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肚子饿,出门去门口常吃的米粉店,没有营业,无奈去全时买回全麦的面包片,打算回家跟水煮蛋一起吃,然后拐了个弯去家门口的菜市场买火龙果,挑完火龙果,看到角落里稀稀拉拉的牛油果,想着大晚上吃水煮蛋还要开火很麻烦,就想买个牛油果回家卷面包吃,我过去挑的时候低头看到地上好多葡萄皮,我说“好脏啊地上,你家这牛油果还能捡出好的嘛?”那大姐超大声音跟我说“每一个都是好的啊。”我有些质疑她这么夸张的肯定,没理会转身拿香蕉过称去了,她一边稀里哗啦地扫着地,一边给我过称,我说“大姐,你等一会扫不行吗?”她一边收着垃圾一边给我拿塑料袋头也不抬,说“不行啊,你刚刚说很脏,我要给你扫出来让你感受一会干净,就可以安心挑水果了。”
我有点诧异说“就这么一会会了,不至于吧?”她说“你还说我的牛油果不好,你随便拿一个都是好吃的。”我说“是吗?我不信呢?”她说“你别看我只是一个卖菜的,我的道德标准线是很高的,我从来不会因为水果菜卖不出去,就忽悠客人好吃新鲜,我凭良心做声音,我特别骄傲。你拿回去不好吃回来骂我哈。”听完她说,我真的转头仔细看她,发现她真的是长了一张无害的脸,当然,她真的没有骗我,那个牛油果熟的很好,我足足吃了两片土司。
这让我想起以前英语老师跟我们在课堂上讲过的一个故事,他说“你们不要觉得现在学习这门语言已经晚了,我以前在中关村上课的时候,每次在海淀黄庄换乘十号线,总能看到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带着一个小的扩音器,里面旁若无人地放着英语,有一次我有时间上前帮她纠正一些发音,她还有些诧异,说一般她都是跟老外交流的,看不出来我音准居然能这么好。”老师给我们讲过很多实地案例,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他最后跟我们说“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都能在每天的工作里把口语锻炼的那么好,每天工作在教室里的你们,为什么练不好呢?”
那时候,我还不太懂努力跟坚持的意义。
记得以前隔壁宿舍有个胖乎乎的女孩,我跟她不熟,但她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同桌,我每次去找朋友,都能看到她在上铺捧着一本厚厚的韩语书在学韩语,她曾经说自己要自学韩语,将来去韩国玩。我那时候对这样的梦想有些嗤之以鼻,因为在我看来,想要独自掌握一门语言是真的是很难啊,她的梦想真的好夸张啊。四年以后,我有一次去苏州,见到那年的朋友,我们聊起那个女孩,我说“她去韩国了吗?”朋友回答道“当然啊,还是自由行,而且她现在工作都是在韩国人聚集的美食街,她还打算攒钱去韩国读书呢。”这件事情,距离我们那时候已经时隔8年,我已经不知道那个女孩去了哪里,有没有实现留学的梦想,但我却因为自己曾经对她梦想的不屑感觉到羞愧。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再卑微的梦想也会开出花来》。越是长大,越是觉得,无论一个人的职业多么平凡,一个人的地位又是多么卑微,没有人能扼杀掉他不一样的梦想,也没人能决定他的格局,或许很多人是很有钱,社会地位够高,可那又怎么样呢?有时候一开口都是满满的戾气,一做事都是满满的自私。
卖菜的姐姐,学英语的阿姨,充满期待的同学,好像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虽然平凡,却带着很大的力量。
忘了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拥有了关于自己的作家梦,没事的时候在网上发几篇自以为耗费力气引起共鸣的小文章,打理着自己少为人知的公众号,每次我跟周围的朋友说起自己的梦想,都会引来他们的一阵嘲笑,我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低头不语,到现在我从不提及,但是没人扼杀的掉我的梦想。
无论你是想跟海子一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还是希望跟爱的人幸福安稳,还是自己一个人随波逐流的四海为家去流浪,请爱护好自己内心的那一片净土,我们的人生已经够苦了,不要让自己的梦都丢了。
你那么多的梦里,要承载的起你的英雄梦想,我们一生中要做的事情的确是有限的,所以每一件,都要努力去做的精彩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