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夜晚的蝉鸣,一个人躺在床上,想。
想什么,说实话是真说不清楚。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已经不再是那个躺在大门口的台阶上,仰头看那一团团白云的孩子,那时的云总是有着各种不一样的形态任你想像。
总是羡慕当时的那个孩子,却也总是宽恕此时的他,拾光。
或许是拾光的不努力,一直影响着他的生活;或许是教育的定性让别人家的孩子总占上峰;又或许是周围人对所谓"早恋"有些看法。总之,成绩定性,名气定性。
拾光是个什么样的人,两字,中等。中等意味着成绩偏高偏低,意味着中间那块没人询问的山野地区。所谓“中等”还意味着野鸡大学,升本可造之才,至于专科被叫做“中下人民”。当然拾光开始就是此类人之一。
他确实被时间改变了不少,偶尔忏悔,忏悔过早遇见对的人;偶尔怀旧,想念过早结束想象的那个男孩;偶尔哭泣,心里像是被揉捏过的废纸团一样,怎么也舒展不开。不知道也不清楚,是他把它们想的太混乱,还是它们本身就有个迷糊圈。
拾光一直不爱说话,但也不是不爱说,只是碰不到能说开的人。他心好,但心这个东西却总爱窝里横。然而开始那颗正常的心不在了,拾光总是寻找着,问问花问问草,最终他还是没找到,花也蔫了,草也枯了,他也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