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开心还是悲伤,是故作坚强还是默默隐忍,是阳光下的舞者还是暗夜里的猎手,时间总是以不变的速率向前奔跑。即便在人生这条时间轴上有些事我们没有选择,无法改变,可是当我们有选择的机会时,你是否选择了对的那条路?
东野圭吾的《白夜行》与其说是一本悬疑推理书,在我看来不如说是一本悲伤罪恶的少男少女长成记。整本书故事的时间跨度有二十多年,从亮司雪穗的童年讲到亮司生命的终结。 正如我所说,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同时也是个罪恶的故事,当然还是一个关于选择的故事。
每个悲剧的背后都有段悲惨的经历。亮司的母亲跟家里的伙计有婚外情,亮司的父亲是个恋童癖;雪穗没有父亲,母亲是个靠出卖自己肉体甚至出卖雪穗而维持生计的女人?是的,她不配做母亲。两个失去温暖的孩子在图书馆相识,对雪穗来说可能图书馆是她唯一的净土,而对亮司来说图书馆因为有雪穗更加明亮。然而生活何其残酷,即便这点光亮也要从他们身边抽离。雪穗的母亲以一百万的价格将雪穗卖断给亮司的父亲,亮司无意间撞破父亲对雪穗施加暴行。亮司的父亲死了,死于亮司之手。没有人会怀疑一对还在上小学的孩子们身上。不久后,雪穗的母亲也死了,死于疾病还是意外或是谋杀,读者心知肚明。至此造就整本书悲剧的两个重要人物消失在雪穗和亮司的生活。只是,真正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创伤如果不能抚平,它会默默发脓发臭,最后开出罪恶之花。早慧的雪穗在预谋之下顺利来到养母身边生活,她跟着养母学技艺,学花道,然后活的像朵花,只是这是一朵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筱垣警官说雪穗跟亮司是虾虎鱼和枪虾的共生关系,一方有难,另一方会暗地里予以援助,以此互利共生。我想用曼珠沙华和叶子来形容他们也不无不妥。花叶两不见,相识相知不能相恋。雪穗为亮司提供情报,制造不在场证明,亮司为雪穗去绑架,强奸,甚至杀人,表面上他们却像两个毫无交集的路人,这就造成了很多案件无法继续追查下去的断层。
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犯罪,筱垣警官坚持了20年终于找到亮司犯罪的铁证,然后亮司死了,死在雪穗的开业典礼上 。雪穗曾经说过“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你明白吗?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亮司就是她的那束光。当亮司死去的时候,筱垣说“认识他么?“雪穗面无表情地说“不认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一次也没有回头,小说也由此完结。雪穗真的那么平静么?只是因为唯一的光没了,她的人生不再有意义,还有什么能搅动她的心呢?恐怕她的心已经彻底冰冷了吧。
接下来说说选择。他们的悲剧造就了他们的罪恶,同情吗?那是有的,但这并不是他们种种罪恶的借口,他们因为悲剧陷入罪恶,却同样用罪恶来回馈那些无辜的人,甚至是爱他们的人,他们已经完全扭曲了人性。他们并不是没有选择,雪穗的养母是一名很善良的女人,如果雪穗能够用心感受那份温暖和爱,选择告别过去会不会一切因此不同,会不会她和亮司还有一起携手在阳光下的机会?我想会的。这就是选择,即便多痛苦,我们也要选择正确的道路走下去,只有这样才能享受阳光的温暖。
书看完收获有三,一家庭很重要,永远不要忽视家庭环境对孩子心理成长的影响;二榜样很重要,父母是孩子的榜样,亮司最后还是成长成为了他最厌恶的那种人,就像他的父亲;三选择很重要,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和机会,面对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选择时,一定要坚定地选光明之路。
愿阳光普照大地,你我皆可翩然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