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本书,今天了解的书是《自私的基因》,作者理查德·道金斯,牛津大学讲座教授,英国皇家学会会士。他更为公众所熟知的身份是科普作家,进化论的捍卫者,是继19世纪博物学家托马斯·赫胥黎之后,第二个被称为“达尔文的斗犬”的学者。本书主要讲了所有基因都是自私的,每个基因都有各自的利益,这些自私的基因并不是生物用来保证自己生存繁衍的手段,恰恰相反,生物只是基因不断制造和传播自己的一个工具而已。接下来分为三个部分来解读。
第一部分:“自私的基因”到底是什么?
在道金斯看来,所有基因,都是自私的,每个基因都有各自的利益,基因之间、基因和生物个体之间都有可能产生利益冲突。更重要的是,生物只是基因不断制造和传播自己的一个工具而已。所以,基因才是自然选择和自我利益实现的基本单位,而不是生物。这套理论很违背直觉。达尔文说的自然选择,不都是生物个体的生老病死和物种的优胜劣汰吗,怎么会是基因呢?要说明白这个问题,我得先来说说什么样的对象才能被大自然选择。有这么两条标准:第一个标准是要有自我拷贝的能力,如果无法拷贝自己,它生前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优势局面就会全部化为乌有,自然选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第二个标准是一定要稳定,这样大自然才有足够的时间在它和它的竞争者之间挑选出一个赢家。那么生物个体符合这两个标准吗?首先,生物个体不符合能够自我拷贝这个标准。对于大部分生物来说,他们的后代都是父母双方特征的混合,并不是某一个父辈的完整拷贝。其次,生物个体也不符合稳定这个标准,生物个体会衰老、死亡,相比于漫长的进化岁月,短短几年到几十年的寿命根本来不及让大自然进行挑选,所以个体是不适合作为自然选择的基本单位的。
基因最重要的特点是稳定。除非是发生了基因突变,否则无论细胞如何分裂,自身都没有被破坏,因此随着生物体的繁衍,基因会从上一代的个体移居到新一代的个体身上,最终存活上千万年甚至上亿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自然选择发挥作用,筛选出那些适应力更强的基因了。要是按照传统观点,优胜劣汰是为了筛选出更优秀的生物个体,那么经过千百万年的进化后,生物的生存能力应该越来越强,寿命越来越长,直到出现能够永生的生物,可是为什么到现在,绝大多数生物还都会死亡呢?在道金斯看来,这恰好说明了大自然是在筛选优秀的基因,而不是优秀的生物个体。
第二部分:了解“自私的基因”这个概念有什么作用。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道金斯在书中列举了大量自然界的奇妙现象。咱们接下来就从脊椎动物和人类当中各找一个例子来说。
动物学家观察自然界的一些鸟类,发现当种群成员数量不多时,它们会孵育更多的子女,而当种群过分拥挤时,它们又会主动减少自己的孵蛋量。这是怎么做到的呢?科学家发现,不同的鸟类的判断方法各不一样。比如群居的欧琼鸟,它们是通过栖息地鸟类鸣叫声的大小来判断。也就是说,雌性欧椋鸟一旦发现栖息地里的鸟类叫声特别大,它就会认为种群成员数量太多,于是就会减少自己孵蛋的数量,反之则会增加。那这个说法靠不靠谱呢?科学家专门设计了一个实验,分别给两群同样处在生育期的欧椋鸟播放两组不同的录音,第一组录音是非常洪亮的欧椋鸟鸣叫声,第二组录音里鸣叫声非常稀少。结果毫不意外,听到洪亮鸣叫声的那组欧椋鸟的下蛋数量,要明显少于另一组。很多鸟类是通过其他鸟的鸣叫声来调整下蛋数量的,所以为了让自己能多生蛋,经常装出种群密度很高的样子,于是每只鸟都尽可能地聚集在一起大声鸣叫,从而干扰其它鸟的判断,最终让自己占据更多资源来生育后代。
那自私基因假说在人类当中适不适用呢?。拿亲缘关系指数来说,父母和子女的亲缘关系指数是1/2,兄弟之间的也是1/2,但考虑到可能存在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情况,所以兄弟之间的平均指数会少于1/2,所以对每个人来说,父母比兄弟亲。至于一个家族里的第三代堂兄弟之间的亲缘关系指数,则低到了1/128,接近于陌生人水平。这种亲缘关系指数的差别,刚好和人类面对不同血缘关系亲属的亲近程度保持了完美的一致,说明生物之间的亲情其实也受到了自私基因的调控。
第三部分:既然基因是自私的,为什么我们还能在大自然里看到那么多并不自私的行为。
很多对于道金斯的观点的批评,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很多对道金斯观点的批评,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道金斯在书中对这些批评进行了回应,他所使用的工具,就是博弈论。
在动物社会里也是一样,基因本性里的自私会让生物之间的单次博弈陷入到囚徒困境中。比如说,大猩猩相互整理毛发、鸟类给同伴去除寄生虫等等。在这种情形下,喜欢欺骗对手的策略很容易在占了一两次便宜之后迅速失败,最后真正能够胜出的,绝大部分都是偏向于宽容和善良的策略。例如,清洁工鱼是清除牙缝和鱼鳃里的寄生虫。大鱼得到了清洁,而清洁工鱼则获得了食物,这就是一种互利行为。但参与其中的双方并不是毫无风险,对于清洁工鱼来说,它的最大风险是被大鱼当做食物给吃掉;对于大鱼来说,它也需要防止一些小型的食肉鱼类冒充清洁工鱼进入它的鳃部,狠狠咬下一块肉之后逃之夭夭。为了避免这些风险,清洁工鱼进化出了特殊的花纹和游泳姿态,方便大鱼去识别,而大鱼为了躲开诈骗的小型食肉鱼,会选择去有清洁工鱼活动的固定地点做卫生。这就是清洁工鱼这种稳定利他行为可以长期存在的根本原因。所以你看,利他行为并不是一种伪装,它同样被编码进了自私的基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