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原来是有你在
张芳看了看他,以为他会带了一丝嘲弄,没想到他又抬起头似乎很认真似的,张芳便打消了争执的念头,自顾的吃喝起来了。
象这样的吃饭、会面并不是第一次了,有几次在写子楼旁边的不大不小的小菜馆中。一下班,胡天就赶着去公司约张芳两个人一起吃晚饭。
有一次,张芳坐在胡天对面,饭都快吃完了,抬起头才发现,胡天愣神。再往后面一看,对面桌上,肖和,张杰三五个同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对面了。反正就是这样,也没什么特殊要说的,时间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又是一个周末了,那隔壁巷中的稀疏的灯光、不宽的小路、路旁一间一间的卖外贸存货的小店,夜晚来临,迎着月光在一团光晕又一团光晕中,一直通向那边繁华的深南大道。
今天一进公司,香港人和BOURNS 总部的人一早都齐刷刷的来了,在会议室里,张芳倒了几杯茶,张彬临赶到开会前才背着大包进来。坐下来没讲几句话便不表态了。
香港人衣着笔挺的坐定,却又似乎不得要领似的,一排、两排的笔直坐着。最后总是Charles问了一句:“那这个月你什么时候拿货?50K ?”
张彬趴在桌上,不容质疑的喝着茶,那神情好像是BOURNS 成全了孟海似的。
下午张芳在办公室里正在坐位里,FAX传过来,上面要求转到楼下办事处,张芳便看也没看便传到了楼下。
临近下班了,楼下助理小姐气势凶凶的上来,将传真往张彬的办公桌上一放,便带着点“讨巧”似神情的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张彬突然大叫:“小张。”
张芳诧异的走进办公室,张彬摇了一下头,指了指传真:“你怎么做事的啊?这是什么,你怎怎么事先不看呢?”
张芳走近、禁不住好奇转过纸页,只看到似乎有----出货记录,金额字样,便不再做声了。
张彬把传真气呼呼往旁边一放,便不出声了。张芳有些自责的离开了,边忙边想也是,既然已经身负其责,为什么不先看一下呢?
下午马上上班了,一下午的没精打采,垂头叹气,唉:那页单,如果是发票复印件呢?又或者是出货香港的水单呢?或者是离岸记录呢?想了想,也实在想不出个眉目。可惜在这方面张彬是不太谈的,而其他人是不知情的,想想拎了包早早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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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来深圳已经3年了,在办事处已经做事2年了。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张芳都没觉察到。越做事好像人被掏空了似的,快到张芳从头到脚的改变了自己似的;化妆要带眼霜的、衣着要短小精悍的、那些肥大的长款衣服早就被抛弃了似的;鞋子是名牌的,一双合脚面还要入时的皮鞋至少也要几百上千元。
即便如此,也还是用不够的。似乎平日里,只有随时随刻不经意的拿起化妆包照镜子,擦口红,梳理直直的飘飘长发,也不起劲,因为要瘦,人要漂亮,总是赶不赢似的。看看身边的广东妹子的得意劲,总免不了唏嘘,却也不住的感叹,不知道得意起劲在哪儿。
又是一例早会,照例的各自表达完之后,放下本子一阵沉默,张芳耐着性子压低了音浪,探着身子试着问:”他同意我们去看一看?”
张彬低头没吱声,抬头说散会,就这样草草结束了一上午的工作。
说不忙,但事情也不少,一上午遛下来,也是脚跟酸胀。
几天前,张芳和张杰、肖和三个人在聊天中,知道公司最近在跑一些“门镜系统”的客户,虽然对具体的系统工作环境,两人浅浅的一笑带过了,但张芳却印象深刻。那一刻似乎那一系列、一幅、一卷的画轴又在眼前铺开了,便问:“这是市场吗?多吗?肯定会用吗?”
转眼看到桌角上一本水头十足的推广资料,便学着两人的样子,翻出“深圳黄页(电话号码薄)”查了个号码,这几天辗转反复,竟然也找对了联络人。
电话那头采购部不接待,她人心不死,这样转了好几次电话,竟然转到了一个男性的电话座机上,几句闲聊,张芳就自报家门:“我是公司行政,知道你们的情况。想知道你们对我们的产品有什么看法?”
没想到对方口气温厚,竟然说:“自己是一个开发人员,可以看看图片、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