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入眠的夜

木子又失眠了。大概是午后咖啡的作用,九点钟就躺在床上的木子直到十二点也没有入睡。她辗转反侧,手机里播放着催眠曲,但毫无作用。她觉得心里焦躁不安,好像有一团火,从心头烧到嗓子眼。

22:00 木子起身去厨房接了杯水,站在橱柜边,一手拄着橱柜,一首举起水杯饿,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水。喝的时候,木子心想:“现在喝这么多水,估计待会儿睡着也得被尿憋醒。作死。”但她口渴,嗓子里有团火在烧,北方的冬天就是如此,干燥的让人不舒服。喝完水木子又回到床上,大字型躺着,等待睡眠来临。

23:00 木子觉得时间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黑暗中默默等待,让时间就如同橡皮筋一样被伸长再伸长。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客厅的仓鼠在默默跑着转轮,阵阵的噪音传入耳朵。木子起身关紧卧室门,安静了。她仍旧躺着,大字型,她想到了阿长与山海经。然后翻了个身,侧着面对墙壁。闭上眼睛,默数一二三……不行,仍然是焦躁不安,心里那团火仍然烧得她静不下来。于是木子索性坐起来,盘着腿,拿起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让她眼睛又些刺激,她眯着眼睛继续在手机上操作,打开音乐播放器的随机FM,然后开始看小说。这是一部充满吴语风格的小说,人物之间的对话总是软绵绵的感觉,但对于北方长大的木子来说,有些语言猜不透是何种情绪。她耐着性子继续看,小说里的人物总是有着自己的鬼心思,木子想:“有什么心事不能直白的说吗?这样歪七扭八的表达,让人猜又猜不透,真是麻烦。”于是木子又关闭阅读App,打开网盘看电影。哦,这是一部她看了很多天的电影,都没有坚持看完。木子想着:“耐住性子看完它!”但是看了不到十分钟,木子又忍不住放下了手机,“哎!燥的慌、燥的慌。”木子在心里呐喊。

00:00 木子又起身,去厨房喝水。一手叉腰,一手举起水杯,咕嘟咕嘟喝光一杯水。喝完,觉得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她低头,将手掌摊开,在胃部揉了揉,舒服了一些。然后又回到床上,大字型地躺。突然想到明天早上的闹钟,于是打开手机检查了一下,闹钟全开,音量最大。没问题了。躺着躺着,又想到丈夫怎么还不下班,于是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给丈夫发信息:“几点下班啊,都十二点了。”丈夫很快回复说:“这就回去”。于是木子安心的放下手机。继续闭眼等入眠。不知怎的,前几年自己在工作中一次糗事又涌入脑海,突然回忆起这件事让木子很难过,每次想起都感到对自己的厌恶。她紧闭双眼,蜷缩成一团,被子压在身下,试图用身体的僵硬抵挡住伤心回忆的不断涌起。最后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松开被子和双眼。拿起手机继续看刚才的小说,看着看着,响起来门开的声音,丈夫终于回来了。木子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01:00,这下只有五个小时可睡了。她等着丈夫进入卧室,躺在她身边,然后呼吸变得沉重。木子转身抱住丈夫的身体,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调整自己的呼吸。就这样集中精神跟随另一个人平稳的呼吸,木子终于进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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