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常说,陪伴是爱,那么如果有一日,你老了,老到脑子精神都出了问题,那么你身边的那位曾说过无论生老病死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人,还会在你身旁,伴你左右么?会在你幼稚如儿孩时耐心的哄你吃饭么?会给你擦嘴角的奶油么?还会说不离不弃一辈子么?
今天在火车站,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突然引起我的注意,她四肢比例不协调得吓人,眼神没有正常人所有的光彩灵动,她问我却也吐字不清:“你有吃的么?”一个陌生人,又是这般形象,我脑海突然闪现了五个字,精神有问题,我含糊过去了。她问了好几个人这个问题,不是骂她,就是推她,嫌弃和白眼,女人却不懂。过来好一会儿,她看见有人吃包子,就跑过去要,那人吓到了,然后是漠视。有一个好心人看出来了她有问题,就给她一块蛋糕。
有个男人赶到了她身边,整个火车站,大约一百来人,都注视着女人,男人觉得难堪,丢人现眼,想要停止他人的注视,便对女人吼,你回来坐着,要不然我打你,女人害怕的缩了缩肩膀,能看出来,男人觉得不是第一次说这混蛋话,或许,还将之附于行动吧。女人嘴里嘟囔着:“他要打我……他要打我......”那声音如孩童,格外委屈。好心人安慰她,说好啦,你快吃吧,女人坐在了候车位置上,吃的满嘴是奶油,她举起剩下的一块,问道好心人“你吃不吃?”说罢就往他嘴里塞,好心人也终究变得不耐,换了个小角上玩手机去了。
男人在整个火车站所有人的注视下,终于爆发了,向女人挥去拳头。女人被打了几下,站起来就跑,大声喊:“你打我你打我……”很多人都笑了,是嘲笑,包括那个好心人。
“我就打你了,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男人说罢还想上去打她,女人满火车跑,她嚷“你不管我,我有火车票……”含糊不清却让我格外心酸,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场面的我吓坏了。巡逻维护秩序的穿着制服的男人慢慢走过来问哪个暴怒的男人:“你是她什么人?”“有人托我管她。”那冰冷的语气,带着怒火。
女人跑到我身后,冲着正对的我的男人嚷:“我不用你,我有我女儿……”那语气似乎已经掉了泪。或许,她的女儿,嫌弃她才抛下她,托了个人“管”她。
可是没有人愿意管她,我想问,她的亲人呢,在她这么无助的时候,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到哪去了?她一生所爱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给她擦擦嘴角的奶油呢?为什么不哄哄伤心的在呜咽的她?我悲凉夹杂着心酸。
Ps: 小昕昕无聊在火车上的码字
Beijing.I am back!
2017年4月27日晚1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