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各位，好久不见

霍韦浩忙到焦头烂额，情妇买凶杀人案错综复杂，无意间获取的线索又来添乱紧绷所有人的神经，银行案有意外收获！

这要从情妇买凶杀人案说起，霍韦浩与童思伟兵分两路，霍韦浩从高官身边人入手搜寻线索，而童思伟从情妇买凶渠道追查蛛丝马迹，童思伟深入黑夜，独守在城郊某座老旧的五层大楼旁，楼体上挂着各种牌匾，损坏的灯箱无人维修，旅馆只剩馆，KTV变TV，大楼不停有人进进出出，有鬼祟的洗剪吹男，有带着女孩开房的油腻男，还有浓妆艳抹的酒吧女，童思伟已经紧紧盯住大楼的出入口三个小时纹丝未动。

终于一个骨瘦如柴贼眉鼠眼的男青年走出门口，他染了一头浅黄色头发，抽着烟打着哈欠吊儿郎当。他左右瞟瞟，朝不远的烧烤摊儿走去，忽然身侧被人狠狠踹了一脚，重心不稳摔进一旁的小巷内，男青年转头破口大骂：“谁他妈踹老子！”待他看清来人，立刻收声，挤出一脸谄媚的笑容。

“哎呦，童哥好~”

“老鼠，很久找不到你，又跑哪儿嘚瑟去啦？”

“哥，看你说的，我就倒腾点儿小买卖，混口饭吃呗，哪能和你们大警官比。”老鼠咧开大嘴，一口黄牙，倒胃口的口臭，恶心至极。

“啥买卖，我也想赚快钱，算我一份儿呗。”

“您可饶了我吧，我哪敢呀。”

“正当买卖有什么不敢，是不是你又偷鸡摸狗碰那玩意儿啦？”

“没没没，真没，我真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坚决拥护童警官的领导。”

“滚蛋！我正好有个给你做好市民的机会。”

“哥，有事儿你一个电话就行，劳师动众我多…”

“少说屁话，我问你，这女人你见过吗？”童思伟拿出情妇的照片让老鼠辨认。

老鼠假模假式端详几秒，摇摇头。

“你可想好了再答，骗我的后果你可清楚的很！”对付这种人，三分利诱七分恐吓。

“哥，我真没见过，这娘们长这么骚，见过我肯定有印象。”

“那最近有人找你搭桥吗？”

“没有没有，真没有，我早不干了，钱没几个，弄死个人就得跟着倒霉。”

老鼠之所以叫老鼠，就因为他狡猾至极，黑市杀手中介，偶尔做做线人赚点儿外快。

“不说实话是吧！那就别怪我不给你赚钱机会啦！”一个擒拿童思伟就把弱鸡老鼠按在的墙上，扒开他的袖管，赫然几个显眼的针孔。

“现在你还说不说？要不要去我那儿坐坐？”对付油尖嘴滑的混混，也只能使用非常之法。

“童哥，求您了，您就算把我抓进去，我也啥都不知道，骗你我是孙子。”

“得，我可没福气有你这么大孙子！不说？那咱就启程吧。”童思伟做势要上手铐。

“哥哥哥，我真不知道，你这是要逼死我呀。”

“少废话！走！”

“我说我说，我真不知道最近谁找黑手，但我知道件事儿，你肯定想知道。”

“你说，如果你敢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我都这样儿了，肯定句句实话。这是也是我无意间听到的，之前银行被劫案还没线索吧，董哥。”

刚才还吓得腿软的老鼠，现在因为即将透露的惊天大秘密，竟开始得意起来。

“少废话，有屁快放！”

“欸欸，有天我喝多了，没想到在一条小胡同废纸箱子底下睡着了，我后来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刚听一句我就醒了，我没敢动，就听那俩人说话来着。他们一个说上回银行没成事儿，老大打算再干一票，正在搞枪呢。另一个说，不知道啥时候动手，窝在酒吧里太没劲。后来他们被人叫进去，就没再出来，我就赶紧跑了。”

“你还听到什么？”童思伟赶紧追问。

“哦哦，对了，好像那俩人管喊他们回去那人叫：嚣哥！”

“那个酒吧叫什么？”

“我长了个心眼儿，特意看了一眼，叫wave酒吧，就在酒吧街。”

看老鼠那翘尾巴的得意劲儿，经验告诉童思伟，他应该没撒谎。

“听着，这件事儿不许对任何人透露，敢说半个字，后半辈子你就只有牢饭可吃啦。”

“我发誓，我绝对保守秘密！那董警官，那个线人费？”

童思伟拿出钱包，抽出200块，塞到老鼠手里，“赶紧滚。”

“谢谢董警官，走咧~”老鼠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钻进阴暗的街角。

童思伟站在原地，陷入深深的思考，这意外收获的线索太重要了，是先悄悄调查，还是直接汇报给霍队，这个案中他特殊的位置，能否如常日般冷静对待。

童思伟急匆匆赶回办公室，专案办公室灯火通明，兄弟们都在，霍韦浩愁眉紧锁在翻着档案。童思伟快步走到跟前，敲敲开着的玻璃门，霍韦浩没抬头，说了句：“进来。”

“霍队，我有情况汇报。”

霍韦浩继续埋头，“说。”

“是关于银行案的。”

听到银行案，霍韦浩终于从堆成山的档案中抬起头，满脸疲倦与疑惑，不是线索中断了吗？怎么突然有情况？

“快说。”

童思伟详尽汇报了今夜与老鼠的对话，听完霍韦浩愁容散去，和刚刚童思伟一样的兴奋，于公于私霍韦浩都更希望先破获银行案，尤其是私，这样她才真正安全…

霍韦浩当场进行部署，他调离情妇案中的两名民警协助童思伟一起，重启银行案。先调查清楚wave酒吧和情况，和老鼠提到的 “嚣哥” 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银行案的参与者？24小时监视wave酒吧进出的人，发现可疑随时报告，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霍韦浩离开办公室时已经早上，一看表已经9:00，又是个通宵。没有一丝睡意，霍韦浩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浩哥。”听到那端人儿的声音，霍韦浩笑容立刻挂上脸，语气轻缓。

“开歆，你起床啦，我还担心是不是太早打扰你睡懒觉。”

“啊，没有没有，早起来了，我今天有事情，出门很早。”

“有事情？需要帮忙吗？我来找你？”霍韦浩式关心，很老套。

“不用不用，我这儿正忙呢，先不说啦浩哥，88”

霍韦浩沮丧看着电话屏幕上中断的通话，短短的10秒钟，开歆都不愿多和他说几句话，每一次不是忙就是已经睡了没看到，已经几个月没见到她，她好不好，之前明明走近了些，怎么又突然疏远？难道她有男朋友了？是自己过于殷勤引起她的反感？还是郁露子又找她麻烦？实在想不通，霍韦浩用力抓抓头发，想让自己清醒。明媚的阳光从车窗射进来，照射在手指间的金属异常刺眼，缓缓放下手，发现无名指上闪亮的结婚戒指，已经戴着多年，习惯了也忘记了，每次执行任务习惯性的摘下戴起，却早已忘记这是他的婚姻，他对妻子忠诚爱护的象征，此刻他觉得这是枷锁，困住他的心，无能为力。

霍韦浩忽然觉得人不能拥有太多，他身上有太多老天赐予的优越，却无情的让他成为爱情里执拗的失败者，十年了还不肯认输的失败者。

“吓死我，他怎么阴魂不散。”郝开歆长舒一口气，缓慢起身，杜傲然连忙为她调整好枕头的位置，让她舒服的靠着。

“啊~疼~”郝开歆做作嘟嘴撒娇。

杜傲然无奈笑笑，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整理郝开歆蓬乱的头发，“疼也是你自找的”语言在埋怨，语气是宠溺。

“我都这样儿，你还教育我，我是真疼，上次枪伤刚好，这次又是一刀，小说都不敢这么祸害女主角，等我伤好了，我就去纹身，纹一句：中过枪挨过刀，社会我歆姐！”

“受伤都是因为我，你后悔吗？”杜傲然眼神心疼又愧疚。

“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砍我。”

“要不是和我在一起，你不会遇到这么多危险。”

“少说屁话，老娘才不后悔呢，要是你后悔了，也给我忍着，你生是我的人，那啥也是我的魂儿。”杜傲然表情迅速阴转晴，感谢老天赐给自己如此爽朗的开心果。

杜傲然挪动身体靠近郝开歆，轻轻拉开郝开歆的病号服，左肩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郝开歆不明，愣了愣，“你干嘛？”

杜傲然坏坏挑了下眉看着郝开歆眼睛，缓缓低头，亲吻上她的左肩，“这样…还疼吗？”

郝开歆脸红了，傻呆呆“不疼…”

杜傲然拉好郝开歆的衣服，俯身靠近开歆，又是一个疼爱的吻。

最幸福的一对儿璧人，对于即将到来的危机，还全然不知。

短暂温存后，杜傲然被一通电话紧急叫回酒吧，刚太平一天又出事儿了，还是内讧！性格冲动的大块头和另一个叫黑子的兄弟动了刀，杜傲然赶到时，双方暂时被拉开，各坐在酒吧的一头，身边的众兄弟紧紧环抱住两人的肩膀或手臂，生怕一松手俩人又冲到一块儿，这都见血了，继续下去不堪设想。

杜傲然先看到手臂正在淌血的黑子，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一双牛眼快瞪出来，蹭蹭冒火，胸肌剧烈的起伏。黑子也是嚣哥手下与大块头并称的金牌打手，以下黑手著称，黑子这个名字除了因为他黝黑的皮肤，和他爱下黑手的特点也不无关系。黑子与大块头素来不合，大块头喜欢明刀明枪硬干，看不上黑子阴损招数，俩人又因为在嚣哥面前争上位暗里较劲多年，今天不知道因为啥事终于爆发。

杜傲然刚想开口斥责大块头动刀伤兄弟，转头一看，把话咽了回去，大块头的伤更重，在左腹，伤口很深，兄弟正尽力帮他止血，地上已有一大滩血迹，杜傲然感叹大块头真是条硬汉，这失血量早已让他面色惨白，他却纹丝不动一双眼同样凶狠的盯着对面的黑子，姿势是随时准备再战的状态。

杜傲然各瞪了俩人一眼，站在酒吧中央，双手掐腰。

“你们他妈是不是疯了，怎么的太久没见血，拿兄弟开刀！”

“癫狼，这儿没你事儿，我他妈今天要和他算清楚。”大块头又起身想朝黑子冲过去，被兄弟拉住。

黑子没答话，直勾勾盯住大块头只是笑，笑的很阴险，他斜眼瞄一眼手臂的伤，伸出手指抹了点伤口的血迹，挪到嘴边伸出舌头，舔舐去手上的血，舌头恶心的在嘴边打转，鲜血粘满整个嘴巴。他再次把舌头伸出嘴外，举起那只还粘着血的手，朝大块头比了个中指，脸上的笑容更狰狞了。

大块头再次被激怒，像头发疯的野兽就往前冲，眼看兄弟就拉不住他，黑子毫无惧色，继续狰狞大笑挑衅大块头。

杜傲然箭步冲到大块头面前，一掌劈下，大块头瞬间昏厥过去。杜傲然也是无计可施，怒气上头的两人都油盐不进，只能出此下策。“赶快扛他到后面治伤，打电话给医生。把这儿打扫干净，下午还要营业呢，确保不要留下血迹，染血的家具都处理掉，去吧。”

“知道了，狼哥。”

见大块头被抬走，黑子身边的兄弟终于松开手，也纷纷散去收拾残局。此战明显黑子占了上风，表情有点儿嘚瑟。杜傲然看看他，悠然走过去，还没嘚瑟过2秒的黑子，就被杜傲然紧紧揪住领子，有点呼吸困难。

黑子尝试挤出刚才那嚣张狰狞的笑容，失败了，脸部肌肉尴尬抽搐。因为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实在太恐怖，如果说大块头发怒的表情吓人，那只能算莽夫之势，杜傲然的恐怖是杀人魔鬼，看后做三天噩梦都不为过。黑子擅长耍阴，但气场距杜傲然还是差太多层次。

“妈的，那是你出生日死的兄弟，你下死手！”

“癫狼，他先动手的，我是自卫！”黑子为自己狡辩。

“自卫你妈，大块儿再生气，还知道都是自己兄弟，伤皮外避死门，你呢，你那一钢筋能要他命！大块儿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嚣哥是会让你上位还是赔命！傻逼，自己想想吧！”甩开黑子的领子，杜傲然赶快去后面关心大块儿的伤势。大厅留下一脸懵的黑子，下黑手惯了，刚才没收住，癫狼说的有道理，万一嚣哥怪罪起来，他确实吃不了兜着走，还是赶紧主动报告，还能帮自己圆一圆。黑子赶紧拿出电话。

“小宇，大块儿怎么样？”

“刚和医生视频，他说还算幸运，应该没伤及内脏，他正赶来。”小宇站在大块儿身旁，满头大汗，他刚刚一直拉住大块儿，又扛大块儿到办公室，比自己打架都累。

“那就好，兄弟们照顾好他。你跟我出来。”小宇跟着杜傲然走出酒吧，站在一旁抽烟。

“到底怎么回事儿？搞这么严重？”

小宇从头给杜傲然解释事情发生经过，两日前当场擒获的杀手，本控制在大块儿手中，他想逼问出幕后主使，在嚣哥面前争争脸。上次银行虽是杜傲然动刚手伤他，却也是因为他冲动开枪坏事，嚣哥最近有点儿看不上他，很多重要的事都交给黑子去办，着实让他不爽。谁知道黑子中途插一杠，抢走杀手在嚣哥面前抢攻。今日在酒吧撞个照面，黑子得了便宜卖乖，言语挑衅，大块儿忍无可忍，俩人先对骂，没说上几句就动了手，大块儿直接出刀砍伤黑子手臂，黑子也被激疯，拽出一根钢筋就捅进大块儿的腹部，事态眼看无法收场，幸亏通知杜傲然及时赶回，才控制住场面。

杜傲然的心绪紧绷，烟一口接一口，一根接一根，最近突发事件不断，开歆刚刚受伤，大块儿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盘算好的计划能否顺利进行，他心里开始没底了…

小宇见杜傲然面色严肃，识趣的站在一旁陪着抽烟，一言不发。两个帅哥就这样站在路边抽了整整一包烟，偶有美女路过，看此低压氛围，也不敢上前搭讪，火速绕开。

不远处的一栋老式楼房内正有两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酒吧周围的动向一览无余，他们躲在窗帘后，屋内摆满高科技的监视工具，高清的监视屏中正在实况转播杜傲然和小宇的一举一动。

万幸大块儿的伤势不致命，失血过多，一个星期后已经看上去正常人一个，时不时捂着伤口揣个酒吧闹事的小混混。黑子也暂时消停，估计嚣哥赏了一顿臭骂，内讧风波总算平息。

杜傲然处理完酒吧的烂摊子，赶回医院时，郝开歆正在换药，刀伤处理及时，伤口没有发炎，除了表情龇牙咧嘴，郝开歆一切都好，尤其是胡思乱想的功力有增无减，杜傲然只能默默承受，自己要的傻媳妇，自己忍着吧。

“傲然，我觉得不对劲，平日那只猴子微信电话来的比我妈都勤，我都接俩我妈的电话了，她竟然两天没动静，肯定有问题。她会不会怀疑我啦，然后躲起来找人跟踪我？呀！她不会已经发现你了吧，怎么办，要不你赶紧跑路，我明天去上班，装作若无其事探探口风，想办法糊弄过去，你再回来。”

杜傲然坐在一旁慢悠悠给郝开歆剥个橘子，安静听和尚念经，一瓣一瓣塞进念经人嘴中，超快速的咀嚼也无法阻挡郝开歆的絮叨。

事实证明她真是想太多，这个周末姐妹只是重色轻友去了，有什么能让铁磁姐妹瞬间消失，大概就只有男人吧。

“阿嚏！阿嚏！阿嚏！”

“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估计郝开歆那个女人骂我呢！”被姐妹念叨的时候，霍韦思正略施粉黛，和某男人谈天说地，霍韦思特意画了个超淡的裸妆，小皮肤吹弹可破，对面男子穿着简单的修身白T，好身材若隐若现。

“我一直很好奇，你这个姐妹到底有什么魔力，霍队这么多年都放不下，何况还有那么漂亮的媳妇，我这么问可能有点儿不礼貌哈，我是真替霍队发愁，我刚进队里时候他头发多浓密，你看现在，少不少，再愁下去，就秃了，他再帅也抵不过秃顶的灾害。”

霍韦思叹口气，欲言又止，她该如何恰当的解释其中复杂的关系。童思伟用了魔力这个词儿，他实在无法理解霍韦浩对郝开歆的迷恋。霍韦思却从未疑惑过这个问题，在她看来，霍韦浩喜欢郝开歆天经地义，就她那股子对杜傲然的执着劲儿就让人喜欢，何况郝开歆也是个漂亮的姑娘。

“你嘴太损了，还魔力，我们开歆差哪儿了，你说呀，差哪儿了！”霍韦思替姐妹不忿。

“不是不是不是，你看看咋还急呢，我就是好奇霍队到底喜欢她什么？这么多年都放不下。”

“也许…因为她是第一个见过霍韦浩裸体的女生吧。”

“哈哈哈哈，霍队还这么纯情呢？肉肉被看了，就许人家一生啦！”

“不要小看初恋的杀伤力，分分钟摧毁不牢靠的夫妻关系。”

霍韦思太有意思，童思伟不顾形象大笑起来，引得旁人侧目，赶快收声。

今天中午童思伟刚从监控岗上下来，本打算回家睡大觉，一看手机5个霍韦思未接来电，童思伟赶紧回过去，电话里第一句就是：大猩猩，救命呀！吓得童思伟差点儿把电话摔地上，结果是霍大小姐新一期节目马上要开录，灵感却跑路，紧急呼叫童思伟，求新梗救命。童思伟嘴上损不停，说霍韦思总偷梗，也不给钱，身体却诚实的立马答应，回家洗个澡换套衣服，捯饬成精神小伙儿，欣然赴约。说霍韦思偷梗不准确，是这两张破嘴碰撞出的五花八门的话题，他俩曾试过不眠不休聊足四个小时，最后老板打烊撵人，问他们要不要打包，他们才发现桌上的菜一口未动。

见到霍韦思，童思伟一扫疲惫，霍韦思抛出话题，高手过招如机枪扫射，噼里啪啦，两小时后霍韦思直呼得救了。

听霍韦思提起郝开歆，也聊high的他终于忍不住八卦她和霍队的故事，他问出第二个好奇的问题：霍韦一表人才，为何就打动不了郝开歆的芳心？

“哎…两头倔驴呗，郝开歆比我哥还疯，她的男朋友已经失踪十年，她就找了等了十年，一言难尽。以前我还从想着撮合他们，最近我终于明白了，我哥…没戏。”

“缘分这玩意儿玄乎，就像咱俩，昨日仇人，今日知己。”

霍韦思翻个白眼，假装严肃“你这破嘴，不当主持人白瞎了。”

两人都被对方逗乐，相视一笑。

餐厅外天蓝如画，几朵俏皮的小云彩悠闲漂浮，大太阳拼尽全力将明媚的午后阳光照进餐厅锃亮的玻璃，落在两个可爱人儿的脸上，美好。

“今天天气真好，连片云都没有，怎么天气预报说要暴雨呢？报错了吧”病房里正在给郝开歆换药的小护士忽然冒出一句，语气中有点儿埋怨。

“明儿休班儿？”郝开歆自然搭话。

“可不是嘛，都约好了要去游乐园了，太扫兴。”

郝开歆转头看着窗外，天好蓝，蓝的通透，偶有云朵慢悠悠路过，没有一点坏天气要来的预兆。

“可能报错吧，天气预报，仅供参考。”小护士被郝开歆的俏皮话逗得咯咯笑。

老天爷超任性，你天天带伞在身上，偏偏天阴沉沉就是一滴雨不下，偶一天响晴，嫌雨伞累赘，扔在家，下午就把你狠狠拍在大雨中。

这一次天气预报言而有信，后半夜开始电闪雷鸣，天儿还没亮，暴雨如约而至，一整个上午没有要消停的意思，真的变天了！郝开歆无聊的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手里的勺子一下一下戳着难吃的病号餐。

一道闪电劈下，吓得郝开歆一激灵，怎么心慌慌的？

又一道闪电劈下，直接劈在霍韦浩的心里。屏幕上那张脸！十年杳无音讯的杜傲然出现了！刑警的敏锐让霍韦浩立刻发现令人不安的疑点，他出现在这起性质恶劣的抢劫伤人案的视线中，此案还与郝开歆有重大关联。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复杂的关联，他们有联络？还是纯属巧合？难道开歆有所隐瞒？

霍韦浩脑中高速回忆与郝开歆每一次有关案情的对话，搜索自己忽略的不对劲的地方，此前他从未对郝开歆有过一丝怀疑，这是本能的信任，而且开歆也确实身受重伤，以他对杜傲然的了解，他是不可能伤郝开歆分毫，或许真的是巧合？郝开歆根本不知道杜傲然就在B市，那…该不该说？霍韦浩心乱、迟疑。

周一大早童思伟带上这几天对wave酒吧的监控录像来向霍韦浩做阶段汇报，进行下一步行动的部署。童思伟经过筛选，找到高频次出现的嫌疑人，杜傲然就是其中之一。当快进的画面定格在杜傲然与小宇抽烟的一秒，霍韦浩秒认出杜傲然，反复观看监控，一时间没有发现杜傲然可疑的行为，也没有看到郝开歆的踪影，这一点还让他稍微安心。

霍韦浩看到杜傲然那一瞬间瞳孔地震，被心思敏锐的童思伟抓个正着，童思伟单单刀直入：“霍队，你认识他？”

“认识，高中大我两届，他是开歆失踪十年的…男朋友。”

“什么？！”童思伟惊讶到失语，我滴乖乖，这都是什么剧情。

“关于他有什么信息？”霍韦浩手指指屏幕上杜傲然的脸。

 “他在酒吧工作，外号癫狼，日常负责招呼客人和平事儿，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酒吧。”

“他真名叫杜傲然，再查查他的信息，记得暂时保密。那个叫嚣哥的人的身份有什么进展？”

“嚣哥，真名张嚣，之前经营多家色情场所，手底下有几十号小弟，半年前被人骗亏了很多钱，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回到本市，从监控开始他还没有在酒吧出现过，我们会继续布控。”

“盯紧，务必做到滴水不漏，你的线人说他们打算再次动手，正在搞枪，我想这会是我们突破的机会，务必要在他们动手前抓获，他们已经失败过一次，第二次作案很可能会更加凶残，决不能让恶性事件发生。”

“另外，比对出入酒吧的人与当日银行外监控录像拍下的劫匪，看有没有线索。”

“是！”童思伟回答干脆利落。

房间中剩下霍韦浩一个人反复播放杜傲然的片段，陷入沉思，成为刑警后，他早早利用职务之便，调查过杜傲然的去向，公安系统中杜傲然的痕迹空白一片，他甚至一度以为杜傲然是不是已经死了…

“小霍？”随声音，霍韦浩抬起头看向办公室门口，连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