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告别旧我,破局重生——谈一部电影,迎一个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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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今天,2018年最后一天,我的仪式感如期而至——我要写下一篇文章,隆重纪念我生命中一个旧年份的离去,迎接一个新年份的到来。

2018最后一段日子,是简书钻陪我度过。在我个人心灵史中,2018,也将如一颗璀璨夺目的钻石,永恒照耀我举世无双的一生。

(二)

说到举世无双,2018年我观看的最后一部电影,恰恰就叫《无双》。

这是一部非常独特的电影,而且,在我今后心灵历程中,也必将产生非常独特的影响。

所以,本文将从对这部电影的谈论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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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关于《无双》这部电影叙事手法的“欺骗性”或“多重反转”,可参看我稍后将要发表的读后感——《电影乃骗术,观看须谨慎——观影片<无双>受骗记》。

现在,我要另外强调的,是它的两点“不落俗套”的创新——

第一点,双重主角虚实设定的新颖性。本片导演兼编剧庄文强,在他的成名之作《无间道》中,也设定了双重主角,但本片中他并没有重复自己,这次的双重主角,从刘德华、梁朝伟二人的两条实线,变成了郭富城、周润发一实一虚。

这是一次令人惊艳的突破。本人学习和写作格律诗已超过十年,深知艺术境界虚实相生的难度和重要性。

郭富城的角色李问实有其人,但他的精神世界是靠他虚构中周润发的“画家”角色展现的。这是一种艺术上的象征修辞手法,也是一种心理学上的“释梦”理论应用。假如观众完全领会了其中意境,在每次重复观影中都将收获不同的艺术享受。

第二点,主人公命运走向的颠覆性。作为周润发饰演的“画家”角色,他的最终结局牵动每个读者的心。我们却两次被编剧“耍”了。

第一次,当郭富城饰演的李问举枪指向他,我们的思维定势,让我们不相信他会真的被自己收留、培养的小弟打死。无法相信,原因除了主角不死的老套外,还有周润发英武无敌银幕形象的心理暗示——发哥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呢?但发哥真的死了,很意外、很窝囊地死了。

发哥的死,我们无法接受,因此,当后来郭富城发现发哥还“活着”时,我们会心一笑:还是套路嘛!当发哥身穿警服现身警局时,我们脑中仿佛重现了当年《英雄本色》中小马哥卷土重来快意复仇的场面。

但是,下一秒,发哥轻而易举被飞虎队擒获,而且,他大声质问“师兄你有什么问题?我是新界分局的车长吴志辉”——这时我们彻底蒙了。

将影片反复重看后,我们才能领会发哥被小弟乱抢打死是真的死了,那是因为发哥是小弟头脑中自我满足的想象的产物,小弟希望自己是发哥,那么自己就是发哥,小弟希望发哥死掉,自己好在警方面前逃脱罪责,发哥当然在劫难逃。至于发哥角色的名字“吴复生”,谐音当然就是“无法复生”。

导演兼编剧庄文强,是新世纪香港电影新潮流的开创者和引领者,从世纪初的《无间道》系列,到后来的《窃听风云》系列,他的电影创作始终充满了人性拷问的深层写实色彩。这部《无双》也不例外。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香港电影黄金时代,在吴宇森、周润发、成龙等进军好莱坞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杜琪峰的另类黑帮片。新世纪以来,《无间道》这一类型“烧脑”片,令观众对香港电影依然不敢小觑,勇于创新、坚持自我的庄文强功不可没。

之所以在旧年最后一天谈论《无双》这部电影,我的着眼点在于“走自己的路”这一人生命题。

导演庄文强没有重复前人的老路,而是走上了自己的创作之路,那么我们呢?在即将到来的2019年,我们每个人,自己的道路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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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认为,是否在走真正自己的路,其判断标准在于,你是否感到这真的是自己发自内心喜欢干的事,并且在细节上做到了足够细致、到位。

导演庄文强为创作这部《无双》,从搜集素材,到筹拍、开拍,再到最后完成,用了整整十年。

有一个电影背后的故事——为了拍出伪钞制作的真实感,导演率领团队真的用一套印钞机器印出了伪钞。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庄文强导演曾经说过,为什么电影中一帮人宁肯犯罪也要挑战难度印制伪钞?答案是:做没人做过的事情,并且做到极致,才有意思。

庄文强还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我们做电影,其实和做伪钞很像,都是造假嘛!

把假的做得比真的还要真,做到了极致,这就是匠人精神。

《无双》中大半篇幅都在表现郭富城扮演的李问想象/虚构中的故事,但这想象中的故事被展现得有多真实,相信每个观众都印象深刻。

在2019新年到来之际,我想,告别旧年的同时,我们应该学习庄文强导演,应该有决心告别旧我、破局重生。

告别旧我的出路,就在于匠人精神——告别心浮气躁,远离急功近利,潜下心来,将自己的细致与才能发挥到极致。

作为在简书平台写作将满两年(2019年1月31日满两周年)的作者,新年即将到来之际,我的目标已经十分清晰。

哲学家周国平先生说过一段话:

我走在自己的路上了。成功与失败、幸福与苦难都已经降为非常次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是这条路本身。”

2019年,我将走在自己的路上。

这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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