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前男友的那晚,喝醉了的小奶狗男友闯进我的房间,一把将我推到床上。
他粗暴地扯开我的浴袍,疯狂地拥吻着我。
在我耳边痛苦地嘶哑低沉:“别不要我好不好?”
1
“林熙然,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再不带个男朋友回来,你也别回家了。”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催婚”大戏。
我妈以前只是唠叨我几天,今年就过分了,直接不让我回家了。
我在网上看到有人出招,说可以租个男朋友。
于是我也挂了个招聘贴子,结果没几天就被人给举报了。
原因是——涉嫌诈骗。
就在我烦恼的时候,同事又给我支了个招,说可以带我去线下租个现成男友。
当晚,她就把我拉到一间秘密俱乐部,叫来了十几个帅哥。
“全都是阴性,有四十八小时核酸证明的,你放心挑!”
她像是个常客,自己先挑了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然后就阔绰地让我来挑。
我随意瞄了一眼。
好家伙,个个妆化得比我还浓的大男人都在冲我抛媚眼,露腹肌。
不是,他们真的以为自己这样很帅吗?
我怎么觉得那么油腻呢?张翰本人来了都想当场收徒吧?
就在我要失去兴趣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是一个男生的声音,不同于其他人的热情,还有点清冷。
我抬头一看,是个稍年轻的弟弟。
一眼吸引我的不只是他出众的衣着,还有他那种稚气未脱的气质。
像个男大学生,眼神里还带着那种清澈的愚蠢。
和那堆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帅哥相比,他有着没有染过的黑发,几分凌乱。
穿着不算正规的白衬衫,反而显出慵懒的气息。
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个,隐约能看见他的锁骨。
在职场上见多了油腻猥琐男,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小奶狗了,又纯又欲。
“就他了。”
当晚,我直接拍下一万块钱,把他包了下来。
因为我听说这里的duck普遍都是五六千一晚上,头牌大概是几万。
那堆帅哥一片哗然,都失望而去,同事也拉着那个外国帅哥去了隔壁房间。
房门被关上,我刚想说我这次来的目的,小奶狗就向我走过来,柔声问我:“姐姐有什么癖好吗?”
“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直接将我扑倒在沙发上。
一只修长白暂的手开始解我的衣扣。
长相这么清纯的弟弟,一上来就玩这么野的吗?
我是不是看走眼了?
“一万块钱,姐姐想做什么都可以。”
灼热的气息喷薄而出,极尽挑逗的话语荡漾至我的耳畔。
“放心,我打过疫苗了。”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锁骨。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赶紧推开他,连忙坐起身解释:“我只是来租个男朋友回家过年。”
“租?”
他眉头一皱,忽然垂眸一笑:“这里是做什么的地方,姐姐难道不知道吗?”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同事那高低起伏的呻吟声,听得我面红耳赤。
小奶狗抿唇不语,就这样笑看着我,眸子浮出一抹欲色。
我尴尬地解释:“你你你……你管我呢!跟我回家,假扮我男朋友陪我妈吃顿年夜饭。”
我说着,慌忙扣上了扣子:“反正演一场戏就有一万块了,赚不赚?”
“赚啊,有钱我为什么不赚?不过……”
他凑上来,牵上我的手,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
“做戏做全套,我们是不是得提前培养一下感情?”
我狐疑地盯着他:“你、你想怎么培养?”
我以为他是要了解一下彼此的喜好和家庭背景什么的。
谁知道我话刚说完,他就抬起食指,勾起我的下颚。
一双狭长好看的狐狸眼盛满了柔情。
房间本来就有点闷,升温的气氛加上罗曼蒂克的情调,还有个这么主动的奶狗弟弟勾引我,搞得我也有点意乱情迷了。
他慢慢靠近,作势就要吻上来,差点就要碰到了我的唇。
“噗。”
他突然轻嗤一笑,松开了我,露出个恶作剧得逞的表情,一下子破坏了这种气氛。
“原来姐姐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啊。”
“你……!”我意识到这小子是在耍我,气得一把抓起抱枕就往他头上打。
他不痛不痒地拿开抱枕,笑着站起身,理了理衬衫。
“那就到时候见吧,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
“林熙然。”我没好气地说。
他不怒反笑,还故作绅士地向我伸出手:“我叫裴锦时。”
我哦了一声就走了。他叫什么我不关心,反正演完戏也不会再有联系了。
但很快我就发现,事情没我想得那么简单。
2
在年三十之前,我和他一直是微信联系。
我把我能想到的、我妈会问的问题都列了出来,连同答案一并发给了他,要他背熟。
他却很不正经地回了我一句:「背熟有奖励吗?我想牵姐姐的手……」
我冷呵一声,直接发了个“滚”字,加上一个“微笑”的表情,吓唬死他。
他果然怕了,却秒回我一句:「跟姐姐开玩笑呢,姐姐怎么反倒当真了?」
我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得到裴锦时取笑我的样子,直接把手机屏幕关了,不想回他了。
……
年三十晚,我把裴锦时带回了家,还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其实东西都是我买的,结果我妈高兴得跟认了个干儿子似的,立刻就拉着他上桌。
饭桌上,裴锦时拍着胸脯保证道:“阿姨,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对然然好,我的工资卡全都交给她管。”
他还当着我妈的面,握着我放在桌上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我下意识想挣开手,裴锦时却暗暗凑到我耳边:“阿姨还看着呢。”
暧昧的语气还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偷偷瞪了他一眼,但也确实怕我妈不信,就由着他了,想着他也不敢太过分。
第一次握裴锦时的手,那是温凉的,像一块白玉。
骨节分明的手,确实也很好看,牵着我的力度不重不轻,只是不知道这只手到底牵过多少个富婆。
一想起这些,我又觉得恶心,好在是演戏,要真找一个duck当男朋友,我可受不了。
“是啊,妈,你就放心吧。”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脸上,和他一起敷衍我妈。
“好好好,对了,我熬的汤应该快好了。”我妈吃到一半,匆匆放下筷子进厨房了。
我如蒙大赦,急着要挣开手。
谁知道裴锦时猛地一收紧,另一只手就滑到了我的腰上,轻轻掐了一下。
“嗯啊~”
我没忍住,一声轻吟从唇角溢了出来,让我感到羞耻和惶恐。
下一秒,我慌忙止声,咬住了下唇。
我狠狠地瞪了裴锦时一眼:“你想死啊!”
被我这一瞪,他才松开了手,不悦地撇了撇嘴。
此时,我妈端着汤出来了,热情地给裴锦时盛了满满一大碗。
好不容易吃完饭,我想让裴锦时走人了,可我妈兴奋过头了,还把我爸生前珍藏了很久的酒拿了出来。
我都喝不下了,裴锦时硬是灌了两大碗汤后,还喝了十几杯我妈递来的酒,我拦都拦不住啊。
我心想:弟弟挺敬业啊,这一万块钱花得值。
“锦时啊,然然这丫头从小就骄纵,被我们宠坏了。”
我妈也喝了几杯,有点醉了。
“可是前几年,她爸爸意外去世了,从那以后,她就变得很要强,拼命工作,给我买了这么个大房子。”
也许是喝多了,我妈竟然开始跟裴锦时讲掏心窝子的话。
“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你以后可要好好疼爱她啊,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了。”
裴锦时竟然也很自然地接了句:“阿姨放心,我一定好好爱她。”
“妈,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我有点无语,想拦着我妈。
我妈反而生气了,拍着裴锦时的肩膀大声喊着:“这我未来女婿,怎么算外人呢?”
我无力辩驳,尴尬地瞥了眼裴锦时,他会不会在心里特别不屑地吐槽我妈啊?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分明看见裴锦时的眼里似乎含着泪。
“算了,我去洗澡。”
我没理他们,赶紧离开饭桌了,等我洗完澡出来,却发现裴锦时已经喝醉了。
他面色绯红,一动不动地瘫在我们家沙发上。
“丫头,搭把手,把他抬到客房去。”
我妈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把他丢到大街上吧?
忙活完了,我妈就回房了,我也累了,早早就睡了。
本来想第二天一大早就让他走的,事情的变故却来得措不及防。
3
我一起床,就意外收到两个消息——
一是,我妈出去走亲戚了。
二是,小区发现三例阳性,紧急封控,解封时间不定。
“也就是说,你不能回来了,我和裴锦时也出不去了?”我不可置信地对着电话那头的我妈再次确定。
我妈的语气既肯定又烦躁:“我现在也只能住在你小姨家啊,你等通知吧……二筒!”
后面那两个字显然不是对我说的。
她烦躁不是因为疫情回不来了,而是因为我打电话打扰她打麻将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行,妈,你好好玩啊,我就不打扰了。”
因为我小姨家是低风险地区,所以我也不担心。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我不会真的要跟裴锦时同居了吧?
“没办法了,看来我只能委屈一下自己,和姐姐同居了。”
刚挂了电话,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带着慵懒的气息。
“裴锦时?!”
我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看见裴锦时就站在我眼前。
他半倚在阳台的落地门框上,姿势惬意,衬衣半解,隐约能看见他的人鱼线。
发丝几分凌乱,唇角掠过一抹暖阳般的笑意。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别说,一万块钱的duck还真是挺好看的,但是……
“这不是重点!”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醒过身来,拉着他坐在沙发上。
“现在小区被封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本正经地想和他商量解决办法,毕竟我真不想和一个租来的陌生男友同居。
他却委屈地皱起眉,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姐姐不会这么狠心,想把我丢出去吧?”
“我——”我还真想。
但是上面要求封控,我也不敢违反政策,就算把他丢出去,他也出不了小区。
到公园打地铺还会增加感染风险。
而且看这小子的性格,多半还会挨家挨户地造谣,说我和他有关系,到时候邻居怎么看我啊?
“姐姐,你要是真把我丢出去,我就告诉阿姨,我是你租来的男朋友。”
他果然威胁我!
真是叔叔能忍,婶子也不能忍啊!
我——
“行行行,你住吧。”我承认,我确实怂了,毕竟这狼崽子是我亲手领进门的。
他得意地笑了一下,像奶猫一样粘过来:“放心,我会付房租给姐姐的。”
“呵,姑且听着吧。”我压根没抱希望。
就算他不给钱,我也毫无办法啊,就当我救济困难了。
好在我买的房子够大,有客房,洗漱用品也有新的,只是还有个问题。
“我没换洗的衣服啊,怎么办?”
彼时,裴锦时刚好从洗手间出来,打理过后的头发显得他更加清秀。
只是身上那件衬衫都有褶皱了,还带着一股酒味。
我难受地憋了口气,摆摆手:“你快去洗澡吧,我来解决。”
他哦了一声,乖乖去洗澡了。
我想起刚刚那个业主群里说,等会儿会有一批志愿者来支援我们。
我赶紧打开手机,看见居委会主任刚好在群里统计我们需要的物资。
除了口罩那些必备的防护品,我还买了两套男士内裤和男士休闲衣,让志愿者帮忙送过来。
许久后,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我赶紧回我的房间,拿了件新买的浴袍,来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裴锦时伸出了那只沾着水珠的手。
我有点惊讶,不是因为他的手臂有肌肉,是因为那里有一道疤——被枪打中后留下的枪疤。
我见过的,因为我肩上也有一模一样的伤口。
“姐姐愣在那里干什么?想看就直说,我很大方的。”
4
裴锦时那轻佻的语气一下将我从不好的回忆里扯了回来。
我看他好像真的要把门打开了,吓得赶紧低下头,骂了句“不要脸”就直接把浴袍丢进去了。
浴室里传出裴锦时的一声嗤笑。
该死的!
我都二十九了,怎么总被这个毛头小子给耍了呢!
“叮咚——”
门铃的尾音里夹杂着一个甜美的女声:“你好,志愿者来送物资的。”
“啊?来了!”
我压下怒火,匆忙跑去开门,看见一男一女,都穿着红马甲,拎着个红色布袋,戴着N95口罩。
我看不清样子,不过那女生胖乎乎的,应该很可爱。
那男生身形清瘦,即使是臃肿的外套都没把他显胖,配上那双炯炯有神的桃花眼,感觉应该是个帅哥。
“是801业主林熙然吗?这是你买的东西,麻烦签收——”女志愿者很有礼貌地说着,刚要把手上的袋子给我。
“阿然?!”
男志愿者突然喊了我这么一声,不可置信的语气下是那清澈熟悉的声音。
我愣住了。
“你、你是——”
我不是不认识他,只是不敢相信那真的是我记忆中一闪而过的人。
“是我啊,宋倾寒。”他瞪大双眼看着我,急着摘下口罩,我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
卧槽!还真是我前男友?
我俩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息就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队长,你们认识啊?”女志愿者懵懵地看着我们。
我呵呵一笑,赶紧接过了布袋:“好久不见啊,那个,你们应该挺忙的吧?我就不打扰了。”
我急着关门,手刚碰到门把手,宋倾寒却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阿然,你能不能别再躲我了?”宋倾寒情绪激动,声音有点哽咽了。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女志愿者。
“队长,你别这样,现在疫情严重,咱们得保持一米距离。”她着急地扯着嗓子喊,试图拉开宋倾寒。
但这家伙像着了魔似的,越抓越紧,我感觉他都要捏断我的骨头了。
还不断逼问我:“你当年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嘶……疼!”
我丢下布袋,用力挣扎起来,表情痛苦地吼了一声:“宋倾寒,你别发疯,我跟你早就完了!”
“阿然,我——”
“先生,你这样抓着我女朋友的手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