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思无邪
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
【注释】
1）史鱼：春秋时卫国大夫
2）矢：箭，这里形容像箭一样直
3）蘧伯玉：春秋时卫国大夫，是有名的贤人
4）卷而怀之：卷，收。怀，藏。卷而怀之，隐退藏身
【译文】
孔子说：“史鱼这个人非常正直啊，国家有道像箭一样直，国家无道也像箭一样直，蘧伯玉是一位君子啊！国家有道，他就出来做官，国家无道他就辞官隐退，把主张藏在心里。”
【理解与思考】
孔子赞扬史鱼和蘧伯玉这两个人。史鱼是卫国大夫，为人刚直不阿。蘧伯玉也是卫国大夫，为人正直且德才兼备，但卫灵公却不肯重用他；另一位叫弥子瑕的，作风不正派，卫灵公反而委以重任。史鱼自以为生时不能做到进贤退不肖，死后尸谏蘧伯玉，所以人们赞扬他正直。我们注意到，孔子只是说“直哉史鱼”，而评价蘧伯玉却说“君子哉蘧伯玉”，尽管一样是赞誉，但还是有区别的。史鱼其人，不管环境怎样，始终保持“直”之本色，而蘧伯玉则会根据环境的变化决定自己的去留。史鱼精神可嘉，蘧伯玉更富于智慧。这两个人，一个人更像西方的布鲁诺，一个人更像哥白尼。从孔子的思想来看，孔子从内心更钦佩蘧伯玉。有学者这样评价这一章，说“史鱼君子之勇者，具有勇者之直；蘧伯玉是君子之智者，具有智者之直。”蘧伯玉之智更高，需要达于“明”的境界才可以在行为上做出这样的选择。
孔子评价蘧伯玉的话与孔子的另一句话“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是一个意思。在孔子看来，史鱼是“正直”的表率，蘧伯玉是“君子”的表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