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这首诗趣点比较多,
故事发生背景在于南宋,诗人陆游遭到弹劾后,被罢免回归到故里,而在诗中第一句的“腊酒”,“鸡豚”,以及第三句的“箫鼓追随”跟“衣冠简朴”。
这些都是在从前的山村里,不过最常易见。
而特别之处,在诗的开头标题中的用一个“游”字来描述,可全是却不见一个游。
这不就是,文学的一大境界,无中生有,明明有板有眼的东西,却要以无形来显化。
这不得不赞叹老陆章法高明之余,我更欣赏他的生活态度。
说到生活啊,跟那种需要时常在对错以及是非立场考量的生存,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生活本来就不是一道非得这样才对,也非得那样就错的难题;也不是来自任何苦难的解答题。
它,应该是门艺术。
比起那些迟迟不得志,怀才不遇的年轻人,时常也会踌躇的面容;那么老陆时至中老年被罢免,回家养老,这应该才是人生之大起大落,那又算什么?
古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就是说的,人想要起来的那一刻很容易,正如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意在守难。
守一个字,里面就有把握分寸的成分。
但此时的老陆,分明拿捏的恰到好处,把老苏那时的“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这种活着的态度,发挥的刚刚好。
归家,如旅行。
这不才有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所谓“疑”,我倒是觉得作怀疑的意思,并非疑惑的疑;因为人的一生不就是这样,从小读书,长大工作,然后如此反复?
就算是在从前的才子,不也得是考取好的功名,谋份好的差事么?
其过程,不也是有着亲人,爱人,友人,路人等,无数的教导么?
记得曾有人把境界做了划分了三重,就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如果道理是对,那么也是错,因为谁都无法确定另一个人的人生,纵然是父母,爱人,友人,路人,也不过是做了一程相伴。
只有反反复复的颠倒来回里,我们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样的人,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才知道那些无论是阿谀奉承,锦上添花,恶语中伤等字眼,都不重要了。
所以,每个人都会在这个过程里,也曾对别人,哪怕是父母,爱人,友人,路人都有过猜疑,甚至更重要的是自己,也曾怀疑。
所以,在我看来,这个疑,并非疑惑的疑,而是一度的自我怀疑;这里的山水,也不止于过去由山水反复刻画而成的山村,而是一撇一捺的人生。
由疑自有豁然开朗,但在这里,老陆用了“又”,这个字比起豁更有力度,又本来就是一种叠加,肯定的意思。
所以故事也告诉了我,而反反复复的人生里,路人总会消失,友人始终还是那样几个踏实,爱人那个时候也会随之而定,父母早已年迈。
要想夜半时常叩门,不害怕,就趁着月闲人还在,做好珍惜,才是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