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药菌小史:一场抗生素与病原体之间的漫长斗争》作者: [巴基斯坦] 穆罕默德·H.扎曼

。。原作名: Biography of Resistance: The Epic Battle Between People and Pathogens

。。ISBN: 9787521730166

。。内容简介。。

有一天,生命垂危的病人被紧急送到医院,医生们却发现手头无药可用——所有常用的抗生素都不起作用。这不是幻想,是已经真实发生过的惨痛案例。

一直以来,细菌与人类共同演化。在人类与致病菌之间,有一场由来已久的、不断升级的“军备竞赛”。人类用抗生素来对抗致病菌,战胜疾病;细菌则逐渐针对越来越多的抗生素发展出耐药性。随着细菌越来越快地对各种抗生素表现出耐药性,我们正面临一场难以想象的公共卫生危机。

这是一部关于抗生素和耐药菌之间漫长斗争的简明医学史,对耐药菌的崛起进行了追根溯源的深入观察。它揭示了微生物为何以及如何成为超级细菌,解释了人类与病原体之间的斗争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以及我们必须做些什么来应对这场日益严重的全球健康危机。


。。作者简介。。

穆罕默德·H. 扎曼(Muhammad H. Zaman),波士顿大学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生物医学工程和国际卫生教授。他的研究成果发表在《自然》《科学》《柳叶刀》等学术期刊上,他的文章和专栏出现在《纽约时报》《赫芬顿邮报》《国家报》(西班牙)《日本时报》等世界各地的主要报纸上。


。。精彩短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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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记很少涉及未来。但是,抗菌素耐药性确实拥有未来,而且它的未来将会影响我们生活与死亡的方式。每年有上千万人死亡的潜在未来末日图景真实存在,但是,近几年充满希望的发展也真实存在。在技术层面,疫苗和噬菌体疗法带来了希望。在经济层面,人们正在提出各种思路,激励制药企业努力展开研发。世界卫生组织内部出现了新的紧迫感,想要提高监控力度,并赋权给所有国家——无论富裕贫穷,不分大国小国。像皮尤慈善信托基金这样的机构正结合数据收集、信息共享和意识增强等手段,强调与耐药性问题相关的风险和可能性。而新闻调查局组织则创建了自己的项目,通过对耐药性和感染等核心问题进行调查报道,突显问题。这些足以扭转局势吗?我们应该感到害怕,因为这个问题没有明确答案。生产线中的药物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市场和投资者都是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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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梳理了人类发现微生物的历程,抗生素的研发进展,以及引起微生物耐药性的病理、社会等因素,呈现了一部人类与病原菌的斗争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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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指出人们讲述的大部分科学发现和技术创新的故事往往都是虚构的。那些书本上、传说中、电影和戏剧中的故事,都只有一名科学家作为单枪匹马的主人公。大部分情况下,这一人物总是男性,通过各种机缘巧合、创造发明,凭借自己绝对的意志力,做出了突破性的贡献。而在这一切表象中忽略了让科学发现成为可能的人。他可能是提供经济支持者、有远见的政治家、有意愿的公众,或者高调激进的科学企业。科学才能和大量的好运几乎总是必要的,但也总是不够的。在大型科学发现成果中,需要一大批人物和丰富的历史背景。故而读毕本书,最大感悟是抗生素耐药菌的研究发展,是与经济利益、学术名利,乃至是某些地域的战后生存能力密切相关,即便是一代宗师巴斯德也有各种人品被诟病处,更何况其他药厂经济驱动下的药品革新,这是一本为医疗科普祛魅的科普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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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读抗生素耐药性和仿制药科普书的时候感觉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读完这本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新的研究发现和进展,比如耐药性在自然界也存在、并不仅是人类活动的产物,比如战争是耐药性的帮凶,比如国际合作正在用对抗耐药性的新药物孵化模式来解决私有市场因利润低投入高而放弃研发新抗生素的问题……如果说之前读的两本科普是关于人类“无药可用的未来”真实的恐怖故事和绝望之书,那么这本书带来了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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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国家的抗生素滥用,战争导致的污染,养殖业的抗生素滥用,都会导致耐药性的产生,而研发成本的增加,和利润的下降使得企业也不再将资源投入到抗生素市场,随着2018年诺华制药的退出,在所有大型药企中,只有四家(辉瑞、默克、罗氏和葛兰素史克)仍对抗生素保有兴趣。并且自1984年起,再也没有新类型的抗生素进入市场了。#大家是时候看清自己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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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1世纪初,卡列什发明了“同一种健康”的说法,从统一角度思考动物和人类健康问题。奥索夫斯基现在为卡列什工作,他们和同事鲍勃库克一起,决定于2004年在洛克非勒大学举办首届“同一个世界同一种健康”大会。这场将人类、动物和环境健康及管理联系到一起的会议,召开时机再恰当不过了。诸如禽流感、埃博拉病毒感染和慢性消耗性疾病此类让人们逐渐意识到,用两种分离的视角看待人类和动物健康问题正在变得越来越困难。 史蒂夫很激动,他想用一个宏大的理念来结束这场会议,并以这个理念为基础采取行动,强化“同一个世界,同一种健康”的应用。最终他起草了《同一个世界、同一种健康的曼哈顿原则》,在会议上经讨论之后获得了一致通过。其中的一系列原则性陈述敦促全球领导人、公民社会和全球卫生界,要认识到我们的世界是相互关联的。 一共有12条原则,包括呼呼承认“人类、家养动物和野生动物健康之间的必要联系,以及疾病对人类、其食物供应和经济,还有维持我们都需要的健康环境和生态系统功能所必不可少的生物多样性造成的威胁”。其他原则还包括要求增加用于动物和人类健康基础设施的投资,进行国际合作,以及通过教育加强意识。有一些原则更为具体,包括努力减少食用野味的需求,限制大规模猎杀自由放养的野生动物,除非“多学科、国际科学界达成共识,认定某一野生动物种群对人类健康、食品安全或者更大范围内的野生动物健康造成紧迫的重大威胁”。但是,这原则列表中缺失了抗菌素耐药性这一条。 系列全球流行病意味着同一种健康和曼哈顿原则很快就流行起来。东亚国家定期传出禽流感病毒的报道。公众害怕新型疾病会从鸟类、猪和牛群身上传播到人类身上。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看到了这机会,让动物健康和福利成为全球抗生素耐药性争议的一部分,也成为“同一种健康”的早期宣传内容;世界动物卫生组织(简称OIE)也付出了同样的努力。2009年,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设立了统一卫生办事处。在接下来的数年内,大流行病的预防已成为重点领域,包括其监控、诊断和遏制。抗生素耐药性则偶尔出现在对话中,但远离争论的中心2015年,这种情况将彻底改变。

引自 第 34 章同一个世界,同一种健康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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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录是基因表达的第一步。通过这一过程,DNA双螺旋链自身信息复制到RNA上。RNA即核糖核酸,存在于所有活的生物体内,它的主要任务就是转换DNA中包含的信息,制造出蛋白质。蛋白质是细胞的主力军,它完成大部分的工作,控制组织和器官的形成。所以,转录是蛋白质形成过程的第一步。复制的作用如其名所示,就是创造出另一份DNA拷贝,确保新的子代细胞类似于亲代细胞。 这两大过程有时候会沿着DNA双链的同一螺旋阶梯行进。你可以把它们想象成两列在同一轨道上行驶的列车,有时候它们往同一个方向前进,有时候可能会对撞上。这些碰撞可能会产生突变,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当然,突变是演化的核心。但是,梅里克也认识到,细胞拥有其他加速演化的机制。梅里克想要知道,我们是否能够利用碰撞的信息来倒拨时钟。演化能被减速吗?这个问题让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通过放缓演化进程,我们能否阻止细菌产生耐药性呢?在像复制或者转录这样的细胞进程中,DNA可能会受到损伤,需要修复。修复由蛋白质负责执行而Mfa就是一种修复DNA损伤的蛋白质。2梅里克的实验室研究已经表明,M也会加快突变发生的速度。3如果移除这种蛋白质,结果会怎样?这样做能够防止细菌细胞变得太过复杂吗?如果能,它们还会对抗生素有反应吗?

引自 第 32 章倒拨演化时钟223

与盖茨以及抗菌素耐药性团队的会面改变了梅里克的一生,现在她确信自己那个疯狂的想法确实能做点儿什么,而且真的会有用。她现在有基金资助了,盖茨基金会决定支持她 梅里克及其团队非常仔细地靶向Md蛋白,研究了抗生素对含Ma蛋白致病菌的作用,并以不含M蛋白的细菌作为对照。他们用沙门氏菌和结核杆菌进行试验,结果惊人,不含M蛋白的细菌细胞产生耐药性的可能性降到了近 。这些成果在科学界引起了轰动。真的可以使用药物阻止演化吗?我们能够同时给抗生素耐药性感染患者使用抗生素和“演化阻止剂”吗? 梅里克在继续追寻,要找出阻止演化进程的药物,用来处理抗菌素耐药性问题。她知道前方的道路并不容易走,也不是笔直大道。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会批准一种阻止演化的药物,那将是史无前例的举措。而人类试验意味着要进行细致的伦理问题调查,但是这种无与伦比的疗法的潜在好处在于能够影响全球的贫困地区,因为在那里,像结核病这样的疾病仍然难以治疗。

引自 第 32 章倒拨演化时钟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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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詹姆斯・科林斯自己的反复感染,以及他母亲最近的感染,似乎有一个共同原因,导致感染的细菌能够避免药物的攻击。这些细菌可能没有那么强的耐药性,但是它们非常狡猾。在出现抗生素的时候它们能够进入能量节省模式,或者说睡眠模式;当攻击结束之后,这些细菌会苏醒,开始增殖,从而让感染者再次生病。这些患者体内的细菌被称作持留菌。严格来说,它们并不具有耐药性。如果它们无法进入睡眠模式,那么从遗传角度来说,它们类似于对药物敏感的细胞。但是它们具有能够“关闭”自身的能力,意味着它们能够充当耐药性预备军。随着细菌不断地进化,那些活下来的细胞会增殖,而且下一代倾向于拥有让自己变得更具耐药性的突变。在几代之内,细菌细胞就不再需要睡眠了。它们能够通过有效的耐药机制与药物抗争。 到了2005年前后,科林斯开始对持留菌产生兴趣。他的团队正在研究如何唤醒睡眠细胞并将它们敲除,而此时他的母亲再次感染。正如他母亲的情况揭示的那样,仅仅给患者开更多抗生素并不是解决方案,必须采取其他措施。科林斯一直跟进持留菌的研究,他知道,如果提高细菌的代谢能力,这些细胞就能醒过来。如果能够恢复细菌细胞的新陈代谢,就意味着它们将会重启自己的生物化学机制,不断运作产生能量以实现自己最基本的功能,包括繁殖在内。具有正常新陈代谢功能的细菌细胞将会发生各种持续的化学反应,使其再次对抗生素易感。这让科林斯和他的团队想到了糖。在服用抗生素之前,或者和抗生素同时服用糖,这样能否唤醒持留菌,让们成为药物攻击的目标呢? 他们尝试了几种不同的糖,包括果糖和葡萄糖,与几种不同的抗生素混合在一起。他们开始研究革兰氏阴性菌(比如大肠杆菌)和革兰氏阳性菌(比如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中的持留菌。在他们添加了糖之后大部分抗生素都没有发挥效果,持留菌仍处在睡眠状态,直到团队尝试了一类被称为氨基糖苷的药物。3 庆大霉素是于20世纪60年代初发现的一种药物,正属于这一类。科林斯和他的团队展开了一系列庆大霉素实验,这次的糖一药组合奏效了。糖分被细胞吸收,将其唤醒,从而使药物产生效果。庆大霉素常用于泌尿系统感染(简称UT),所以该团队想知道,糖一药组合在他们的培养皿之外是否同样有效。他们决定用患有UT的小鼠模型检测自己的假设只要他们添加一定的糖分,药物就能清除感染,解决持留菌问题。 实验结果让科林斯和他的团队如愿以偿,因为他们更多地考虑了添加剂如何帮助抗生素更好地发挥疗效。而抗生素如何影响我们的微生物组,是科林斯的实验室致力解决的另一个迷团。最初,对于科学家来说,他们的关注焦点在于杀死细菌。但是,近期究发现强调了肠道菌群的重要性。从酸奶到健康食品,新产品和市场营销活动都在宣传保护,甚至强化肠道微生物菌群。这引出了一个问题:抗生素会对我们肠道中有益的细菌做什么?科学家想要知道,抗生素是否以完全不可逆的方式真正改变了我们的肠道微生物菌群。但是,科林斯的想法略有不同:要是我们使用抗生素和其他分子(比如糖)来促进肠道菌群抵抗感染,情况会怎样?我们能否让肠道菌群的作用不仅仅保持健康?又或者,我们能否从内部改变细菌,利用细菌内部的自然进程,让现有的抗生素效果更加强劲,甚至那些看起来不再有疗效的情况下依然如此呢?

引自 第 31 章一勺糖的奇迹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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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快速回到300年之后,另一项经度奖励公布于世。英国慈善机构“国家科学、技术和艺术基金会”(简称 NESTA)宣布,为了纪念约翰哈里森发明航海经线仪300年,要再次着眼于人类最伟大的挑战。基金会将会列出6个最紧迫的挑战,要求公众从中选出一个最需要关注的议题。 NESTA选出的挑战如下:不会破坏环境的航空旅行,可持续性和营养性食品的创新,恢复瘫痪人士的行动能力,在全球创建获取的清洁水源方式,让痴呆患者过上有尊严和独立的生活,预防抗生素耐药性的加剧。 投票于2014年5月开启。2014年6月24日,爱丽丝・罗伯茨教授宣布了投票结果:“发明价格合理、快速精准且便于使用的细菌性感染检测方法,将有助于全球的卫生专业人员在正确的时间使用正确的抗生素。”这次的奖金约有800万英镑。

引自 第 30 章这个想法 300 岁了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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