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低落的我,听了数遍罗文先生的《狮子山下》之后,稍微好点了。于是我决定写完早上买二锅头时的一些感想。
牙齿肉有点发炎,痛了几天了,早上买菜的时候,我就买了一瓶红星二锅头。本来想在超市外面就喝一口,杀杀菌的,结果没有扭开。可以理解,毕竟才二块五毛钱呀。
回到家里,我用菜刀撬开了。呡了一口在唇边,让它停留在牙齿肉边。哇,辣得想哭呀。
小时候,总是看到大人们喝酒划拳。非常羡慕。母亲每年冬天也总是要做点米酒的。把糯米蒸熟,摊在米筛上冷却,放入陶缸里,放几个酒饼和一定量的水。过个把月,酒就出来了。好奇的我,几次偷偷的喝点,感觉很甜,终于有一次,喝多了,难受得要命,号淘大哭。母亲莫名其妙,问我怎么了。我说喝醉了。没有骂我,倒是全家人都笑了我。那年我六岁。
从此之后,我也不敢喝酒娘了,只敢偶尔尝尝兑了水的,我们叫水酒。别人问我会不会喝酒,我都直摇头。其实是想喝的,但是怕了。
一直到大学,才敢同学们喝点啤酒,但是喝到一瓶半,基本上就要吐了。
不过有一年,有人送了一件啤酒给我父亲,他也因为有一年肺结核而把酒戒了。暑假我回家干农活,双抢,累。中午基本上干到一点回家。母亲也是一起的,所以等饭吃之前,我就一个人喝啤酒了。可能是因为天气热,又喝,感觉一点都没有醉。那是我喝的最美的酒了。
大学的时候,去献血,结果验出来是小三阳,把我的酒胆吓没有了。所以,基本上就是滴酒不占了。
工作第一年,老觉得肩膀痛,父亲抓了副中药寄给我,让我泡酒喝。好吧,住在宿舍的我,每天喝一小口药酒,被同事发现了。每次聚会或者改善伙食,同事就把这事拿出来讲,还是江西人肯定会喝酒。我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撑着。可是每次都是回去就睡,醒来就头痛。最可怕的是鸡蛋西红柿黄酒,每次喝都是吐的,因为确实好喝,可是后劲太强了。
工作第三年,体验一查,变成了大三阳。这下真不敢喝了,同事劝酒,直接拒绝,领导要求,只喝点葡萄酒或啤酒,白酒就没有再碰了。
大凡喝酒的人,都非常喜欢渴醉的感觉,或者半醉不醉的感觉,说话打结,乱说一通,痛快淋漓。但是我却总是没有。要么没有喝醉,要么渴醉直接眼皮打架睡着了。如果可以,我也非常想喝醉发发酒疯,吐吐心声。或者像太白仙人,做点诗,那将是多么美的事情呀。
不能喝酒,看人喝酒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如果是跟领导一桌,还要假笑,起哄。
有一次,一个老外和一个县级领导喝酒,老外的皮肤粗糙,毛细血管大,所以散发得快。我坐在他们中间当翻译,真是累死了。喝到第10瓶红酒的时候,我们的县领导开始不行了,讲话颠三倒四,翻来覆去,还要一句句的翻译,一旦发现我表情不对,或者句子太短,有可能偷懒,就批评我了,我也只好陪着他疯,说来说去那几句。老外也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自己的话。我的天哪。他们两个开了15瓶红酒,喝了3个小时。同桌还有一堆小喽啰,他们的功夫真好,能陪这么久。最后是以县领导直接趴桌子上结束的,老外狂呼,我赢啦。我真想骂人。
去年冬天,我开始吃点大活络丸,因为很多关节痛。配的是绍兴的黄酒,古越龙山。这酒好喝,不凶,绵长。我也不多喝,只是就着药丸喝两口,我怀疑如此下去我的酒量要被这黄酒勾引出来。还好,春天来了,我停止的服药。
50几度的二锅头,果然是消毒的好东西,只喝了一次,我的牙齿肉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