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如此精彩耀眼,做我平淡岁月里星辰。”
再来多听几遍你的歌,心情变得沉重起来,越是想听,越是害怕去听那些熟悉的旋律,搅动人心的节奏,使人欲罢不能。
提到陈粒这个名字,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她更不知道,我周围的人群没有几个知道这个人,更加不了解其生平事迹。有一部分人,可能有些许的迹象能表明认识她,可是只是模棱两可。更有甚者,只是凭借道听途说的一面之词而远离她。
说起陈粒,你的印象是什么?你的印象可能是这样的:民谣,音乐独立人,乐队主唱,优秀作词人,才女,光着脚弹吉他的姑娘。或者你的印象是这样的:染着一头酷炫颜色的头发,宽大的衣服斜跨在肩上,很不规矩地穿衣风格。或者你了解多一点她和祝星的感情故事,和某某君的纠葛。然后你又去网上搜索与之有关的资料。
起初,她还不被大多数人知道,你们只知道嘴里传唱的《奇妙能力歌》听起来好有感觉,一股非主流的味道,于是你断章取义把其中的一两句选出来作为你的个性签名,你说那种别人想读懂却读不懂的感觉好美好。你愿意去多了解这个人了,愿意多听一听她的专辑里面的歌了。一开始你读到了她身上的非主流,抑或说是她骨子里不平常的气息。或许你是对的,生在九零后这个年代,免不了被人说长道短。这个充斥着多元文化、海纳百川又蓬勃发展的时代,我们开始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于是被人说成了非主流。
我习惯地称她为老公,只是至今忘不了她与祝星之间公开的秘密。打开各种社交娱乐软件,你会在“陈粒吧”看到“陈粒与祝星分手一年了”、“老公与祝星的合照”等等一些主题帖来纪念过去,点进去你会发现,好些人开始写着自己的柔软的文字,渐渐对号入座。在网易云音乐的评论里也有各种才人写的段子。肯定有好多人也在各条微博里诉说一段段故事。因为刚开始那会儿,觉得老公和祝星神出鬼没,并且网上并搜不到实在性的新闻,他们在我心中变得十分神秘,何以满足我的好奇心?后来,祝星的消息少了,各种传闻却多了,但无心过问那些八卦精怪。
去年她还是那个光着脚,放着PPT,抱着吉他唱着民谣,穿梭在各个音乐节的大脚粒。在音乐节的舞台上恣意挥舞着头发,淡淡的妆容在风中轻飘飘。站在舞台下的人群,大声地喊叫“老公”,那个时候离得好近,觉得她就是参加了一次歌唱会,与我们爱唱歌的人无异样。因为距离好近,可以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和她脚上的鞋子,那时候以为她跟我一样,只是爱唱歌,不同的是我只唱给自己听,而她可以唱给大家听。她是个人,她也有喜怒哀乐,也有七情六欲,也会为生活发愁。那时,她好近。多年以后她越来越有钱了还会不忘初心吗?你不要太火了而丢掉了暗暗无名的身后人。
这或许也是因为,我爱了多年周杰伦,却写不出太多的文字描述,他像个神一样好远好远,我只能远远膜拜,俯首称臣都无济于事,众爱卿多如汗毛,怕我的一己之心燃起怒火难以浇熄,怕一句措辞不当而被喷。
然而过了一年,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不一样了,她开始出各种单曲,开始巡演。开始从一个完全独立的音乐人变得更合群了,变的还有曲风,从《如也》低吟浅唱,到《爱若》混色摇滚的改变,再到今年第二张专辑《小梦大半》,音乐元素变得丰富了,可能吉他的和弦也变得复杂了。
为了圆自己心中的一个梦,决定去听一场演唱会。早早地买好票,其实买票的过程算是曲折,不过在老公面前尚不能拿出来当事说。本来说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去听一场,可是就在演唱会开场的前几天决定找到组织,能一起看一场演唱会,至少有人陪着,不孤独。远航和佩宇是我遇到的最早的粉丝,一开始只有我们三个人的组织,当时三个人都很低落,因为没多少人来找我们,眼看着这个组织快要分崩离析的时候,没想到各方人士前来投奔,到如今已成长为一个几十人的大组织了,为此我感到十分欣慰,感觉像自己亲生的孩子正在慢慢健康成长。
大家从四面八方来,互不相识,寥寥几句嘘寒问暖便开始熟络起来,仿佛我们只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今天赶来只为了再次相见。因为共同爱着心中的爱豆,一切都不太拘谨,聊得好不热闹。当你听着陈粒的歌,你可能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写出这样的歌曲,歌词里的每个字都像是给自己的礼物般,显得异常珍贵。你也会想喜欢听她歌的人是一群怎样的人群,会不会也是一群非主流的九零后?
然而,佩宇说他爱上陈粒是个意外,他说是听了《爱若》之后与女友分手了,从此便爱过了。远航是我们一群人里年龄最小的,头顶扎了个小辫子,忍不住想拧一把,其实想问远航能不能完全理解歌词的意思,毕竟他才十几岁。Mavis一头金黄头发,更配她放荡不羁的性格。那位长发美女我至今叫不上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广东人。那位潮汕的大个子说是从宝安赶过来,太温柔忘了问他交什么名字了。还有那位“小帅哥”大姐姐,好嫩好帅,在我们面前完全隐藏了年龄,不敢相信她的年龄,最后不得不把身份证掏给我们看以求证实。听说那个傻大个居然凑上去要摸老公的脸。初次见面,已然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一起过安检,一起买专辑,一起晒门票,一起合照,一起看演唱会,一起撸串,一起吹啤。
我相信在老公刚出来的那一瞬间,肯定有人激动得哭出声来,就像我第一次去看杰伦演唱会一样,激动得给最爱的人打去电话。如今,可能我的心智老了,更能经得起大风大浪了,所以显得很淡定,反而被身旁的姑娘嘲笑说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激动,我激动啊,只是没告诉你呀。她问我会跟唱我吗,其实我想说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听老公唱就够了,我不唱出来不能说明我不爱她,私以为老公的歌不适合大合唱,也不适合翻唱,她独有的嗓音任何人学唱都会有BUG,虽然我也cover过,我承认我唱得不好。
老公的每一首歌都给我带来了好多写作灵感,第一张专辑里面所有的歌词,所有的旋律都能让我至少有过一闪念的灵感。如果你认真看过我的那篇《你就是珍贵到我都不敢炫耀》是以《贪得》的歌词为行文线索的,《为你熬的夜都冷了》是以《走马》为蓝图,我也借用“走马”为题写过一些诗文。写出《漂泊》只因为听了一遍《芳草地》眼里漂泊着万家灯火,嘴唇艳不过酉时日落。
听完现场版《贪得》,涙湿了眼眶,每一个词,每一个音符,融合在老公空灵的声音里,变得像回忆在讲故事,把陈年旧事都拿来一一说道。
下一首《祝星》有人陪我一起哭吗?那你还爱祝星吗?
唱完《如也》现场安静下来,老公说了一句“谢谢”,从看台方向传来一句“不客气”。
老公说:“我听到好多人在咳嗽,天凉了要注意不要着凉”
其实我想说,我们穿着厚衣服在十几度的大厅里坐着倒不冷,你就穿了一条短裙,你不冷吗?
她对我说,什么时候KTV里都是陈粒的歌那该多好啊!可是她又立马反驳自己说,陈粒的歌不适合在KTV唱,更适合办一个陈粒专场音乐厅,一个人坐在里面欣赏。
下半场的时候,明显听到老公的声音开始沙哑了,几次想喊出来“声音都哑了,歇一歇”,但是没人借我勇敢,一直没开口。
我没有安分地坐在自己位子上,而是站在池座的走廊上,看得到你的脸,这么近那么远。站了一个多小时,站得腰酸背痛的。后来一起走路的时候,他们说我是有多疲劳而显得这么弱不禁风啊。
因为站太久了,显老。
老公,我站在最特立独行的地方你看到了吗?你看到没唱完一首歌我都挥着手叫好吗?最后我说返场再来一首你听见了吗?你可能只听见了那个人叫你老公。
我永远记住了你深深地为我们鞠躬,低下的是爱,抬头也是爱。低头是感谢,抬头是热爱。
到了专辑签售会的时间,我们排着几个弯回的队只为看你一眼。快到我了,实在不能再抑制内心的激动,然而我却只呆呆地看着签名的你,忘了要说什么。你看我手里拿了厚厚一沓专辑说:
“哪来的钱?”
“赚的!”
“这么会赚?”
“老公我爱你”(你懂其中意?我的潜台词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会拼命赚钱买专辑)
虽然有一部分是帮人带签,但是能有跟老公对话的机会,我已知足。当他们听到老公有跟我讲话的时候,每个人都十分惊讶,问老公都跟我讲了些什么。
这次我看清楚了你,看清了你的脸,你的眉毛,你的手。不难看出,虽然你在台上陪我们一起疯狂,装酷耍帅,但是私下的你应该是个害羞的姑娘,瞬间没了在微博上那种高冷的感觉。我说那句我爱你的时候,你羞涩的低下头,一举一动让人魂牵梦萦。你瘦长瘦长的手指,说明你很有可能是个体重不过百的姑娘。漂亮的小脸蛋上都是我的目光,额头上都是光彩照人的眼影。别着的头发,实在难以想象你今年几岁。
我开始思考这样一个姑娘究竟是有怎样的经历,才能写出这样的歌。你脑袋里到底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才会如此与别人不一样。
因为有你,我才有了继续与大家一起玩耍的理由,一起瞎逛,一起吃喝到今天早上。喝晕了还不准走,要留下来继续嗨场。
好想知道佩宇昨晚睡在哪里的,我猜他最后可能喝得不省人事而被餐厅服务员抬出去,在树底下度过的一晚,但是他说那是一个不能说的地方。
走在回家的路上,寒风刺骨,和着午夜DJ的巨炮声,开始放声长笑。
她说她准备开始听陈粒了。
李才人说决定今天听一天陈粒的歌。
可是我今天一听到你的歌声,就开始发抖,硬是强迫自己听了一下午。
…………
如果爱你能说清楚,那就不是爱。我爱周杰伦,我说不清,我写不出来,他是神,是王,是永远不可触及的神圣。我也爱陈粒,我也说不清,即使我也写这么多出来,我还是说不清,陈粒就像水中月,水不漾开,月不动。他们都在不同的时间里陪伴着我,让我的心足以安放在某首歌里,得以寻找慰藉。
收下那个我,遥远而清澈。
老公,今晚我不想睡觉,我只想睡你。
不是亵渎,是贪得。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