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午后从消毒水味的房间走出来,那一口空气是甘甜的,自由的。即使是暂时的,偷偷的,那也是幸福的。
反反复复一个月都奔波在各大医院里,仅仅为了不起眼的过敏出疹子。原本不当回事,以为吃几颗药就会好,没想到越来越严重,甚至半夜出现在急诊的输液室里,他看着蜷缩在椅子上的我,不知所措,而我却哭的像个孩子。以为快了好了,结果却被告知需要入院,当医生问上一次住院啥时候,仔细想想是04年的4月,有二十年了,二十年啦?过得好快,医生说你也才多大呀!笑而不语。我从小体弱多病,母亲说平均一个月要去一次医院,后来家人把我保护的很好,去医院也越来越少。小时候生病就会挂水,一直不怕挂水,只怕打针。而现在还不如小时候,挂个水都紧张,猛地还会抖一下。护士非要给我打个留置针理由是严重起来血管都找不到,这下倒好,本来觉得自己不是个病人,至少不难受的时候是,现在感觉自己哪哪儿都不舒服了,第二天果断让拔了,即使戳针害怕也就那一瞬间,总比一直不舒服的好。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检查一下今天有没有变成“花斑狗”,但每天早上都会“变异”,久而久之,焦虑-习以为常-焦虑-安慰自己。。。,周而复始的情绪让人不知所措。我们总会轻易的说出健康二字,而这次生病以后,我才知道健康这两个字是多么宝贵,并且是你自己应该爱惜,爱护的,没有健康,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
桂花香伴着些许煤球炉的焦味,却是我怀念,久违的味道。
在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镇上,每天清晨各家各户都会有一个煤球炉,屋外的角落会整整齐齐的堆放着蜂窝煤,老太太们会坐在门口,聊着天,相互道好,一股股煤球味就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似乎他们也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搬上两把椅子,一大一小,坐在门口,一碗粥,一碗自家晒的萝卜干,看着同龄人走门口走过,自己也急急忙忙的回到室内背上书包紧随其后。那时候煤球味就像清晨的起床闹钟,是缺一不可的。到傍晚回到家,小小的厨房里,弯着腰的母亲在煤气炉上做着晚饭,还是那个早上点起的煤球炉,而最好的存火的方式是用一块抹布堵在下面的通风口里。周末的下雨天,在家看着电视,会闻到家里的煤球味,我把它定义味是生活的味道。后来才知道那是炭不完全燃烧的味道。离家后,也渐渐的遗忘了“生活”的味道,偶尔路过早餐店的时候,看着热气腾腾的锅里下着面条馄饨,才会有一股股烧煤球的味道,但早已遗忘。当生活回归简单后的一个清晨在小区散着步,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味道,却很熟悉,漫无目的寻找,在绿荫下,一位老太太正在扇着扇子,弯着腰,看着炉里的火是否升起,地上的砂锅什么时候才能放上去,远远的看着,阵阵桂花香和升起的白烟,我想这就是生活原本的味道吧。
秋分后,南京的夜晚多了一份梧桐叶的寒冷,沙沙作响,昏暗的白炽路灯下,映照出一个影子,几片飘落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