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村子在大耍前几天就要向兄弟社下请帖。在请帖里写着这次耍社火规模和桌数,是请该社为艺社(装社火)还是敲社。艺社必须提前到达,住在为他们准备的社火局里。
被邀请的社主要的是艺社,他们担负着装社火的重任,必须提前到达,住宿在社火总局为他们安
排的地方。
村子装社火的地方很多。一个村子,为他们提供一个地方。一个村子七八个成十个社火分局。这些分局都是被这个社火总局给请来为他们帮忙的。
一个村子的能力总是有限的,大型的社火离不了这些友社的帮忙。
现在平头桌子不多,也没芯子看着精彩。但不能少了平头桌子,它恰恰是考量装社火的水平。平头桌子关健是化妆,讲究划脸干净整洁。平头桌子,几桌成一本大戏。平桌子不太高,对社火娃的要求不高。社火娃穿着社火衣服,手上拿着刀、枪、把子等。文臣则身跨宝刀,恃目而立,所处的位置,比一个人稍高一点。
而芯子就不同了,一般最低两层,四五米高。有的甚止三、四层高。最底莫要说起,和平头桌子一样高。二层以上,就要考量社火娃的胆量。有恐高症的说,有的社火娃,生来就胆小,装上芯子,下面稍一动弹,他(她)就受不了,大哭大闹。尚若不提前进行一番筛选,社火娃上了芯子,哭鼻子,岂不坏了一折戏或一本戏?提前演练就避免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社火之所耍的大,除他们自己的社火局有许多东西外,还把与之结盟的友谊社请来。还离不开被邀请的艺社的鼎力帮助。艺社里都是懂得戏的人,由会装戏的社火局里的人担任。社火总局由东道主担任,各个社火分局就是被邀请到的众多艺社。各艺社须听从社火总局的统一调遣和安排。他们都是为社火总局服务的。耍社火时,首先得请艺社(装社火的社),提前两天来到村子里为他们安排的地方。装社火的人随着社火箱一起拉来。到了后,立即投入到繁忙预备工作中。
各个社火局的人都忙活起来,他们翻出自己的芯子桌子,安上面的铁棍,每一层的社火娃都要经过严格地挑选。
社火房里的人,都是一心扑在工作中。他们的工作可以用"废寝忘食"这四个字来形容。有时,为了工作,吃饭像打仗一样,往往也是三两口快速的吃下,不计较饭食的好歹。可口了多吃点,不可口了少吃点,耍社火人都很忙,无心做饭。
社火娃找够了以后,为这些社火娃着手进行化妆打脸谱。社火和戏曲一样,每个行当,有一套的脸谱。
在社火房里帮忙的都是一些懂戏的人,穿什么衣服?手里拿着什么道具?
再大的社火离不了敲社的锣鼓队后烘托和陪衬。好的社火,如果没有这些敲社的帮忙,再好的社火也将成了独杆牡丹。社火也失去了灵气。
当然,扭秧歌,跑走马旱船,大头娃娃,耍狮子龙灯滚绣球这些杂耍一类,都属于社的范畴。
社,他们在耍社火的当天,随同从四面八方看社火来的人,一同向目的地走去。
一路所经过的村庄,他们乘着汽车,甩开膀子擂鼓,那种狠劲,恨不能把鼓擂破。在鼓的跟前倒不觉得鼓的声音有多么的大。只感到了震憾人心的噔噔声。可是它却传出很远很远的地方。铙跋铿锵有力,一板一眼,不绝于耳。有的从手中抛向空中,又向手接着,耍的纯粹的手艺的娴熟。
如果,一个场子里,有两三家在同时敲锣打鼓,那更有意思看了。他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像正参加锣鼓比赛,恨不得把铙钹敲破了,那种二劲下来,似乎两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是敲社的,刚来时狠狠地敲一阵子。歇下来,喝杯水,又开始敲。
扭秧歌的列开了阵势,在出社火之前,她们先表演一番。她们身着统一的服装,做出同一个动作。向前走三步,又向后退两步。矩阵整齐,步调一致,按着一定的节奏,有条不紊。
来到杂耍摊,脏婆娘引着幽默诙谐的大头娃,形态可掬。引起了人们阵阵的大笑。
划旱船,跑走马,这是逼真的动作,像真的一样,描摹生动形象。
社火出来前,我们转了许多的地方。腿也逛乏了。来小吃摊前,我们坐在了篷子下小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