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方的笔友,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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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年,这一年我们经历了太多不可预料和我们以为。几乎在一瞬间,诸多聪明人变成了傻子,而傻子和疯子画上了等号。

今天不想谈论世界,只想说说我们写作群里的事。世上有两类女人,一类小家碧玉,温文而婉,宜家宜室。另一类女人心里装着世界,激情豪迈,今生注定流浪四方,到世界的尽头去探索人生的意义。

海外党群里的笔友便属于这第二类女人,天生命里自带燃烧弹,不烧一股黑烟滚滚,烟花灿烂,仿佛白活似的。生来具备狂野的心,却又是女人,我们就这样被简书聚在了一起。

群里的粉红女郎写起文章来可不容小觑,不是猛龙过江,便是蛟龙入海,有种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气概,心胸得以释放,一窥宇宙和地心。

有人说:每个爱文字的女人心里都住着一个三毛。我们的经历和三毛有些相似,唯一的不同之处是还没有写出三毛那么优美的文章,仍处于二毛阶段。(当然,有几个很不错的姐妹,已经跨入了二毛五的阶段。)正因为我们多数都是二毛,因此没有一点文人相轻的气息,而是在互相鼓励,彼此支持。

世界真奇妙。我们不曾谋面,却心心相连,不用多说,却惺惺相惜,理解彼此的甜酸苦辣。东西方交融的文化背景,令我们成为一个特殊的群体。

很快,大家就成为知心朋友,文章晒出来,互相做编辑,像啄木鸟似的,直到把错别字以及标点符号全部搞对才肯罢休。

夜鸟啄食,星光闪烁。我们群里没有时间概念,任何时候冒个泡,都会立刻有人浮出水面,头发依然湿着,通常第一句话是:“我这里下午四点,你那里呢?”仿佛接头暗号似的。然后开始聊天气,聊疫情,以及各地的美食,身居海外的写手大多忙碌而孤单,却有一颗坚强的玻璃心。

去年,疫情席卷全球,大家在群里互相鼓励,喝什么茶,吃什么药,怎么防护,怎么做有营养的餐食。

我们的群主真真,一个热心的正能量传播者,永远乐观向上,鼓舞人心。去年春节很多人没有回国,她在群里组织了线上联欢,各位笔友尽显才艺,五花八门,好不热闹。

当然,除了分享文章以外,我们最爱分享美食,那些美食都配了照片和制作方法,看了让人馋虫复活,哈喇子溢满,吃不到饼,画个饼也不错啊!

原以为2021年可以回去过春节了,现在看来又成了奢望。一位加拿大的笔友在几个月前终于回国了,她一路分享信息和经验,直到解除隔离。现在,她仍在老爸身边,照顾着患病的父亲,我们都很羡慕她,大家的父母都已年迈,不想经历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再的痛楚,但是眼下,只能望洋兴叹,耐心等待,皮囊已输得精光,没有什么可在烈日下暴晒了。

我离DC最近,听说眼下销量最好的是那种钉橱窗的木板,还有三天就是新总统就职的日子了,更多商店被钉上了木板,街上布满了警戒的大兵,空气中充满了紧张。

一辈子没见过这阵势,今年全赶上了,睡前不断默诵着:“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但是,梦里被压扁的我仍在仓慌逃离,颇像冯小刚的电影《一九四二》。

逃离的路上,我开始穿越,以飞翔的方式回到故乡,我憋住一口气,轻快地腾入空中,俯视大地和原野,自在而孤独。

我在梦里见到了母亲,我说:“妈,今年我突然变傻了,看不清事态。” 我妈说:“怎么可能,别瞎说。” 我拉住母亲的手接着说:“妈,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妈说:“是真的,不信的话,我咬一下你的手指,疼吧?” 我感觉到了轻微的疼痛,放心地说:“妈,我终于见到你了!” 大滴眼泪顺腮跌落。

清晨醒来,梦里的情境依稀可见,坐在床上发呆,才知道飞翔和回归都已是痴心妄想。

为了摆脱莫名的困扰,我再次钻入书中。博尔赫斯的深奥,福克纳的意识流,杜拉斯的激情论,他们在白天依次掠过,像天空的飞鸟,一只接着一只,不曾间断。

福克纳擅长在一篇小说中把多个角色与意识流结合,利用不同角度和眼光来讲述同一件事情,使故事耐人寻味。作家喜欢用寓言来隐喻,不仅起到了反讽的作用,更使作品具有了探讨人类命运的意义。他的《喧哗与骚动》,迷醉了多少读者,人们像多米诺骨牌般纷纷拜倒在福克纳的石榴裤下。

博尔赫斯的一生,生活经历单调苍白,始终活在图书馆里,庞大的书海在他头脑中扎根,繁殖出新的物种,那物种转换为五彩缤纷扑朔迷离的故事,充满哲学意味又语重心长。数不清多少次,我迷失在小径分岔的花园深处。

疫情使读书和写作成了生活的主要内容,这两年,看到简书中太多人来来去去,你方唱罢我登场,笔友们也渐渐习以为常,不再吃惊。

我想,一个作者,无论何时,无论在哪,最基本的事情是把文章写好,如果一心想着挣钱,最好干点别的,有时,炒股票比码字更靠谱,想清楚这点,便有了定海神针。

啰嗦到此,点一下主题,在这异常艰辛的岁月,我们至少还有文学,还有笔友,还可抱团取暖,更何况春天将要来临,侧身而过的黑暗,定会再次被照亮。此时此刻,码字成了最合时宜的救命稻草,阿Q也罢,鲁迅也行,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

无处可去,龟缩在家,聚精会神地看国家地理频道的纪录片《野生动物》,雄性动物为了争取到繁衍后代的机会,一年一度残酷决斗。它们搏斗时,那些雌性动物站在远处,平静地注视着厮杀的场面,令人类汗颜。

比起动物争夺雌性,人类又发达进化了不少,从不为食物到不为女友,再到不为权力。

和动物世界的厮杀不同,人类最爱看的仍是爱情故事,只是某个人的伤心故事,在别人眼里变成了笑话,世界早已习惯了调侃,太把自己当回事,只会让自己更受伤。

芸芸众生,大多数人的日子平凡而单调,所以人们喜欢窥视他人的生活,把自己当做旁观者,看故事就成了主要的娱乐方式。

午夜时分,大脑渐渐清晰,它展开透明的翅膀,准备呼啸飞翔,带着疑虑和困惑飞向明媚的远方。

远方的笔友,你还好吗?说出你的心声,我们一起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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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一阅青馨

专题主编:城外的阳光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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