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二人走到道观门前,听得观内传出声来,竟是等了他二人一夜,二人很是吃惊。这回书咱就说说二人此番友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二人听得此言,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想转身就走,正在疑惑之时,虚掩的大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青须壮年,穿着件道袍,收拾的整整齐齐,看着很是神气,手里拿着一支齐眉棍,盯着二人说到:“你二人这时才来,早知我该休息一会,算了,进来吧”转身就走,二人跟了进去。这道观布置简单,大堂上青色地砖,四根红色立柱分布东南西北四角,屋顶悬下来一盏长明灯,灯亮着,上面明晃晃的一个八卦图标,大堂正前方墙上挂着一张不知道是谁的画像,画像左右一边一扇门,通往内堂,画像前两个蒲团,一张香案,大堂左右两边几张桌椅板凳摆放整齐。青须道人说:“你们在这等我。”说完走入内堂,一会儿出来端着一个盒子,放在二人面前,“这是早就给你们做好的,但是放凉了,凑合吃吧,吃完就放在这,进内堂休息,里面准备了两张床,你二人自己选,我等了一夜,先去睡了。一切话等睡醒再说。”二人不再多想,说了一句:“谢谢道爷。”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话分两头,话说孙传庭和二人分开后,加快脚步赶往京城,此一程正是去赶考,一心想着考试,也就把刚才所遇忘在脑后,孙传庭自幼习武,练得一身本领,这时提气换息,加快脚步。一夜走将下来,天也放亮,也不觉有什么辛苦,只是腹中饥饿,想找一处休息打尖,走了一会到了刘家庄,在庄口遇到一个牵着牛的小牧童就问:“那小孩,我想寻个地方吃饭,可有什么去处?”那牧童抬眼一瞧:“我不叫那小孩,我叫刘宗敏,想吃饭往里走,有地方!不认得我带你去。”说罢招招手让孙传庭跟着他,刘宗敏牵着牛又回到庄里,带到一家店里拴上说到:“我带你来了,我早上没吃饭,你是不是该请我吃点东西。”孙传庭哭笑不得的点点头,买了几样吃食,又备下点干粮,问道:“你家大人呢?”刘宗敏说到:“死了,问这干嘛?吃饭!”孙传庭也不知是真是假,埋头吃饭,牧童转过来问他:“你这是去哪?”“进京办事”牧童说:“什么京城!烧杀抢掠,这皇上不当也罢!”孙传庭说:“这话说不得”想着跟这孩子说点什么,又算了。吃完饭,跟牧童走出庄去,孙传庭重新上路。
再说李鸿基和仇英二人,二人吃完正躺在内堂的床上休息,内堂三张床,一个书橱,一张桌,一盏灯,一扇门通往厨房,一扇门通往后院,再无别物。二人睡得正香,青须道人叫醒二人:“跟我来后院。”二人揉揉眼,歪歪倒倒的走到后院,后院很大,四周花花草草放肆地生长,中间一个大树,大树下一张石桌,几个石凳。青须道人坐下:“我不称自己贫道,你二人也不要叫我道爷,以后就喊我师傅,我前一夜做梦,两只白虎卧在堂中,想必是有人要来,看来你我三人是有些缘分,至于何时缘散,那是后话,自今日起你二人跟我学些本领。”二人点头答应,正要跪下拜师,青须道人摆手拒绝,“弄这一套干嘛,假情假意,以后能记着就不错,别拿我教你们的做坏事就行了。”
二人从此开始跟着这青须道人学习,武功读书,兵法四艺等等,但二人兴趣不同,李鸿基对读书就没甚兴趣,兵法倒是津津有味,而仇英对兵法则没有偏爱,独爱读书、武功,李鸿基总说他这个乱世读那些圣贤书干嘛,不如学点兵法以后也好带兵打仗,仇英不理睬,每日经史子集中自得其乐。
转眼,十载春秋过去,二人也长成英气少年,李鸿基也能和青须道人开始谈论兵法、带兵如何,而那仇英一杆枪也能让青须道人难以招架。一日青须道人唤上二人:“你二人在我这十年也差不多可以走了,我也想出去走一走了”说罢转身拿出两样东西,“英儿,你独善枪法,我这一杆虎头枪送与你,望你以后能拿着枪做些事情,鸿基,我给你一张图,此图名叫璇玑河洛图,不指你现在能看懂,什么时候看懂了都是造化。你二人不要念我,我这一番离去,有缘自会相间。”二人跪下磕头,问道:“师傅,十年了都不知道您尊上大名。”青须道人笑笑:“我姓冯,冯胜的后人。”
三人十载缘分看似了结,分道扬镳。李鸿基和仇英也收拾行囊离开道观,青须道人最后离开,离开时一把火烧了道观:“是时候了!”
二人离开道观后商量着去哪,李鸿基说:“小英子,咱俩也走走江湖吧,学学师傅,走到哪算哪。”二人就这么走走停停,一日走在路上,途经刘家庄,正要进庄,已经长成青年的刘宗敏跑出来,说:“锦衣卫,锦衣卫又杀人了。”二人迈步跑进庄,一群黑衣锦衣卫正拿着刀,逼着庄里百姓,带头的喊:“我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崔应元,只要你们把那个姑娘给我,我就放了你们。”话音刚落,仇英拔下枪套,一道寒影掠过,几个锦衣卫已经倒在地上,李鸿基也拿着手里一根哨棒打将起来,崔应元正要问是谁,仇英已经杀到,银枪刺喉,说时迟那时快。崔应元提刀挑开,大呼:“大胆,那里的毛贼?”仇英说:“作恶多端,还问我哪里的毛贼,我是来收拾你的圣人。”这一场好斗:飞沙走石,枪刀乱舞,寒光点点,一枪泰上压顶,一刀力开华山,分分合合不见透风处,起起落落冷光四周落,几个回合下来,不见高低,仇英想:这人倒有些本事,卖个破绽,故显脱力,枪头落地,转身要走,一式背对崔应元,手提枪尾,双腿弓步站好,崔应元一见仇英要跑,一刀直劈后背,仇英回头瞧见,踢脚起枪,一招穿心刺,了结了崔应元。众人见长官毕命,无心再战,纷纷逃跑,问道:“你二人叫什么?”仇英咆哮:“爷爷叫仇英。”李鸿基也说:“我叫李鸿基!”
二人冷静下来后。李鸿基说:“此番他们回去一定找人来追杀我二人,你我二人如何是好?”仇英说:“来几个杀几个,这等恶人留着何用?”李鸿基又说:“只怕双拳难敌四手啊,你我二人改名换姓吧,你我二人成功失败都在自己手里,我今日起就叫李自成!”仇英说:“我不怕,我还是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二人正要走,庄里人纷纷感谢,打听姓名要立长生碑,二人连连道谢,便打算离开,刘宗敏跟上去说:“二位,我自幼家人早亡,就我一人独留世上,你二人去哪就带上我吧。”从此二人变三人。至于这一行人去往哪里,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