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不能接受这个自己?
为什么我们总是尝试变得不同?
首先,从孩提时候起,身边的人已经让我们相信“我们不够好”,因为周遭的影响,我们产生了这种想法。我们意识到我们需要更加努力、更加进步,为的就是被认可、被接受和被爱。这是社会的大阴谋,父母、老师、政客和牧师把我们训练得服服帖帖,便于操控,好让我们死心塌地地为了这些“既得利益者”付出一生!
听起来像是个厄运,是吗?或者,我们想一想,如果我们喜欢这样子的自己,我们就不会为了一些政客而去战争,是不是?如果我们满足于这样子的我们,我们就不会强迫自己去迎合他人的期望,是不是?如果我们接受这样子的我们,接受我们的缺点以及一切一切,我们便不会跑到神父面前奉献我们的金钱,仅仅为了满足我们自然天成的欲望而赎罪,为挽救我们的灵魂而赎罪。我们将不会遵守那些对我们而言完全不合理的规则和制约。
如果我们尊重这个样子的我们,我们就不会为了获得认同和接受而对自己千般奴役。我们更不会默默忍受他人对我们施以的羞辱和不平等对待。
过去的年代里,“既得利益者”成功地令我们不接受我们自己,因为这个,我们恐惧人们对我们的批评,更甚的是,我们总是忧虑我们不够好。这些恐惧和忧虑带给我们压力,使我们不断努力去符合别人的那套生活形态。
这种制约一代一代地延伸下来,它没有因为年代而淡化,反而更丰富了,制约变得更严谨和密集,而它的目的和带给我们的信息从来没有改变过:“你这样子不够好。”
“你这样子不够好”这个概念,其实并没有让我们服服帖帖地接受它。我们自小便被灌输这个概念,但那个时候,我们会说“不是的,不是这回事,这不是事实”。但我们太小了,没有能力了解这里面发生着什么事。而“你这样子不够好”这个观念深入到我们的无意识中,成为了一个信念。
其实在我们意识深处,有一些我们记不起的,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发觉妈妈没有时间陪我:妈妈说她爱我,但是当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并不在那里,也许她对我不耐烦;她有时外出把我留给其他人;爸爸有工作或健康上的问题,所以不能常常陪我玩。也许我们的父母在他们还是小孩子时没有得到爱,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如何给予。也许我们的父母承受着压力所以经常对我们大喊,跟我们说“不”“不要那么做”,然后是老师、宗教领袖和政客与他们的权力机构。
这些情况可能跟我们无关,但它们不约而同地带出了一个信息——我们这样子不可爱,在我们还非常年幼的时候,我们已确认了这个信息。我们相信我们是错的,这令我们认为某方面的我们需要变得不一样,以博取妈妈的爱和爸爸的重视,以及社会对我们生存的认同。
这些信念从比我们年长的人身上得来,那些对我们来说像是上帝一样的人们,我们因为生存依赖他们,所以我们永远没有机会去质疑他们。我们只可以像接受真理一样去接受这些信念,让它们成为我们身份的一部分。
因为我们相信了我们就是人们所说的那样,于是我们开始演绎那些如咒语般深深根植在我们心坎里的批判,我们毫无困难地与每一句咒语融合混和,并且以行动活化它们。我们活在“信念之眼”底下,仿佛背负一只警戒灯一样地生活。我们借着对环境所产生的反应去证明我们的“信念”;我们也借着证明我们的“信念”,白白虚耗掉我们宝贵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