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世界杯,不是奥运会,更不是兔子舞。
男银们,有没有过这种体验——和比你高的女生照相?
接下来,请以看长江和敬明同志的眼光看此文,请以看灾区难民的心情看我。
年会第一天,我在座位附近遇到一个人。
“刚哥好!”“你好你好!”
“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一脸尴尬,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道就不和你握手。”对方佯怒。我继续尴尬。
谁呢?这么面熟。
下午。“刚哥好!”“你好……”我心虚。
“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更加尴尬,连一个标点符号都说不出来。
“那就还不握手。”对方好像真生气了。我愈发尴尬。地缝呢?给我来条加宽的!
谁呀谁呀谁呀?我要抓狂!
谁呢?这么面熟!不是因为见过,是她的脸型至少有三个熟人与之相仿!熟人啊!你们坑我都坑到徐水来了!
咋办?咋办?救星来了!
秦勤找我拍照。我拉着她悄悄问:“那姑娘谁呀?”指给她。
“噢,忠冕嘛!”
天!老天!我赶紧带上孜然味儿的歉意,带上麻辣味儿的羞愧,主动伸手:“石头好!”
她像小孩子一般,瞬间眉眼开花:“刚哥好!”紧紧握手。就像当年陕北的握手一样,充满革命情怀。
她拉着旁边一位姐姐一起照相,主动介绍:“亚茹姐!”这姑娘,你就不能主动介绍你自己?害得我差点掉沟里。
和亚茹姐握手。这是小云的姐,年会结束小云将要私奔的对象。
“嗳?你说话咋没方言味儿?小云咋那么浓?”亚茹姐惊讶地问我。
“哦……她……她恋家!”我现场直编。心里暗暗说,恋家还私奔?
站在一起,石头与我一般高。
后来有次,石头在朋友圈发条信息,心情不好,有负能量。我赶紧留言:“加油!你是最坚硬的石头。”
石头,你喜欢黄磊吗?我是说喜欢听黄磊的歌吗?张雨生为他量身定做的《石头》你听过吗?
送给你。要永远坚硬。
有天在酒店,某人联系我,借吹风机。这岂能随便借?后来想想,算了,酒店的,借吧。
敲门声响,我开门,一位瘦高女子。早知是晓宇,没想到这么高,我下意识地挺挺胸膛,这样显得高一点。
有借就有还呀。还是我去拿吧!人家想还时,我恰好出去了。我就问在不在,我去拿吹风,吹干自己的长发。那头说,我出去了,回去就还你。
还用得着回来?这就已经还了我了!
早知道她是晓东哥的妹妹,我以为她姓陈。又听小马叫她姐,我以为她姓马。
后来知道都不是,后来又知道好多不是。
她不是语文老师,是数学老师。
她不是老师,是校长。
她不是会写文章,是太会写。不光会写文章,还会写诗,写书法,画画。我真想问问,说,还有啥你不会的?给别人留条路行不?
她写幅字送小马,小马从现在要激动到过年。
真服你了。有人问她学生,你的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学生说,你咋知道嘞?
晓宇就像一朵花,恣意开放,占尽春光。
话说回来,现在拼的是综合实力,晓宇就是典型代表。
我很想说,全能晓宇,湿地出品。行不?
昨天看她写的起名字,笑死个人。给老婆看,她笑得前仰后合。
听说,红玲姐和晓敬要组个组合,你给起个名吧!
遗憾,没有合影,下图眼镜独特者为语文湿地最全面的才女——晓宇!
上图和晓宇同撑一把伞的是谁?晓娜。
仔细看,娜子比晓宇还要稍高那么一点点。当然,也许是视觉差异,或者地表不平,她俩谁高,这得精确测量。
我和娜子谁高?一目了然。这问题是对智商的挑战。
“刚哥好,我是晓娜。”
“马晓娜,认出你啦!”
顺理成章合个影吧。真憋屈!不是说我,是说她。
你看她在后面,略显弯腰,有意识地降低海拔;我在前面,昂首挺胸,有意识地拔高自己。
没办法。效果还是让我很受伤,显得我比娜子大一圈儿。
咦?有办法了!下次和娜子合影,我搬块砖搁脚底垫着行不?
娜子是那种温柔的人,我们交流不多,但我想她身边的人一定因为她而感到开心。她是那种让朋友感到安心的人。
你以为我的悲催已经结束?写到这里我都计划结尾,没信心写了。
理由就是,瑞瑞太高了!
我就奇了怪了,语文湿地的女子,咋都一个比一个高?你们是天生就高,还是进了湿地,气候湿润,长疯了?
我咋就不能疯长一次?
和瑞瑞拍照真受罪。我努力提着一口气,心意里感觉自己长高了,悄悄地把身体重心向前移,像郁钧剑唱歌一样,在身高上做一点弊。
瑞瑞为了照顾我,专门弯下了腰,低下了头,肯定也难受。
当时要有俩老爷们在跟前,我就往地上一躺,一人拽头一人拽脚,现场把我拉长点,像陕西biangbiang面,哪怕照完相我再缩回来也行啊。
这落差太大了!
以后和瑞瑞拍照,脚底下至少得垫三块砖。
瑞瑞很热心地问我和谁来了,我说一家三口。她就热情地问候我妻子:“嫂子好!”
年会后,瑞瑞开始了旅行,拍了好多照片,发了朋友圈。没有我这样的人合影,她照得很舒展,畅快自如。
瑞瑞是个腼腆的人,她不会与人争长论短,这样的人谁都喜欢。
给瑞瑞补个照片。晚会现场,我们等着上舞台,拍下了这张。照片里低着头仍然最高的,就是瑞瑞。
石头,晓宇,娜子,瑞瑞,一个比一个高。和她们拍照,一个比一个让我惊讶而惭愧。
她们都是湿地的花,我是湿地的草。我是一棵小草,她们都是高高的花枝。
因为她们,湿地美丽了许多。
因为她们,湿地变得更加温暖。
因为她们,湿地的高度让人仰望。
也因为她们,我有了新的理想:
下次年会,见了她们,我啥都不问,就问一个问题——怎样才能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