病床上支了个桌子放了粥和包子,署长顾不上客气,填饱了刚刚一直响个不停的肚子。
途中管家好几次想上前都被刘波疯狂递眼色赶了回去,看署长吃完刘波开口。
“我之前因为生意被对手暗算差点没了命,所以傲天才会如此冲动,伤到你了,实在抱歉。”
署长对这个和自己长着同样一张脸的人居然和自己同名惊讶了一会儿,就和刘波两个达成了和谐。
毕竟也是自己先认错了人,人家不仅贴心照顾还勇于认错,是个好公民,署长觉得自己这顿打可以不计较。
“我是刘波,你怎么称呼?”
署长愣住,瞧了眼眼前和自家师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惊讶到声音都有些变形。
“刘波?”
“少爷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管家面色不善,扇子柄对着署长,眼里画起了扇形统计图。
刘波正极力扭转脖子转头想去看他的眼里的薄凉涨了几分,讥笑减了几分,猝不及防撞见署长不动声色在衣摆的遮掩下摆动着什么,定睛一看,是一副闪亮亮的手铐。
刘波擦擦额头上冒的冷汗,顺手揪了揪日渐稀少的头发。
“哈哈哈”刘波干笑几声插进两人中间,嘴角挂着尴尬的笑,眉头还没完全舒展开。
“傲天跟你开玩笑呢。”
管家似乎意识到了刘波的尴尬,抓着扇子的手垂下不再说话,不过眼神里的探寻一直未散。
③
“我穿越了。”
署长苦着脸盯着刘波,之后视线在古色古香的房子里游荡一圈得出结论,一旁的刘波好奇地凑过来问他。
“什么是穿越啊?”
没料到半途被管家截回去,刘波好脾气地顺着管家的意思乖乖坐好,被管家抑扬顿挫的语调嘱咐。
“少爷,注意您的身份。”
署长刚想插一句哪里来的封建余孽,下一秒被管家徒手掰断手铐的情景惊呆,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其实有钥匙的。”
“是吗?”管家淡淡撇了他一眼收了药站起来,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折扇逼近他。
啪的一下折扇打开,管家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眼里的不屑都要溢出来了。
“劝你尽快告诉我你接近少爷的目的,不然让我失去耐心,后果自负。”
署长见识了他异于常人的武力值,不敢贸然出手,又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的事情,就沉默下来。
“你别吓着他。”
刘波拍拍管家的背顺气,给他看手腕上的伤。
“也没伤到什么,就是擦伤而已。”
管家蹙眉盯着刘波的手腕,表情痛苦,没一会儿他突然捂住胸口。
“少爷,我说过,我龙傲天”
“我知道我知道”刘波打断他,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太像他师哥了,尤其是害羞的样子,总会下意识低头看地板。
两者唯一的不同便是这位少爷多了些书卷气,气质温和儒雅,师哥总带着毒蛇帮的味儿,吊儿郎当说些随时能吓跑人群的犀利语录。
可他师哥,没去卧底之前也是这样的。背挺得笔直,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为了考上吉普岛警署没日没夜苦学。
十年了,那个师哥似乎要和他慢慢消散的记忆一并散在过去了。
“那个署长,你师哥和我真的也特别像吗?”
署长收回思绪,笑了笑。
“特别像,只是他留了络腮胡,不爱戴眼镜。”
刘波明明处在被随时可能被欧阳算计的时候,对这个和管家长着一模一样脸的人却没有生出一点警惕心。
他看了眼那人青了的半张脸,叫了人进来给他拿了药并嘱咐下人腾了间房子给他。
“你就住在这里,住到你找到回去方法的那天。”
“谢谢师,谢谢公子。”
③
“可是,你和你师哥都是男人啊?”
刘波正一边喝茶一边套署长和师哥的爱情历程,正讲到关键地方,管家不知道从哪里绕进来为刘波添茶。
刘波抬头看,管家脸上挂着少有的疑惑神情,眉头皱得很深,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署长讲他和师哥的故事讲了三天,管家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听了三天。署长以为他把自己的爱情讲得悲壮浓烈,却没承想被管家当个革命友谊来听。
“咋理解的啊?”
他欲哭无泪。
一旁的刘波脸上各种情绪起伏,好一会儿才让面色恢复如初。拍了拍署长的肩膀安抚他管家对这些事都不大上心,让他别介意。
署长收了哭脸目光在刘波和管家之间转,目光溜达一圈只看到刘波隐忍的情绪和管家因为思索皱得很深的眉。
怪不得这两一直忽远忽近的,感情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热气在三个人面前的桌子上翻涌,署长先按耐不住,开了口,接着先前的话题把故事讲下去。
刘波正听得津津有味,又被管家打断。
“那就是说,要是”他迟疑地举手指了指署长,“他愿意,少爷会让他做少夫人吗?”
“是啊。”刘波转过脸去笑得诚恳。
“署长这性子沉稳,话也不多,我喜欢安静,一旁人要是太过吵闹我怕是受不住。”
管家又沉下脸皱眉思考了许久,才站起身打算告辞。
“我明白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