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座,一个被打上了“多情”和“专一”的标签的星座。我是一个射手座。
是一个多情的人吧,因为从小到大也算喜欢过不少姑娘,也是一个专一的人吧,因为当我认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让其他人占据过心里的位置。
小学,四五年级吧,坐我斜前方的一个小姑娘,小雪,算是同龄人中比较早熟又比较开朗的了。还记得幼儿园的时候,我每次理发,家长都要求理发师后边的一小缕头发不要剪,于是那时候一直有个小辫子,小学开学第一天,回家的时候才剪掉,到现在还留在家里。好巧不巧的,开学第一天的时候,小雪坐在我身后。老师讲完事情,我感到背后有人拍我,回过头,是一个挺清秀的女生,齐头帘,马尾辫,“你好,我叫小雪,你叫什么呀?”“我叫***”“交个朋友吧。”“好啊。”然后呢,就莫名其妙成了朋友了,但是其实前几年都没怎么说过话,四年级的时候,换了班主任,作为调到了她的斜后,两排同桌的那种,于是慢慢就熟络起来了,当时班里用qq的人都不多,她也算是我的第一批qq好友了,还开过两次视频,不过都是我这边露脸……
小雪从小的家庭环境不太好,父母离异,爸爸是个警察,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一二年级的时候,据说她爸爸被车撞了,住院了,当时同学之间传的各种版本都有,有说是救人的,有说是因为抓坏蛋被报复了的,后来她家里的其他人来学校,老师把她叫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那应该是唯一一次见到她哭。对的,她是我从小见过最坚强最早熟的姑娘,四年级的时候,我们俩上计算机课的时候挨着,计算机老师又基本不怎么管我们,所以基本就是我俩一聊一节课,或者边聊边玩自己的,她那时候应该是经常逛贴吧之类的吧。记得那个时候我玩跑跑卡丁车,同班也有别的人一起玩,但和她说起来的时候她和我讲的是她早就玩过了,然后有个哥哥还是姐姐,送了她一辆车,她带着她的等级把那个号直接卖了50块钱,我当时听的是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卖号这种行为。和我一起玩游戏的那个孩子也是每天早上不吃早饭省出来的一块两块来买点卡的,至于我这种被管的死死的就更是想都别想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被她喜欢上的,可能因为那时候我算是老师和家长眼里的夸奖对象,可能因为我俩聊得比较多。记得有一次,她急需要一百块,想借钱,不知道要干什么,当时我包里有,因为我虽然没有零花钱,但我妈有时候会多给我些钱,比如饭费180,给200,剩下的20就放在我这里。当然了,包里有多少,她都知道,要求是我如果买什么要跟她说,所以一般我也用不到,攒着攒着也就有100了。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周五,我也怕我妈追究我,不敢拖太久,跟她说“你周一能还上不?能还我就借你。”(现在看来真是2的可以)她有些无奈:“哎,全班就你有这么多钱,还就你肯借我,算了,不要了,不想骗你。”我当时是懵的(这么简单的事情,脑子就是不开窍,想不通),追问:“什么骗我?怎么就骗我了?”她也没多说,就让我别管了。后来我回家问了我妈才知道,骗我的意思是不能按时还钱,可见我当时有多么的实(sha)诚了。
记得有一次,她和我争论谁跑步快,约定下课去操场跑一下比试比试,因为当时她发育的早,比我高了一截,而且我那会儿也是个小胖子,还挺不服,第一圈下来俩人差不多,我落后一点,但是我眼看就要追上了,她跑完了一圈以后直接跑到旁边的花丛边一坐“算了,不比了,我认输了。”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怎么会这么轻松服软,后来我得意的和哥们儿炫耀,哥们儿也表示“小雪的性格,怎么可能服软。”
记得有一次,上体育课,器材都被抢的差不多了,班里那会儿热衷打羽毛球,但是公用的球拍就那么两三副,大家都去排着队打,但小雪带了自己的球拍,只带着她的两个小跟班(都是女生)一起玩,我也懒得和大家排队去抢拍子,就站在一边瞎溜达,结果一个小跟班过来叫我了“我们老大要和你打球!”哎哟,有这个好事儿,好啊那我去打呗……
如果说到这里你觉得她就差告诉我她喜欢我了的话,其实她也算说过了,有一次她骗我在QQ上和我结婚了,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也没有通知,她说QQ结婚只要女方同意就可以,然后看我嚷嚷着要和她离婚,眉开眼笑的看着我。还有一次,不知道怎么开玩笑就一人一句,“那XXX还喜欢XXX呢”(其中的XXX都是班里人的名字)都是一些关系比较好的男女,结果说着说着她突然蹦出来一句“那我还喜欢你呢。”我当时眉头一皱,奇怪地看着她,她赶紧摆手,“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说起来的话,那也许是我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对劲吧。
不知道别的小男生是不是也像我这般开窍很晚,但是小学那会儿,甚至直到高中前,应该都说不上明白什么是爱情吧,我对小雪也算是有些好感,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或者说不知道她所表达的是什么。所以虽然我俩上了同一所初中,却不在一个班,慢慢的也就断了联系。据说之后小雪的境遇也不太好,和别人聊天一个月电话费1500,被他爸用皮带抽,人也是变得越来越社会,和我初中的三观格格不入,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最后一次见面是高三的一天早上,碰巧两个人从马路对面走过,她先是摆了一脸嫌弃的表情,互相默契的装作不认识走过去了,可能因为那时候是我的体重巅峰,确实不太堪入目吧……
话说到了初中,开始渐渐地喜欢上了一个青梅竹马姑娘,小涵。小雪是比我高半头,这姑娘是比我矮了一头,属于娇小型的。应该算是青梅竹马吧,也是一个小学的,一年级在一个班,后来分开了,但是也多多少少有些接触,家住的也很近,到了初中我俩在一个班,我妈和她妈聊得也很合得来,所以我俩就很熟络了,而且我和她在初一的时候都属于那种及其正直的人,她是副班长,到初二成了班长,所以就不用多说了,我呢,当了个数学课代表,是属于那种早上看到抄作业的会直接把人家的课后答案扔垃圾桶的那种。其实我们俩更像是那种典型的校园爱……呃……算不上,就是互相都有些喜欢,也互相知道有些喜欢,又不敢真的谈起来。初一初二那会儿她家长都会来接她,没空的时候一般就我送她回家,反正都顺路,我学习好经常给她讲讲题,领操员一直是我俩的事儿,因为小学学了空竹,有班级出节目表演也都有我俩的影子,跳舞课我俩一组,最后一节课抽查两组,我俩还被抽中了。哦对,第一批团员,一个班五个,也有我俩,可见当时我俩是有多乖了。
然而毕竟还是要面对中考,都是从朝阳区跨到东城区,凭实力,我比她厉害,考到了171,如果她凭实力,还是留在原来的学校,于是找了关系,进了2中,从此基本也就没了交集。
初中的时候还有个姑娘,叫小琳,比我略高,很瘦,扎着个单马尾,体育很好,也是典型的乖乖女,英语很厉害,其他科目学的一般。这个姑娘家里也是离异,和妈妈一起过,到了初三,我和我妈聊天聊起我们班的人,才被她发现,原来这个姑娘和我幼儿园是一个班的,而且小琳和小涵是好闺蜜,也离我家住的很近。小琳属于有些自卑的类型,如果有人问到她爸爸的情况,她会下意识地回答“他出差了。”其实大家都知道事实,只是没人戳破而已。所以初中前两年,这个人对我来说几乎是毫无存在感(虽然和我喜欢的姑娘关系很好)。直到初三,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看上我了,怎么知道的呢,很明显了……天天给我发短信聊天,从放学就聊,到我吃完饭去写作业,我妈当时就说,这姑娘应该是喜欢你了,尤其是当时正好来了一条消息“我好崇拜你啊。”……当时初中那会儿和几个哥们儿玩网游,她自己悄悄加了进来,后来毕了业几个人一起玩,发现她居然等级也不低了,就一直一起玩,暑假还出来唱了几次歌,不管来多少人(少的时候四个,多的时候七八个)基本只要叫她,就肯定会答应来。有一次唱完歌回去,一个哥们儿在游戏里私信她,问她是不是喜欢我,她给的回答是“也谈不上喜欢吧……”哥们儿继续逼问“那至少有感觉吧”“嗯”。然后哥们儿把聊天截图发给我了,我……可是我从来没喜欢过这姑娘啊……可是人家不明说,我也不好说什么,何况人家还表示“算不上喜欢”,所以一个暑假也就这么混过去了。
之后就上了高中了,高一的时候,还在心心念念着和小涵有没有可能,班里新认识的一个哥们儿聊天的时候发现他初中的时候和小涵一起上过补习班,俩人认识,所以后来还有那么点交集,毕竟人家高中好要装模作样的来个全面发展,所以我记得还叫我和哥们儿帮忙填了20份调查问卷,发给班里的同学,是关于网购的(我为毛记得这么清楚……)。
至于小琳呢,本来我对这个人倒也没什么想法,但是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她似乎是得了胃病,住院做了手术?我也是后来听说的,没有自己去问过,总之那半年休学了,留了一级,在留级之前貌似拿了个年级第一……当时我还在琢磨这孩子之前学习一般般啊,怎么还能拿第一了,别是因为我期中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考得怎么样吧(因为早上坐车顺路,家离得近,经常能碰到一辆车的情况,其实我应该比她早出发,因为我要多坐两站,那天我还记得她的回答是没考好,好像是年级六十多),后来想想我仿佛太自作多情了,虽然她初一开始接触我们正在玩的网游,为了能和我们玩到一起两年自己默默地练级,应该也是吃了不少苦,倒是符合她的性格。毕竟高一那一阵,她应该还对我蛮有想法的,那年生日还特意给我准备了张贺卡,早上碰到我的时候交给我了,哎其实我当时也是蛮愧疚的,高一高二那会儿整个人就是一个死肥宅,有什么可喜欢的……
结果有次和几个哥们儿出来吃饭,包括逼问的那个哥们儿,他告诉我说正因为小琳辍学,他自己上学又忙,所以把号交给她了,让她帮忙刷刷副本,结果有一天哥们儿边上号边问她,副本帮忙刷了没,她回答刷了,上去一看什么都没干,以后干脆也就没让她再帮忙了。知道这个事儿以后吧,对小琳这个人印象就打了个折,正好之后我高二,她休学,我高三换了校区,早上也不是一班车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也就渐渐疏远了。虽然后来大学的时候还是被她加了微信,也没有和我说过话,当时有一阵她经常在朋友圈分享自己念的一些文章什么的吧,我记得当时还看到在我生日那天有一篇,不过我也没在意,权当是个巧合了,直到我大二,收到一条QQ匿名消息,大概意思是“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说出来,所以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是咱俩也没什么可能了所以就这样吧就是想让你知道”(大概意思啊大概意思,尤其后边两句是高度概括的,因为当时写了挺长的一段,但已经记不清了),还能是谁呢?真是猜都不用猜……认认真真虚与委蛇地回了一套话,这段怎么回的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很客套的感觉,之后她又回了一条,让我不要再说了,感谢三年的时光什么的,哎好吧,这档子事儿就算结了。现在的话,偶尔会看到她听了我发的歌,但是也不会有什么交流了。真心希望这姑娘早点找个合适的人吧……
时间回溯到高中,接下来才是正题了,高中三年,其实是我这辈子过得最难的三年,一个全新的环境,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在有将近一半的人是原先这个初中的人,互相都认识,让我更难融入到这个圈子里,整个高一也没交到什么朋友,虽然人缘还算是挺好的,不过大多数班里的同学也就都是打个招呼,别的班的更是基本不认识。高一下吧,刚开学的那些日子,发生了件可能改变了我命运的事情,那就是家里陪了我六年的猫去世了,我是一个爱猫的人,小学四年级开始养猫,从来没想过它会走的这么快,当时整个人都是懵了的。送走了它以后,那些日子什么都没想,浑浑噩噩,整天就是吃饭睡觉学习,不知道除了这些我貌似每天应该干的事情以外还能有什么别的人生,于是最后高一的第二次期末考试拿了班里的第一,年级19名,随后就是分文理了,我这种阅读理解总和出题人思路不符又巨烦背书的人果断选择了理科,年级六个理科班按照1221的方式分成了四个阶段,最好的班冲击北清,最次的班冲击一本,是按照高一的期中期末总共4次考试的名次平均排名,然后按照名次分进去,之后基本不再调动。而我之前的几次大概是一次70,两次90多,按照这个水平下去大概也就是排在第三阶段的班里再混上两年考个差不多的一本。然而这一次把我的平均拉上去了,进了第二阶段的班,于是也就认识了大概这辈子真正算得上喜欢的第一个姑娘。叫她小冰吧,毕竟她自己的笔名就叫iceberg,然后还喜欢在签名下边画个小蜗牛。
高二的第一个学期,我整个人是一个更加浑浑噩噩的状态,因为高一是普通班,班里水平都很差,所以我怎么考试也基本上在班里前五,平时课上睡个觉什么的老师也不管,因为班里睡觉的很多。然而高二成了重点班,突然发现,班里只有我一个人睡觉,于是开始的一个月每节课基本上都要被点起来回答问题(为了让这个睡着的同学清醒一下,然而并没有用,坐下三分钟接着睡),被冠以了“睡神”的称号,成绩虽然也还好,在班里十三四名的样子(总共将近40个人的班),年级也是五六十,然而班主任不干啊,这家伙是高二调过来带我们班的,拿到的只有高一最后期末的成绩,一看这孩子,嚯,19名,在新的班里都排第二,孺子可教啊!于是我更是成了重点被照顾对象,当时甚至跟我聊说是不是去看看医生,怀疑我是什么病……病你个托马斯回旋火龙果啊,我就是困……
所以呢,第一个学期过了一半,连人都没认太全(我也是挺可以的……),就记得第一个学期期中考完试,英语老师讲卷子,说了一句咱们班这次最高分是小冰同学,然后我一看这个人是……咦?怎么我们班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姑娘?然后咧,考完试老师要讲卷子啊,记得很清楚,讲地理的时候中间有段休息的时间,我当时坐在讲台旁边的位置,她和一个我认识的同一个初中的女生同桌,坐在我右边,那个女生在我俩中间,然后有一次不经意往右看,她也正好往这边看,然后她朝我做了个鬼脸(其实当时俩人并没有说过话),其实也就是嘴角往下撅了一下,我也模仿着回了一个同样的动作,然后她笑着拍同桌让她看我,我瞬间恢复原样,然后她同桌脑袋转回去她又噘嘴,我也撅,她叫同桌看我又恢复,想想她同桌在中间转来转去的结果好像是她被玩了半天……这大概就是我和小冰的第一次交流了,虽然没说上话……
之后过了几天,那时候正好换了座位,我和她是两个组的,但是座位挨在了一起,中间隔着一条过道,诶……并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感觉,算了还是解释一下吧,我们学校试行“五步高效自主课堂”,讲课什么的就不赘述了,座位的话是小组六个人拼在一起,前边仨后边仨,或者三对三对着,7个组,一坨一坨的分布在教室里(别问怎么看黑板,三面都是黑板)每周都轮着换位置,这次换完了正好我就是这一坨的左前方,她是那一坨的右前方,两坨并排,就挨上了。放学记作业,作业在我们身后的黑板上,于是她站起来右后转,我左后转,就这么搭了两句话,具体说的什么记不清了,好像是开了个玩笑什么的吧。之后再见面自然就打个招呼,后来应该是说到了俩人都很喜欢猫,于是貌似是我先调了个皮,拿猫爪(招财猫的姿势)打了个招呼,她就觉得很好玩,也这么回,后来俩人就经常这么打招呼,可能都觉得对方挺有趣,坐的也近,就越聊越熟了,后来坐到后边最后一排的时候,她还是在我左边,隔着一条道,那时候由于我比较胖,而且右边同桌是个糙汉子,当然喜欢不自觉地往左边呆了,有时候上课左腿就往左伸,放在外边,然后就冷不丁地会出现一只手对着我的腿挠两下……
记得有一次放学,我像往常一样,戴上耳机走出校门,刚走几步听见背后“喵!”“喵!!”“喵!!!喵!!!”一回头,小冰快走了几步跟上了我,边过来边说“快喊死我了”然后我俩就边聊天边往回走,虽然顺道的路不过也就两百米吧……不过中途居然被同班另一个女生给打断了,这女生是个脑残,当然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被我定义为脑残的……当时她和我俩打了个招呼,然后说好像在等什么东西,然后小冰回头打算继续和我走,结果那女生来了一句“小冰你别走呀~”小冰看了看她,看了看我,无奈道“算了,那我陪会儿她,你先回去吧。”哎,灰溜溜地走了……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们俩一起放学往回走,后来她经常放了学去打羽毛球,我抱着想减肥的心态去跑步(虽然当时什么都不懂就是瞎跑,没什么用反而更胖了),而且她经常有家长开车来接,再后来高三以后出门她左拐我右拐,而且她骑车,还要去停车的地方,就再也没机会了。
这么一想好像我俩独处的时光总是会被打断,记得那回好像是学校上午有什么活动,完事儿也不上课了,中午午休的时间就很长,那时候她坐我前边,总喜欢回头找我聊天,那天中午她就回头趴在我桌上和我聊天,记得先问了我听什么歌之类的,然后问我上一次元旦表演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紧张,可不是吗,我那是被管文艺的那个姑娘楞给推上去的,叫我出去问我会不会唱歌,我就随便唱了几句,“哇以前都不知道你唱歌这么好听,不行你一定要出一个节目!就这么定了!”然后还给我安排在压轴,我的天哪给我紧张的忘词,节奏也不准了,结果那姑娘后来还安慰我说“好多人跟我说以前都不知道你唱歌这么好听!”得了吧您呐,我唱的几斤几两我自己还是知道的……然后应小冰的要求给她唱一个,好啊好啊,我单独给几个人唱歌的时候还是不至于紧张的,然后她就一个劲儿搞怪打断我玩……也算玩的不亦乐乎,突然过来另一个女生,忘了是谁了都,在找人帮忙填东西,结果就找上我了,我当时简直心态爆炸,内心咆哮着“你没长眼睛的吗?!”然后她把纸给我,小冰就自觉地转回去趴着了,等我糊弄完了这边,人家也没兴趣继续聊了,唉[摊手]……
再然后,就是高三了,大学之前,我一直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也是我妈的“乖宝宝”,心无旁骛,只知道要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天真到以为之后的人生就会一马平川,更不用说高三这种特殊时期了。于是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屌丝,发型有多乱,胡子有多脏,身材有多胖,还自我感觉很良好的继续当着小冰的好(nan)朋(gui)友(mi)。
高三以后,什么“五步高效自主课堂”也就不玩了,还是一组一列该咋咋,于是我俩就变成了左右的同桌位,虽然每列之间还是有空隙,不过这种一伸手能够着旁边桌子的距离已经让我很满足了。记得那会儿也是作死,老师一个劲儿强调高三多重要多重要,假期多重要多重要,结果我愣是浪了一个假期,然后开学考了个年级113名,大概就是个一本触底或者二本的水平,小冰则是考了个四五十,大概就是能上个北语北理外经贸的样子,然而我最后差不多到了这个名次,她反而退到了100左右。毕竟都是理科生,男生会有些优势吧,于是这一年我就基本上承担了小冰的数理化二号老师,她英语比较好,有时候我也会问问她,不过英语这东西靠讲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基本都是我在单方面提供援助。
随着一次次考试,大家越来越沉迷学习,我俩也是关系越来越亲密,因为她的名次一直在退,所以心情也是很差,于是我又当起了人生导师,其实小冰还是比较乐天的,虽然面对现实的时候也会有些痛苦,但基本上我来疏导一番也就好多了,正好那会儿英语老师特别欣赏我写的作文,尤其是议论文,认为我的论据特别恰当,论证过程也很有逻辑,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philosopher”,小冰这姑娘也是和英语老师关系很好,所以也是很认同我这个方面,她总说很是羡慕我一直都能保持理性(其实只是在她面前比较能克制罢了……),那个时候她经常晚上发信息给我(别问为什么不用qq或者微信,她到了大学才学会怎么用qq还高兴了好久……),有时候是问问作业什么的,有时候是烦心了找我破解一下,也是没少这么称呼我。说到称呼花样还挺多的,我俩之间最常用的大概就是“喵”一声,有的时候她也会管我叫“大猫”、“喵喵”、“猫猫”什么的……
我喜欢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虽然经常喜欢开玩笑,但是关键的时候很善良也很懂事。高三嘛大家压力都很大,有一次放学我妈不在家,我爸告诉我她要去做个手术,虽然手术不大,但是其实已经是拖了好几天,就为了怕我有负担,不舒服都一直瞒着我,虽然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但是我还是很难受,于是第二天上学就特别烦,一天都是闷闷不乐的。小姑娘来了以后很快就看出来我不高兴,问我怎么了,我就告诉她了,也没让她告诉别人,于是那天她一上午就很识趣的没有烦我还安慰了我一阵。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事的,结果之前被我说脑残的那个女生就要登场了,就化名L吧,这姑娘貌似是家里就不太正常还是怎么的,反正就很缺心眼,平时我也不怎么爱理她,也没什么交集来着。结果那天中午我心情不好,没去食堂吃饭,这姐们儿也是没去,除开我俩教室里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男生学霸S和我比较熟,还有一个女生Y是小冰的好闺蜜,也和我关系不错,他俩正在讨论一道题也就没着急下楼吃饭。我一个人靠在窗边看外边的风景,心里正烦的要死,琢磨着下午放了学直接去医院看一眼情况,结果L就坐在座位上看到我了,然后开始嚷“xxx(我的名字),你又跟那思什么呢?”我瞥了她一眼,没理她,正常人(正常人也不会这么喊吧……)这时候应该都会识趣地闭嘴该干嘛干嘛了,她不行,溜达过来到我旁边,“我问你话呢。”
哇,当时心里腾地一下就火了,赶紧默念“冷静冷静,这是个傻子,不跟她一般见识”转身出门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默默走回教室,准备回座位坐一会儿。这时候发现S和Y已经讨论完了,正准备下楼吃饭,S正在和L说着什么,我一回去L立马开始过来拦我,我先一步告诉她“你别烦我,一边待着去。”让我没想到的是换来了一句“我就烦你。”
哇,腾地一下直接要爆炸了,气沉丹田怒吼了一句“滚蛋!”理智告诉我,不能骂脏字,底线不能破,我以为她应该会被吓到了,因为余光瞥见Y吓得一哆嗦,趴在桌上不敢回头,S则是直接跑出去了。然而,这L大姐一个笑嘻嘻:“我就不,你打我呀?”我!@#!%!@¥!#@!%,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但是最后的一丝理智在阻拦我动手“你晚上还要去医院呢,别把事儿闹大,不能动手不能动手,打这个人手脏,太恶心太恶心……”转身,直接下楼,惹不起我躲得起。
在楼下呆了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莫名地发现这大姐趴在座位上哭呢,不知道是不是和我有关系,反正我也没问,但是这事儿肯定是被大家知道了,因为小冰过来问了我,然后又简单劝了我两句。
周末的时候补习班,因为是在别的学校,座位是两列两列同桌的那种,所以又是一组一堆,中午我同桌那哥们儿喜欢出去吃饭,这是一个小背景。那周的周末小冰先是下课的时候偷偷问了问我妈妈的情况,我告诉她“已经没事了,手术很顺利马上就能出院了,谢谢啊……”她立刻又恢复了笑脸,摆摆手“这算什么呀。”中午的时候同桌日常出门,小冰吃完了饭就坐过来说要写一会儿英语,我也没在意,就也干自己的事情,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然后她话锋一转,和我说起了L的家里情况,其实细节我已经忘了,大概意思就是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希望我能原谅她,我表示能理解,原谅嘛……以后我还是躲着这种人吧。其实本身L倒是没怎么恶心到我,反而让我觉得小冰这姑娘真的挺善良的。
当时我还真是挺拿不准这姑娘是不是也喜欢我,不过渐渐地我觉得可能我想多了……因为逐渐地我发觉这小姑娘貌似喜欢当时和我关系很好的同班的另一个哥们儿,这就很难(gou)受(xie)了。怎么看出来的呢,这还不简单吗,这孩子老喜欢找他玩,有一次下午下了课,小冰因为胃不太好,经常晚自习就不上了,然后她临走的时候交给我一块小点心,让我给那哥们儿,说她要是自己给的话那哥们儿肯定不要,小姑娘你这样我很心寒啊。另外就是因为她也经常和我开玩笑,但是从来没跟我有过什么肢体接触,记得有一次我中午很累,不想下去吃饭,盖上羽绒服趴桌上睡觉,其实也睡不着,就是闭着眼,然后她吃完了午饭回来,拿胳膊肘按我脑袋上揉把我给弄起来了(至于为什么我知道是她,因为当时班里能跟我熟到这么逗的还这么二的应该也就这孩子了),我去扒开她的手,她立马就缩回去了。但是应该也就过了一会儿,那哥们儿回来了,小冰去开玩笑从后边掐他脖子,这哥们儿当然也是把她手扒开,她就不松手还一脸非常开心。
后来我有一次也直截了当地问了小冰,“你到底对xx……”没想到小冰直接生气了,一晚上没理我,然后说因为我问了不该问的话,行吧行吧我惹不起。但是这个哥们儿吧,跟我说过他的择偶标准是找一个比自己小6岁的女孩儿,所以当时他说他的女朋友正在上小学六年级,我表示emmmmmm你开心就好吧。
再后来有一次小冰晚上莫名其妙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的是“我对xx已经没感觉啦,为师的境界又提升啦哈哈哈。”我问她这是咋了(想想我当时真是不会聊天啊),她也没有回我。说到这个“为师”的称呼,她老师自称是我师父,可能因为我经常问她点英语吧,毕竟她英语还挺厉害的,但是明明是我教她数理化更多,而且还老是充当人生导师排忧解难啊……当时她总喜欢画点可爱的小造型,比如一只大猫跟着一个老道人,说这是我俩,类似的还有好多,记得我都留下来了,当时放在铅笔袋里,存了一沓,现在可能还在家里的那个不用的铅笔袋里,在某个角落躺着吧哈哈。
话说经过小冰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的机会又来了,况且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已经要报志愿了,能在一起学习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外加上……诶……这个志愿的事儿又得说一说了,记得刚上高三的时候班主任让我们每个人写一个目标,写什么都行,一张小纸条贴在后边黑板上放一年。小冰写的是“考上北京外国语大学,或者中国传媒大学,之后做一个媒体工作者”大概是这样的吧,出入应该不超过五个字。而我就简简单单朴朴素素的写了个“超越650!!!”
我不记得一年里我看了多少次小冰的目标,终于到了报志愿的时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厚厚的大绿本,写着每个大学每个专业近些年的录取分数。我和爸妈抱着看了一周末,我估摸着了一下小冰的成绩,估计北外是板儿定没戏了,中传的话应该差不多。而我呢,本来是以北航或北理为目标的,看了看当时的成绩,北航应该是没戏了,北理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但是不保证能随便报专业。然后我看了看中传的分数,哇,就这个分我后边一个多月不用学也能妥妥的考上啊。于是我试探性地提了一句,这个中传貌似也不错,没想到我爸表示“中传这个学校很棒啊,咱们可以考虑考虑。”虽然我妈还是坚定地认为我应该上北理,可是经过一番斗争,我和我爸胜利了,因为毕竟是我自己的选择,他们还是比较尊重的,况且这个选择是真的稳……
于是我抱着“要和喜欢的姑娘考到一所大学了,以后又有四年的时间可以慢慢追了”的想法,开心地在周一早上来到了学校,然后发现嗯????为毛小冰没按照自己的目标报???报了个北京林业大学是啥子哟???我的小算盘稀里哗啦碎地铺天盖地,可是我还保持着冷静,现在只是初定结果,一切还有希望。首先从我这里看,跟我妈斗争了那么半天,才同意我报了中传,我这会儿再过去说,“我要改了,改北林”?啧啧,找死。所以唯一的机会只能寄希望于让小冰回心转意了,我去问她为什么不报中传了,她说就是觉得考不上,看了一眼我的志愿表,小冰表示“我如果报中传的话,应该和你这个专业差不多,我又肯定考不过你……”
于是我那两天疯了一样的,一个个看中传的专业,然后劝她说没问题的能考上的,晚上给她发了条短信说“我其实很想和你考一个学校,再当四年同学”,她说“那你可以报北林啊”。唉……把自己折磨了一通之后决定,要不干脆把事情挑明了,第二天一脸坚定地去了学校,纠结了一上午,趁着一节体育课,愿意玩的自己下去玩,不乐意的在教室里自习,她就属于在教室里的,于是我过去跟她说“你来一下302吧,我在那等你。”那是一间没人的教室(其实我也不记得是不是302了),也没锁,平时也没人去。我在那里等了十分钟,准备好了待会儿要怎么说,深呼吸平复着怦怦直跳的心脏,然后门一动,映入眼帘的是她闺蜜????然后她跟着进来了……我一下节奏就乱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一片空白,急中生智(个p啊),跟她说,我昨天查到有个专业挺适合你的,你可以试试中传的。她说“你别再跟我提这个了,我不会改了。”
“哦……”
“没别的事儿了?”
“嗯……”
“那我走了。”
她们出去之后,轻轻舒了口气,心里却紧的厉害,走到窗边,狠狠一拳砸在窗台上,千算万算,小算盘还是碎成了渣,一个窝囊的臭小子叹了口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打开门出去,正好碰到小冰路过要去老师办公室问题,喵了个咪的,有点尴尬。
之后的日子就很平静,也很绝望了,虽然我还是一个劲儿的放不下,不过看着高考倒计时一天天地变少,也确实没什么心思干别的事儿了。插个题外话,二模考了整个高三最高的一次,649哈哈哈,被调侃就差了一分,不过高考651算是补回来了。可是越临近高考,大家的情绪也越不稳定,有一天她带了她妈妈做的一份吃的,烧饼里加了个鸡蛋加了块肉吧,她吃不了,就给了前桌一个男生,这个男生和我和小冰都关系很好,但是他属于比当时的我EQ还低的,他也不想吃,于是直接就扔地上垃圾袋里了,小冰就急了,正好当时下课,小冰狠狠地给了那哥们儿一下,捡起了吃的,走到窗边,对着窗户两秒钟,转身,红了眼眶。按她的话说“我妈妈给我做的,你不吃也得还给我不能直接扔了。”那哥们儿觉得“你给了我,怎么处理不就是我的事儿了么?”怎么说呢……我就不评判了,只记得那天晚上我没吃饭,安慰了她半天,然后看她抹着眼泪背起书包回家。
记得高考出分的那天,我刚查完分数,就接到了小冰的电话,后来才知道她只比中传的线高了3分,还有点庆幸她没听我的,要不然可能得复读吧……一个寒假其实也没怎么联系,偶尔发几条短信聊聊天,大概也不超过十句话。其实我高考完了就注册微信了,但是小冰属于那种对电子产品不太感冒的,上了大学才学会用qq,快大二了才有微信。
大一的第一学期,我们还时不时聊聊天,还去她学校找她玩了一次,结果被她拉去自习室现场学了一段化学,然后帮她做题,喵了个咪的真的是太纯洁了。之后我们一起吃了个饭,吃饭的时候她还送了我一包礼物,是一包零食,不知道从哪带来的,一直没舍得吃,在桌上放了好久。吃晚饭让她带我逛了一圈她们的学校,当时说了什么我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感觉我俩这样溜达着,好像一对情侣啊。哦对,还记得她当时对我的评价就是我瘦了哈哈哈。
有一天晚上她突然给我打电话,哭着跟我说被骗了,我当时是懵圈的,赶紧问怎么回事儿,她说她从晚上买植物,借舍友的卡,结果人家让她告诉卡号,然后4000多被划走了,还没告诉家长,现在不知道怎么办,虽然舍友也没太责怪她,但她就是特别难受。我一听,我也懵了,我手头卡里只有不到1000块钱,找旁边的人借也不现实,我当时多想说我先给你垫上,多想直接跑到她身边去陪她,可是就算打车也得花一个多小时,眼泪都该哭干了。我想着所有我能做的事情,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嘴上劝着她,别着急,肯定有办法的,然后被她伤心地挂了电话。我不知所措,发短信接着劝她,同时跟朋友说了这个事儿,朋友劝我还是跟她联系一下,慢慢说,于是我再拿手机给她打电话,被按掉了,然后我接着发短信问她,跟她说还是先告诉家长,这种事儿不是她的错,家长也不会太责怪她的。她回了一句“我妈比你先知道。”。我看着这句话,感觉脑细胞都不够用了,感觉被骗了,也第一次感觉到了对方的冷漠和抵触,我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什么,但我明显觉得她应该不想理我了。
好巧不巧的,当天一个舍友分手,叫上了另外两个隔壁的哥们儿,在阳台喝了好几瓶酒。没断片,非常难受地上床睡觉了。
那之后我就尽量疏远她,觉得是时候放弃了。大一的寒假,我们班还组织了聚会,我们俩都去了,但是我俩却没说话。开始之前我一眼就扫到了她,看到她和别的女生聊的开心,我就没过去打扰,之后分桌也没有坐在一桌,只在我去WC回来的路上,她正好出来,稍微摆了下手。后来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我的疏远的,给我寄了一张明信片,居然还跟我说了感觉我疏远她,问我是不是找到女朋友了,然后让我给她回一张明信片,我们学校特有的那种,因为她在收集各个学校的明信片。那张明信片放到了之前的零食上,一同摆了好久,而且趁着这个机会,我觉得必须说出来了,再这么下去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那包零食和我买的一沓明信片,她给的那张被压在中间了
于是把想说的话写在明信片里,寄给了她,发现过了好久她都没收到,于是那天干脆鼓起勇气,给她打了个电话,把该说的一口气说了,能听出来她有些慌张,但还是当时就被发了好人卡,“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没想过这个”。最后她说再考虑考虑,然后第二天我收到了她的短信,“对不起,希望还能做朋友”。嗯,不出所料,合乎情理。
经过第一次表白失败,我大概沉沦了半年多,不知道那半年干了什么,大一的时候玩网游玩手游,可是那半年也没玩什么游戏,也没好好学习,也没参加什么活动,还过几天动不动就心烦,找人喝酒。喝着喝着就醉了,就断片了,就闹腾,撒泼打滚儿,吐完了接着喝,现在想想有时候吃不舒服就犯胃肠炎应该就是那会儿落下的病根儿吧。在现在看来,那时候做的唯一一个算是正确的决定,大概就是开始学了吉他。
那一阵子我就进入了一种极度缺爱的境况,正好当时的一个小学兼初中同学和我聊天,问我现在在什么学校什么专业什么的,然后就发现有一个初中和我不同班,但是高中和他同班的女生,现在也在我们学校,专业也比较近。而且我俩曾经还一起上过课,不过当时都不认识对方,也就没在意。然后自然而然地就加了微信聊了几天,姑娘叫小天,之后吧……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增进关系的方式,毕竟我当时还是个比较腼腆的小男生,而且也确实对对方不甚了解,所以就暂时这样了。其实我已经连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什么时候都不记得了,可能是就是有一次下了实验课,她正好在机房赶编程作业,问我问题,我就说顺道过去帮她写写得了,其实之后也没怎么聊天了。
大二下的时候我俩恰巧选了同一门选修,发现了这一点,以及“最后的大作业最多只能两人一组”之后,她决定抱我大腿(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不过我最后拿了97这么说应该也不过分吧)。记得很清楚,做了一个迷宫小游戏,自己画了一张迷宫,然后控制一个小方块,在一定时间内跑过迷宫,还自以为很精髓地加了地雷和保护罩,然后最后因为时间和精力有限(懒),只做了一关。不过大概也足以碾压周围的小白们了。
完事儿之后呢,小天说请我吃个饭感谢一下,就这么个机会,我们俩才头一次好好聊了聊天,然后发觉这姑娘还不错,挺有个性的。之后就越聊越熟了,期末的时候她们宿舍一起去图书馆复习,我琢磨着可以借机见见面啥的,就问她图书馆有没有位置,然后如果我去图书馆的话可以帮她捋一捋某门课,她当然非常开心地去找了位置,然后其实位置基本没用上,因为我要给她讲,就得找一个能说话的地方,于是就去了楼下的咖啡厅,但是她又不想花钱,所以就坐在最外围,被发现了再掏钱买点喝的。就这么大概持续了整个考试周。其实我是不会让她花钱的,但是她也极度不愿意让我掏钱,有一次被发现之后买了点喝的,我就抢着把钱掏了,去上了个卫生间回来之后发现我的书里夹着钱,啧啧。其实我们当时也聊到过感情方面的问题,她说她喜欢一个高高的帅帅的男生,但是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貌似就是我初中的一个同班同学,高中也是和她一个班的。
考完了试就是小学期,这个时候成绩也都出了,这孩子不争气地都挂了,但还是很感激我让她没有差到直接重修……行吧你这么捧我的话我也不能说啥了……小学期那会儿她的手机微信坏了打不开,找了学校超市里修手机的,说只能重新刷机,但是她有好多聊天记录想要存下来,正在琢磨要不要忍痛删掉记录的时候,我跟她说让我来试试吧。然后我把她的小米带回寝室,root了,找到了微信的记录,拷贝出来,刷机,装回微信,把记录拷回去,而且全程很乖巧的没有看任何别的东西(后来她说相册里有好多自拍,如果被我看到的话可能会考虑灭口……)。然后把手机还给她,看她开心地把记录全都备份好了,我决心以后再也不用小米的破玩意儿了,费死老劲了。
到了假期,聊天也就没那么多了,小天去福建玩了一圈,我和她约了回来之后一起吃个饭。掐好了九月初是她生日,于是给她准备生日礼物,也就是在她生日前几天,我把她约了出来,从北三环我家跑到西二环,拿上了给她准备的礼物,又折回到北四环她家。
那天下着大雨,从下午两点开始我出门开始,下到了五点半我成功把她约了出来,下到了七点半我们从淅淅沥沥的雨中走出饭馆,下到了八点多我把她送回家门口,在我问她再送你一个男朋友怎么样的时候,她的表情滞了一秒,雨仿佛也停了一秒。下一秒后雨继续下了起来,十几分钟后我们俩说完了从那以后到现在为止,当面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最后她说想把礼物还给我,我说不用了……然后我看着她进了小区,我收起了雨伞,微笑着往家走,就好像走在阳光明媚的晴天一样。是的,还在下,它还在没完没了的下,在我十点钟疯狂地弹着琴的时候,在我三点钟坐在床上靠着墙思考人生的时候,窗外的雨一直没有停过……那是我出生以来见过的最长的一场雨,就好像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像是老天给我的一份礼物,告诉我,是时候成长一下了。
还好很快就开学了,经过这两次重大失败,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和人的评判标准相差甚远”。有的时候我认为我怎样怎样就是很明白地告诉你我对你有意思了,而这些行为在你眼里可能再正常不过。我和当时的一个比较保守的舍友也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认为男女两人单独出去吃饭就很过分了,要是俩人单独出去看电影就基本已经算是在一起了。而我认为吃饭还好,看电影也要分看什么电影。但是也有的人就真的觉得牵手甚至接吻都是可以算在好朋友范畴内的行为。所以我之前以自己比较保守的心态去看别人,就会时不时产生一种“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的错觉。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再也不敢随便这么觉得了。
虽然看明白了很多事情,但自己还是免不了觉得心烦意乱,一旦静下来记忆就开始往外涌,然后思考自己之前为什么喜欢小天,琢磨了半天感觉对方其实也没什么好的,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麻痹自己,但是真的觉得可能当时就是心里比较空,正好小天主动拉近了一下关系吧。
当然老这么瞎想也不是回事儿啊,生活还是得继续。所以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开始找很多事情,不给自己留时间。正好大三了,都是专业课了,我开始捡起学业,认认真真上课。我开始疯狂练琴,不再局限于扫几个和弦弹唱,而是进阶指弹独奏。已经找好的导师的实验室也开始给我分配任务,每周20个小时的时间,每天要提交今日进度报告,每周开组会,也确实学了不少网页前端的知识(虽然现在忘得差不多了)。同时我翻出了之前买了却没怎么用的哑铃,开始坚持做力量训练。之后还报了一个机器人比赛,本来想进去划划水,结果莫名其妙被推成了视觉识别组组长,不过最后还是因为实在忙不过来,就给鸽了,后来他们的队长对我貌似还颇有微词。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到现在干的最不靠谱的一件事儿吧,想想还挺对不起他们的,毕竟是自己没评估好自己的能力。但是那一阵子真的是有什么事儿,想都不想就准备往自己身上揽,就想把自己的时间填满。
然后到了期末,作为一个突然改邪归正好好学习的人,自然会被各种之前一起浪浪浪的朋友们找来帮忙复习了。
其中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哥们儿小越前一阵子刚和我一起吃过饭,回来的路上聊起了审美问题,当时我就提到了系里的一个叫小思的女生,感觉长得很漂亮比较符合我的口味,然后小越提起来他的关系贼好的姐们儿和小思是舍友,这就有点小尴尬了,不过当时我俩也都没当回事儿,就随便一说就过去了。之后有天小越还跟我开玩笑说要不要撮合我和他这个关系贼好的姐们儿,还给人家发了微信,结果人家不出意料地根本不认识我,因为两年多都没啥交集。
结果到了期末的时候,小越要去电视台值班,就把东西带过去在那边自习,一同的还有他提到的关系贼好的姐们儿。然后碰到了难题俩人琢磨不出来了,他给我发微信,我发现还不太好解释,刚想细讲,他说要不你过来吧,过来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啊(依旧是玩笑话)。正好我自己已经复习得差不多了,也没当回事儿,就寻思过去帮帮忙吧,到了那里之后很正常地给他俩讲了讲,那姐们儿加了我微信,就去找老师答疑了,我和小越复习了一会儿吃了个饭也就回去了。
过了几天我正在给另外一拨人开小课堂(优秀如我啧啧啧),住在隔壁的小涛突然微信我,问能不能给他捋一遍某科内容,正好就是我正在讲的,可是我看了看已经讲了一半的教案(还写了教案啧啧啧),跟他约了晚上回去给他讲。又过了一会儿那姐们儿也微信我,也是同样的事儿,我就说你和小涛熟不熟,熟的话干脆你们凑一拨,我给你俩一起讲了就完了。姐们儿表示熟得很,于是就去找小涛商量了。
于是晚上我和他们碰头,发现还多了一个姑娘,正是之前提到的小思,这就让我有点懵了,不过我肯定也没什么意见,多个人也没什么关系,就一起讲了,第一次两人有了交流,发现小思和我很像,刨除我俩小名都叫“思思”这一点,我发现她对不熟悉的人也比较冷淡,所以我俩基本上也没怎么说话,主要是靠着小涛和姐们儿两个比较外向的人,气氛倒是挺好的。其实这个时候我对小思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和之前一样,单纯地觉得“这个姑娘挺好看的”而已。
当天晚上回去,嗓子都快哑了,赶紧洗个澡玩一会儿休息休息,然后小越过来串门了。“哟,听说你今天很忙啊。晚上又给几个人讲了一拨啊?”已经不想说话的我摆出了“三”的手势。“咦?怎么三个?”得,还得逼着我说话,告诉了他之后,小越兴致勃勃地表示干脆借此良机,撮合我和小思。“你上次不是说小思好看吗?我去给你打听打听。”“不是,你等……(小越跑了出去,无奈地摊手)”
之后小越开始给我发他和姐们儿的聊天截图,具体的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些什么“很合适啊”“人很好啊”之类的,还有小越吹捧我之类的。但有一句印象比较深的,是姐们儿给小越发的:”但是小思这姑娘吧,得追,他要是就是单纯觉得小思好看那就算了。“欸……就是这样啊老姐……所以我当时也就觉得,就这样吧,估计以后也没什么交集了。
好死不死地,有一门课我不怎么会,想找人辅导辅导我,正好小思学的好,要开个小课堂,成员就是她的舍友和小越小涛以及小涛的另一个舍友。我一看这不正好可以蹭一下课,这才主动去加了人家微信,然后发现这姑娘的微信头像是我贼喜欢的一只喵,然后问了问介不介意小课堂带我一个,小思表示可以,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第二天和大家一起到了咖啡厅,从早上九十点开始学习,但是人一多,效率实在是不怎么高,有跟不上的,有刷手机的,有走神的,还有不停打断开荤腔的我也是觉得很神奇。
中午大家决定轮流吃饭,保证咖啡馆的位置,于是我和小越先去,姐们儿就带着小思追了上来,emmm行吧反正你和小越熟,于是就真的,吃饭的时候他俩一直在说,中间俩人还一起去买了杯水,我和小思就很尴尬了,谁也不知道说什么,默默吃饭。小越后来还吐槽我俩“你们怎么那么安静啊”,喵了个咪的我能说什么……当时饭局上还聊了聊大三下要分方向的事情,我选了方向三,小越和他的姐们儿选了方向二,小思选了方向一。当时很惊奇这个很学霸的人居然没和我一样选最难的方向三,毕竟我这样的微型学霸都选了。惊奇之余也觉得,得,这次以后连上课都不一起上了,更没交集了。
尬饭之后我们回去,大家就开启了午休模式,我其实还是有点着急的,但是无奈也只能等着,等大家休息好了(能休息好才怪了),下午的气氛就更休闲了,状态是一个不如一个,到最后快晚饭了,我们说要不就到这里,明天老师有答疑,去探探情况再说,然而剩下了两三章内容,大家就说干脆选一个学的快的先接收一下知识,于是我就被派上去花了十分钟,把后边几章过了一遍(不禁感叹自己的智商啧啧啧)。
第二天去答疑,除掉了小思和她不停开荤腔的舍友,我们几个一起去了,老师确实透了不少关键点,我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一扭头,旁边几个人:“他说的都什么?”“说的也太快了”“老师我能拍一下你画的那个东西吗”“(指着我)他听懂了,回头问他。”咳咳,行吧……于是我回去把当天的收获整理成了一份word文档,看了看大概十几二十分的样子,约他们第三天再碰面讲一下。好心的姐们儿说先去一趟宿舍,我还以为她真的要去拿东西,结果她把小思拽了出来,小思这门课已经复习好了,正在背下一门课的知识点了,结果还被姐们儿以“在哪儿背都一样”的借口硬拉出来,这么明显真的好吗……而且本来我是想,学渣之间互相交流一下,你突然把学霸拉过来,搞得我班门弄斧了啊老姐,而且我还不好说,说了好像我不愿意见人家似的,就很难受。整个过程也大概就是我讲,另外几位小朋友跟着学,然后小思坐在一旁高冷地背书,最后过来看了一眼我写的东西,表示了一下赞同,也就散了。之后就很正常地考试、放假,一个假期没联系(也可能她找我问了个什么东西,两三句话结束了对话的样子吧,记不得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本来就不怎么熟,强行聊天就很尬了。
大三下一开学,我突然发现,原来说是分方向上课,还是有三门课是公共课,另外方向一三还有一门最难的课是一起上的。内心小人1:“咦,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呢?”内心小人2:“想得美。”一开始吧,确实也没啥,就是偶尔朋友圈评论两句点个赞之类的,毕竟也不熟,主要的聊天内容还是围绕着最难的那门课,毕竟这个人自诩是个学霸,这门课又没我学得好,所以总是来找我咨询。不过小思确实比较聪明,从小到大我给同学解答的学习问题也不少,这是第一个会在我说个一两句的时候就get到点然后“停!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了/我要自己想一下!”嗯,跟我真像。慢慢儿地,当然也就会多多少少聊点别的,也就越来越熟了。她经常会和我吐槽,那门课的老师又怎么怎么当着她们夸(bian)我了,“这个东西不难啊,xxx(我的名字)就做出来了啊。”(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做了)之类的。基本上每次她的程序都要过一遍我的手,所以每次我存实验内容的文件夹里大概都有一个她名字的缩写的文件夹。
我的实验报告也基本上每次都要发给她作个参考,大概我俩就是因为学习奠定了崇高的革命友谊吧(说起来还真是惭愧)。然而我作为一个不解风情的小直男,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慢慢对小思有些喜欢了(有些?emmm……程度不重要啦),但也着实不怎么会主动撩人家,而且当时那段也着实想把重心放在提高自己这里,所以应该99%的聊天都是她主动找我的,也基本上都是以学习为开头,之后可能会扯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瞎(ga)聊一阵,然后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姑娘会突然、毫无征兆地就消失了,不打招呼,没有任何标志,有的时候我发完了一句话,还在等回话,结果等了一两个小时,不吱声了,就很气。我俩刚熟悉起来的时候单独出去过两次,一次是她的电脑分区有问题了(说起来怎么这么像备胎干的事儿呢),当时正好周五我回家,就说周日回去帮她看看,于是下午回去之后去了她宿舍附近的咖啡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算顺利地弄完了,她去买了个饭带回宿舍,我就把她送回去了,居然好死不死地还被人看见了(虽然这个事儿我是一年之后才知道的)。第二次是她找我问一个学习的问题(哎我都不忍心说下去了,看看这革命友谊多纯洁),上午十点老地方见的面,弄完了之后十一点多,也是打算去吃饭,结果我俩都不饿,我说把她送回去,她说“大白天的,干嘛还要让你送回去?”说得好有道理哦,那就分道扬镳咯。
之后大概除了上课以外就是在期末我开班的时候她来听课才见得到了。那时候其实我已经觉得和她没什么戏了,甚至觉得这个人在吊着我,所以当时我打算开小班也没特意跟她说,结果特别巧我和三个同学正准备去咖啡馆,她发微信问我开不开班,我也不好当着面骗人,就实话实说了,她表示要来,结果这货完全就是来捣乱节奏的。当时她应该是接了个实习之类的,毕竟快要大四了,可是那个实习公司对新人压榨得很,于是她来坐十分钟就得往宿舍跑一趟去弄一下实习的事儿,虽然从咖啡馆到她寝室也就五分钟的路程,虽然她说你继续讲,我也只能象征性地推一推进度,她回来还得补一下……等到这次考完了试当然又是两个月没理我了。
我们的下一次微信对话发生在开学不久她跟我打听选导师选毕设的事儿,我抱着“看你到底是什么态度”的想法,不卑不亢地回应着她。开了学事情一多,联系也多了,我慢慢儿发现好像关系又上了一个台阶?嗯?(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大四上准备考研,很紧张,也分不出什么精力来,她打算毕业直接工作,但是秋招貌似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还和我说可能要啃老了很难受,我除了安慰一波,也着实干不了什么,毕竟咱在北京的势力还没大到随便给你安排个工作……漫漫考研路,这个小姑娘也算是个调味剂了(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合适),记得考研是12月24号,她的生日是20号,那一阵子聊天她总说想买书,和我唠叨过几次,一本《数学之美》、一本《信息简史》,但是碍于穷,所以暂时不买。其实两本加一起也就几十块钱啊……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个暗示???于是我提前下了个单,记得20号那天大雾,我特意把书送了过去,在路上给她发消息,让她下楼拿书,跟她说有个顺丰快递她差点还以为真的是顺丰……明显感觉到不太愿意出门,可能是懒得换衣服或者没洗头吧hhh,不过因为那天雾霾重的很,又是12月还挺冷的,我俩见面的时候都裹得挺严实的,在她宿舍楼下碰了面把东西给她,聊了几句也就撤了。
考完了研,到了寒假,我去上海旅行,她回家休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她和家里人关系并不好。父母是那种比较奇葩的父母,尤其是妈妈,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说话极其气人,不给隐私权,做自己的事情不在乎她的感受;亲戚也都是熊亲戚,到了亲戚聚餐,就开始给她灌输“工作不要找喜欢的,先找个随便的凑合干着再说”、“能力不重要,学那么多东西没用,要打通人脉才行”这种虽然有些道理但是歪到扭曲的三观。当然这些都是从她嘴里说的,可能带有一定的主观性。记得那天在上海,我们的team是宿舍三个人,和其中一个人的女朋友(上海人)。吃完晚饭,有女朋友的带着女朋友去浪了,剩下我们两个沿着南京路溜达,小思下午五点开始和我有的没有聊,基本一直在诉苦,说她被拉去亲戚聚会,很无聊,很烦,一直到后来九十点钟回到家。我的安慰之词已经快说光了,一路上就给她拍点我见到的有趣的东西让她缓解缓解心情,后来我们来来回回,一直走到了夜里十二点,外滩从人满为患到门可罗雀。一月的上海,湿冷,晚上七八点走在路上什么都不觉得,十二点多的时候拿出手机打一行字手指头都会僵掉,怕手机被冻死还一直借着舍友的充电宝。然后我和舍友回到住处,小思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说着,说了很多,当然主要是绕着她在说,她说“拒绝深夜聊天,会聊太深”。于是我们就往浅了聊了聊她之前说要去日本旅游的事儿,一推又一推,就推到了六月份,还嚷嚷着可能要管我借钱。后来两点多了,她困了,就打住了。
这回假期倒是没少和我聊天,但是大部分都是日常吐槽,她的妈妈又怎么怎么欺负她了,我呢……能帮着出主意就出出主意,不能的就只能安慰安慰。反正就感觉自从深聊了一次,大概关系变得很好了吧,之后很多事情其实她的舍友或者旁边的同学都可以顺手帮她办的,她都会找我帮忙,甚至让我觉得我们俩可能快要成了。直到那一次,春招也结束了,也快毕业答辩了(说起来她的毕设我还帮过忙,还看在她的面子上帮了另一个找她帮忙的女生),这个时候大概就是大家各自决定之后的人生的时刻了,我这个顺利考上研的人,当然没的说,还得再续三年。她当然也是确定了要去工作,但是去哪里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她找我聊天,说了情况——在北京拿到了offer,工资应该也不少,但是这个工作可能比较累,她一个女孩子,还是个弱女子,身体不好,在北京打拼可能不太现实。如果回家呢,则可以依托父母或亲戚的关系,在当地找个工作之类的,离家近也方便,虽然工资可能不高,二线城市消费水平也不高。我当然表示,希望小思留在北京,我半开玩笑地说,你留在北京,我罩着你啊。小思似乎并不领情,“你怎么罩我?”是啊我怎么罩你啊,我不就是说说嘛,你当什么真啊……换个说法吧,重点当然是有我们这些朋友,在北京也可以照应你,不会无依无靠,毕竟小思的舍友们都留在北京。然后小思表示“为什么你们都劝我留在北京啊,可是我自己想回海南啊。xx(小越的好姐们儿)也说让我留在北京,而且言辞很激烈,说的好像我不留在这里就是错似的。”哎,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干脆把一切挑明了,反正她要是就这么走了,也就见不到了。但是连半秒钟都没有,冲动就过去了,说了又能怎么样呢?把人家吓了一跳,然后告诉我“不好意思啊,一直拿你当朋友来着。”或者随便拿个什么理由把我敷衍掉,然后扭头该走还是走,内心强烈的预感告诉我,我如果在当时把纸捅破,什么都不会逆转的,因为潜意识里的清醒引导着我“如果别人对你有意思,又怎么会想离开呢?明明这一切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不那么重要的选择,也并非是一个不可逆的选择。”
所以最后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这样:
然后我就写下了这首诗,或者可能更像几句残缺的歌词吧……
之后我就处于一个半放弃的状态,为什么是半放弃呢?因为一直还有联系,觉得会不会还有希望,会不会有奇迹的可能?虽然大家一起照毕业照的时候她在外人面前还是和我那么冷淡,互相很有默契地,好像说好了假装不认识一样,都没有和我单独留下一张照片。但我们还是保持着联系,毕业的时候她已经回海南了,但是有些东西还在这边,需要舍友帮忙寄过去,还托我帮忙拿了毕业证什么的,其实明明可以让舍友顺手拿了的,我也一直不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如果换做我,可能会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想方设法和她有更多的交集,而她又和我那么像。
记得拍完毕业照那几天,我们组织了一次班聚,来的人大概有一半多,男生只去了四个,还有一个是后来去的,而且本来就十几个人,我旁边坐着男班长和班里的组织委员,自然焦点都在这边。那天也要了不少酒,我也破了个戒,毕竟以后应该四散天涯了,而且到现在一年多了,貌似上次喝那么多啤酒除了那天也就是后来的一次应酬了。那天第一次觉得,这些人有时候还傻得挺可爱的,看这些平时不怎么爱搭理的女生吐槽我都不和班里的女生玩,只和一班的女生走得近,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就是事实,干了一杯算是道歉了。但是该脑残的还是脑残,一个一直我就不太待见的女生还偏要指出我尤其和小思走的近,说之前还问我能说吗?我说不能说的话你就不说了似的……到最后更解释不清,说完了大家一副“哇”的表情,我也只能一遍遍重复我们只是关系比较好,你们别想多。好死不死地,小思还在和我聊天,我其实已经和她说了,我们班聚,还要喝酒,言外之意您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咱再慢慢聊呗,不介,跟我说哎呀哪个哪个游戏很好玩啊,你可以去买一个玩玩看啊blabla……难道不是你想玩吗???一会儿又说,还有另一个游戏也很好玩啊blabla……没完了这是??一会儿又说,还有一个游戏blabla,得!这次被男班长看见了,“哦?!佬西西西西西(她的中二昵称)是谁???xxx(我的名字)有情况!?!”得,更爆炸了,我又是一通解释,那个脑残还添油加醋说我给另一个女生做毕设就是因为小思叫了我,不是你们这些八卦都传这么快的嘛??
那天回去晕晕乎乎,翻了翻和小思的聊天记录,哎你不就是想玩游戏么,我干脆给你买了就得了呗,三个游戏一起也才几十块钱又不是很贵。然后第二天她就很纠结了,跟我这咿咿呀呀了半天,表示很想点接受礼物,又觉得不合适,所以想点拒绝,我说你点了之后我这里也不好退款,另外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意思是“也没想很多,你说想玩我就买给你了,所以你就拿着。”结果被她理解成了喝多了点错了,本来不想送的,又是好一通解释,最后她扭扭捏捏要了。
之后她似乎有些想回报我的感觉,说自己的玩不过去了,共享给我让我帮忙玩,然后我就见识了这个人到底有多矛盾。因为我查了一下,要共享必须我这里登陆过她的账号,这就有点尴尬了,需要账号密码啊,拿她就得把密码告诉我。
我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她不干,必须要我帮她玩。
那你就把密码告诉我呗?
不干,会被我嘲笑。
那我保证不笑呗?
不干,不想让我知道密码。
那你有qq吗?咱们开远程协助?
嗯……试试,算了太麻烦,电脑里没装qq,不干。
那你说咋办?
那要不算了?不行我再想想,还是告诉你吧,不行,不能告诉你,还是告诉你吧,不行……
我看着手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您老人家跟这演独角戏呢???给我一种想还人情,让我玩游戏,又信不过我的感觉,很不爽。
然后最后她也想不出什么辙,还是妥协了,其实密码就是她名字的首写字母,外加数字谐音,外加一句“你好”,配合符号和大小写,还挺安全的。还整了个“先发给你,记住之后我撤回”。何必呢??
可能她还是觉得欠我点什么吧,有一天下午突然问我想不想喝奶茶,我还挺纳闷儿,这都快饭点了,请我喝奶茶?然后顺便吃个饭?还有然后吗??
“那行呗。”开心地出了门,到了地方,发现并不是一个人,被我认为系里最丑的女生之一,而且这个姑娘还有点傻里傻气的。和小思隔壁,她俩玩的还不错,我去的时候小思坐在她腿上(因为小思是真的轻,那姑娘也是挺壮的……)。完了,没胃口了。但是买完了奶茶,就这么回去是不是有点太简短了?小思正好问我,吃饭没,这意思是一起吃个饭?我说“没吃呢,怎么,一起吃个饭?”小思说“我们吃了,(我:???)但是我可以请你吃一顿。”我:“那要不算了……”“别啊,既然你没吃呢,这都饭点了。”“emmm……那行吧,去哪啊?”“一食堂吧。(我:???)”然后在她的推荐下,要了份她认为好吃的港式饭菜,她俩坐我对面看着我吃,期间她俩聊天,我也不怎么插得进话。这个表面装得正经其实腹黑的要命的小思还和这个和她不太熟的小姑娘说:“我可是个纯洁的好孩子。”
那姑娘:“哎,你太纯洁了,这样不行。”
“噗(我笑出了声)”
小思:“你笑什么?!吃你的饭!”
好吧好吧,我吃我的饭。吃完了就散了吧?结果她俩还要送我一小段,送到学校中间的路上,结果到了吧,我打算拜拜了,她俩又说给我送到南门,行吧行吧,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来吧。不过怎么搞得好像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没说出来的感觉一样?结果证明我就是爱多想,啥事儿没有,到了南门,拜拜,我走了。
过了不久,小思完成了她去日本的大计,之后就直接回海南了,最后也就和我借了几百块,买了个行李箱,后来没过多久就还给我了。我帮她办完了毕业的事宜,渐渐地联系也少了,不过也经常时不时地聊几句,她依旧是那么突然消失,我也早就习惯了,就这样吧……
我以为也就这样了,结果九月份刚开学那会儿,她让我帮忙查一个地方,从首都机场怎么去,是一个口腔医院,都知道在芳草地对面,叫什么什么cbd,你自己不能查吗?你以为我忘了你跟我说过要回来一趟看牙吗?当时咱俩还约好了,第一天晚上你得陪你舍友吃饭,第二天咱俩约个午饭。
结果第二天果然这货就回来了,然后我正巧那天刚回家,一说,她正在往学校走,还在抱怨前舍友应该在上课,没时间搭理她,都没人接待,我就说那我去接待一下呗。她来一句“你来了我已经横尸街头了”
喵喵猫?那你是不想让我过去了呗?然后我就问“那之前说的吃饭?”
“我估计只有今天晚上能有活力了。”
喵喵喵?那还是让我过去呗?
“那我现在过去吧。”
“那你介不介意,五六个女生,就你一个男生?”
喵喵喵?还是不让我去呗?
我:“那很尴尬啊……”
“那你?”
“我老实呆着吧。”
于是我就这么放弃了,或者说她自己放弃了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之后她倒是也和我聊过几次天,渐渐地就越来越少了,到最后就变成了工作闲了找我聊两句,我说完话不理我,过两天什么时候工作又闲了把这话茬接上。这么来了两次,我就很受不了了,有一次我问她,“这你都能接上?”她说,闲的时候就翻手机,然后看到还有消息没回,就回一下。我真是……
于是后来有一次正好我在健身,上次的对话停留在,她抱怨工作闲,又不能跑,我说“你可以泡杯茶,看看剧。”大概距离当时已经过了两三天,然后这时候手机突然一响,“不喝茶,也没什么剧好看”。
喵了个咪的你当我什么啊?24小时免费陪聊吗?小爷我这次不理你了。
就这么过了许久,一次和室友聊天,听说小越那姐们儿有一次提到,小思在海南找到了男朋友。明明当时觉得这个事儿放下好久了,可还是莫名其妙地有点难受,那些日子另一个舍友正在安利我们《说散就散》,他自己听了几百遍,于是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挂着耳机,翻遍了网易云所有的翻唱版本,找了一个最合我心意的,大概是叫“孟笑”的人翻唱的,听了几十遍,摘了耳机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已经熟睡的舍友,老老实实躺在枕头上也睡了。
最后的对话是之后,她还来找我聊过一次天,说是听到了我发在全民K歌的《你就不要想起我》,因为这首歌被我置顶了,觉得大概是唱的最完美的一首歌了,她听了表示有些奇怪,前边颤抖的假音让她觉得很神奇,后边就很稳了,嗯大概是这么评价的。我敷衍了几句,互相发了个表情,结束了对话。我没有告诉她,其实这首歌,就是唱给你的啊。
上一个故事到此为止了,漫长的研究生生涯也开始了。我以为我照这个节奏下去,这几年也很难脱单了,毕竟没什么机会接触新的圈子,已经认识的人里单身的姑娘们不是看不起就是高攀不上,直到我认识的一个渣男给我推荐了一款社交app,叫soul,他跟我说他在这个上边同时聊着两个小姑娘,还有一个快奔现了。
其实我之前也看过介绍,推荐不放照片,俩人谁也不认识谁,就看匹配度,找所谓的“灵魂伴侣”。下下来用了几天,发现上边尬撩的真多,我也发了几条动态,但从来不去撩别人,毕竟下不去手(其实是不会)。然后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规律,因为我发动态喜欢贴个猫的图片,以示我对猫的喜爱,当然如果能钓到同样喜欢猫的小姐姐就很好了(想得美哦~)。然后就真的会有喜欢猫的小姐姐来撩我“你这猫是你家养的吗?我家也养猫blabla”
“不好意思啊,这猫我从网上找的图,我家没猫。”(怎么办呢,我还能骗人咋的?)
然后小姐姐就不理我了。
碰到三四个这样的,我就干脆学着很多人也发了一条置顶的动态,简介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首先说明了猫的事儿,以及我发这个动态原因就是这个猫的事儿,顺便就把自己给介绍了一番,提到了是北京土著一只,于是有个小姐姐抢了一楼“那我可以撩你吗?”这玩意儿整的,我还能拒绝咋的……
后来倒是也有几个人给我留言和我聊天什么的,不过就都没说几句话了。然而这个小姐姐,因为看到了我简介里写的自己算是比较被动的,不喜欢主动撩别人,所以表示要试试自己的撩功,强行从九点聊到了夜里三点……
上来没三句话,就问我“面基吗?”讲真我都有点害怕了,您老人家别是传销吧……
“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哈哈哈哈没事儿我等你做好心理准备。”
结果对方就这么耐心地撩了我六个小时,我觉得吧……真是传销也太敬业了,一两点的时候又问我,面基吗?要真是个女孩子,两次提出来见面都被我拒绝是不是不太合适,就口头答应了。我们之前聊到了都喜欢音乐,她问我有没有看过live,发现我居然没有看过,表示很惊奇,于是说有机会带我去看一场。所以说到要见面,她就去查了查,第二天也没什么好的演出,暂且作罢,她当时还说可以去香山吹吹风也不错,甚至开玩笑说“要不今儿晚上别睡了,咱俩去天安门看升旗吧。”最后三点多钟,我俩加了个微信,她说“你下个秀动,看看有什么想看的演出,回头告诉我,反正都在北京,来日方长。”于是就各自睡去了。
聊了几天,大概知道了这个姑娘的信息,叫小迪,家住海淀,离我家还不算远,明明只比我小几个月,应该和我是一届的,大四读完了居然去全国旅游了一圈,玩了半年,然后考研,考到了对外经贸的对外汉语系,初试381,排名第二,正在等复试消息,但是应该是稳稳的。在准备复试之前她和朋友约好了,周六要去看一场演出,于是和我约好了,当天晚上先和我坐一会儿,聊聊天,因为她们的演出夜里两点开始,晚上十一点半入场,等她要去和朋友们汇合了,我就可以撤了。结果当天出了点状况,晚上有朋友要和她一起吃饭,把晚饭的时间占去了,入场的时间又因为当时开大会,所以提前到了10点入场,于是我的时间就被挤没了。于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被她鸽了。之后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聊一会儿,我因为研究生的任务很重,大概都会挑晚上八九点找她聊天,俩人互相了解得越来越深入,也发现很多事情的看法还挺合得来的,比如爱情观就很相似,因为她说她那里有闪婚的姐姐,就聊起来了,我俩都觉得从认识到结婚,最少也要一年时间,而且我们都很向往以后有个自己布置的小家,按自己的风格装修,不用太大够用就好。另外我俩都向往旅行,喜欢音乐,都觉得如果不考虑现实金钱等因素的话,上海应该是国内住着最舒服的地方。聊起音乐,互相推荐几首歌,就开始停不下来,我们俩加了网易云的关注,我发现她的歌单很棒,八九成的音乐都很合我的口味,点了个收藏。她给我推荐的几个歌儿也都特别好听,虽然她偏爱电子乐,次爱rap,我则喜欢极静的纯音乐和极躁的摇滚乐,但也能互相接受,而且民谣我们俩都很喜欢宋冬野。她跟我说她的理想型就是宋冬野,有才、有安全感。她给我推荐了《郭源潮》,我听了之后久久不能释怀,觉得这是我听过的最棒的民谣,循环了好多遍,还特意唱了一版发出来,被夸了两嘴很开心。
之后她整天忙着准备复试了,周三晚上住到酒店,周五考完试退房,地方离我家很近,可是我工作日都要在学校工作,离得就相当远了。她刚住到酒店那天,我们聊了两句,她说第二天要早起去报导,先洗漱休息了,我给她推了一首歌,很励志的感觉《Nothing to fear》,祝她第二天顺利。第二天中午,她回了我的消息,感谢了我的祝福,让我看歌的评论,一条最新的同城评论很瞩目“谢谢xxx(我的名字),I got nothing to fear.”那一下真的是有点被撩到了,之后我也发觉这个人撩人的等级甩了我好几十级的样子……那天晚上找我聊天,上来第一句话是“看月亮”,我出门看了一下,弯弯的,可爱极了。那天晚上我们说好了,第二天面个基。
周五考完了试,她觉得没考好,发挥得特别不好,尤其是老师最后问她“xx大学也有这个专业,你为什么选了我们学校呢?”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因为那学校不招跨专业研究生。”出来就觉得,完了,这得被老师给pass了。但是当时她的心情还是考完的放松多过于没考好的纠结,虽然她还是心情比较down不想出来玩,但是得知我今天打算回家,而且是因为和她约好了才打算顺路回个家,虽然我说“没关系,你要是累就算了。”她还是决定出来见一面。但是当时啥也没想好,也不知道出来能干嘛,她找了一下貌似也没什么演出,问我,我也表示我对演出这个东西,真的是小白。后来她托朋友弄到两张当晚的票,原本80一张卖她95一张,我说给她打190,毕竟第一次见面,还是应该请一下,结果她直接拒绝了。约的地方是一个叫“School酒吧”的地方,在雍和宫附近,我在门口等了十分钟,她寻思着开始了还得过一会儿,主要的人才会上来,就没着急,而且当晚她一个朋友坐飞机来北京本来说要和她吃个饭,结果飞机延误了还把她给鸽了。到了之后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出了我,直接走到了我面前,试探性地一问“是安贞宋冬野吗?”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承认了吧。
进去之后发现,完了,挤都挤不进去,一个小酒吧,卖了200多张票,人挨人堵死了,一屋子封闭空间,全是烟味儿酒味儿人肉味儿,我连歌手的脸都没怎么看见,基本都是人缝中一晃而过。她想看的那几个rap歌手下台之后她就带着我出去了,一看时间刚刚十点,她说要不要转个场,毕竟这个体验太差了,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于是就打了个车,她直接带我去了三里屯。说实话,路过那么多次三里屯,还是第一次去这里的夜店,她直接一迈步把钱又给掏了,50块一个戳儿,盖在手上就可以当门票了。进去以后暴躁的动次打次震得我心脏都嗡嗡的,我俩在里边说话都要趴在对方耳朵前嚷,她问我想不想喝点什么,我表示算了吧,然后她说现在DJ还没进场,先出去待一会儿。于是我俩去便利店一人买了一瓶矿泉水,在店门口聊了会儿天儿,她说“你这个颜值,在我们班的话早就脱单了。”(那你是没见过我之前多low啊小姑娘)她还和我说她这个人很渣,我也就是听了一听,觉得这应该是自黑吧。她说之前怎么喜欢过哪些男生什么的,喜欢过一个发现是gay,因为一句话喜欢过一个后来发现是个渣男什么的,我倒是觉得还好,光是这样也算不上个渣女吧。聊了几句还挺聊得来的,她说今天出来应该找个咖啡馆聊聊天的,可惜这会儿也都关的差不多了。后来也11点了,估计DJ该上了,我们就又进场了。然后我发现小迪是个老司机啊,尬舞尬得贼溜,中间舞池里很多人挤在一起尬舞,她问我要不要下去玩玩,我说算了,太挤了。还有一个小舞台,上边占了几个领舞(根本也不是领舞,就是瞎跳)的,有一个大叔跳的贼high,还冲我们两个摆手,让我们上去一起,我们当然也是摆摆手回绝了。后来十二点多,体验生活体验得差不多了,她就带我出来了,本来是想打个车送她回去的,发现要等14个人,然后她跟我说咱俩打拼车,各回各的吧,不然得等到两点了,行吧……
再之后又过了几天,小迪的复试结果就要出来了,虽然初始成绩第二名(三十多录二十多),复试前边的反应也不错,但是就因为觉得自己没发挥好,这孩子一天天的感觉都要疯了,然后我就不得不充当了一个星期的心理医生,每天忙着实验室的工作,还得抽空开导,推了不少剧,聊了不少音乐和电影转移注意力。我们一起聊宋冬野的词写得多漂亮,面对别人的剖析又显得很皮,我说他最近有首歌被下架了就很气,
“昏睡的顽童/梦就像烈酒/做了就泪流成河/不做就难耐忧愁/谎言杀死生活/情话杀死自由/时间是杀身之祸/嫉恶如仇”
“我还能说什么”
“可惜这个歌里边脏字太多了,我唱起来就很难受”
“哈哈哈你个纯洁男”
emmmmmm……
我们俩聊起电影,一起吐槽《梦之安魂曲》是一个禁毒片,我说《无姓之人》你真应该看看,她说《la la land》意义非凡。就这么聊着聊着,到了周四晚上,日常找她聊天,按照预期的时间,第二天就应该出结果了,我还在和她讲当时我考研的时候如何如何煎熬地等成绩,突然这个人消失了几分钟,然后给我来了个微信电话,我猜到了八成。结果果然是得知可以查成绩了,果然考上了,而且依然是第二名录取,她说她得知可以查了以后还特别淡定地洗了个澡吹了头发,相当沉得住气了。说了两句她就说赶紧去给爸妈汇报一下了,说起她家长,似乎家里条件还算不错,虽然貌似也不是很有钱,支持她全国旅行一下啦、出国读个书啦还是没问题的,代价就是爸妈经常不在家,所以她一直也就没人管,所以和朋友一起去看演出high到三四点回去也无所谓了。
我俩第二次出来是在这之后,她说要先约个姐们儿出去旅个游玩一圈,先去武汉,之后去哪再看。在走之前我俩约了一波,她问我想去干什么,我说咱就先把上次说的咖啡约了吧。本来她说你看看五道口附近好像有一个可以看电影的咖啡馆,上次和朋友去过还不错的,但是忘了叫什么名字,这就有点难为我了,五道口附近咖啡馆能搜出一百多家来,谁知道哪家是啊。后来本来已经说好去一家好像有电影功能的,结果我提了一句,其实上次看演出的时候,旁边有家咖啡馆,貌似里边还有猫,很馋人。她就说“那走!去撸猫!”于是就又到了那个地方,七八点,找了个相当好的座位,有一只猫一直在我旁边的椅子上睡觉,撸它都不带动的,要不是过一会儿换了个姿势接着睡我都要怀疑这只是死猫了。另外还有两三只就很调皮了,伸过手去直接就躲开了根本不让碰。不过撸猫本来就是次要任务嘛所以也无所谓啦,我俩聊了两个多小时,说是十一点关门,结果十点多人走的差不多了,老板把音乐一关,开始收拾东西,我们就琢磨着是不是轰我们了,问她吧,她说没事儿你们接着坐,这玩意儿闹得,怪不好意思的,干脆我俩就撤了。打了个车,先把她送了回去,然后赶在了宿舍关门之前回了屋,美滋滋。
她临出发前的那天晚上,我俩日常聊天,突然给我发了一张大图,仔细看来是一堆电影名字,是北京电影节马上要开始了,上边都是要播出的电影。然后她问我“你好不好电影院这口儿?”“好啊!怎么的,等你回来约个电影?”“可以啊”然后我俩就开始提前挑电影了,到时候直接抢票就好了。她说和我看一部,自己再去看几部,让我随便挑,反正她都想看。然后我吐槽了一句居然还有恐怖片,然后小迪表示她贼喜欢恐怖片……好吧,那就挑一个恐怖片,都没看过的,结果看到了一个《10x10》,我一瞅,颇有点电锯惊魂的风格,虽然还没上映,赌一把吧。第二天中午抢票,我直接抢了两个靠中间的不错的座位,小迪正好要准备下火车,打开手机一开已经是一片满满的红色(已预订)了。结果小迪去了没几天,因为同行的姑娘是学医的,特别忙,只好放弃了接下来的打算,玩了一圈武汉就回来了。
到了约好的那天,印象里是五月中的样子,我俩约了个提前点的时间,到了附近先坐了会儿,聊了聊天儿。我之前问她,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一场真正的好演出,弥补一下第一次啥都没看见的遗憾,她问我五月底上海EDC来不来,我说还真可以,正好上海的朋友总叫我过去撸猫。这次聊天我又问她安排如何了,她说特别乱,EDC应该是一定要去的,但是具体之后怎么办还不清楚,因为她之前答应了上海那边的朋友一起过五一,然后转眼把这茬忘了,又答应了北京的朋友五一一起玩,结果过了两天她妈妈又问她“咱五一去哪玩啊?”然后她这几天一直在整理思路,跟我说21号有个考试,考完了再好好决定一下,肯定就都理清楚了。聊完了我俩就进电影院,我买的票还怎么都扫不出来,给我的码也和人家要求的位数不一样,最后和看门的小哥儿说明了一下情况,人家直接让我们进去了还算运气不错。结果电影是真的难看……看完了以后我本来琢磨着送人家回家,结果她坐地铁回去,而且那地方就在我家旁边,算了,送到地铁站吧。
这之后我和同实验室的几个人一起要去一趟大连,临走的那天突然看到小迪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收上海EDC的票,我就很???了,过了一会儿又看到她成功收到了票,我就更???了,几个意思不带我玩了?咨询了一下身边的狗头军师们,问这姑娘咋想的,普遍觉得“不行你就晾她几天,看她到时候会不会主动和你说”。旅行挺没意思的,而且一整天不是开会就是旅游,也没什么时间和小迪聊天,她也没主动找我。大概去的第三天,我还是没憋住,问了一句,结果人家说,本来以为五一是五月123,结果是29、30、1号。EDC正好在29、30,看完音乐节五一也就差不多没了,没时间再和朋友们玩耍了,所以就自己买票了(那你也应该和我说一声不是?)。从那个时候我觉得吧,要不然这个人就是没拿我当回事儿,毕竟说白了我俩只是个见了几次面的网友,要不然呢就是这个孩子是真的心大,不晓得换位思考一下别人的感受。
五一结束之后,小迪回到北京,发了朋友圈,我也就是评论了一句“哟,回来了?”。然后她突然跑来私信我,问我要不要一起看电影,我问看什么,她说要看《最后的我们》,据说她的朋友圈里好多人都看哭了,她去上海最后那天也是很不爽,想找一个泪点爆发一下。我一瞅,这又是几个意思?约我一起去看爱情片?还要哭一场?emmmm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先看看情况呗,于是就答应了赴约。还是提前了两个小时,先到附近的咖啡馆坐了一会儿,聊了聊她不开心的缘由,据说是一个被她父母看好的所谓的她的“人生导师”的人在上海,多年来一直为她规划人生方向。听说她考研了,而且是对外汉语专业,就给她定了一堆目标,什么“你不是有北大的同学吗?去蹭xxx课。”、“必须要在对外经贸当最牛*的,所有资源都优先给你。”、“之后去美国xxx大学,那边的相关专业最好。”我一瞅,这不是要往死里玩儿么……而且据说每次小迪去上海,都会被他知道,然后抓住教育规划一番,所以每次都会悻悻而归。
电影快开始了我们也就进场了,结果……我的妈呀,这什么大烂片啊,小迪自己先看不下去了,开始刷朋友圈刷微博,我说“你要是看不下去了,咱们就撤吧,出去散散心。”摇头。好!那就接着看!然后小迪的状态就和我妈看电视剧一样,刷着手机,电影里有大动静了,抬头看一眼。一直到最后支线剧情反而稍稍感人了一丢丢,小迪抓紧时间挤了两滴眼泪,然后电影就散场了。
这次看电影的地方在她家门口,人家十分钟溜达回家,我就直接坐地铁回学校了。毕竟电影是真的太烂了,我这次“看看情况”貌似也没看出什么情况。但是又过了几天,小迪突然找我“七月份有兴趣去巴厘岛吗?”嗯?又找我旅行?别又来坑我吧……于是我回了一句“我挺想去的啊,但是七月份的话我不确定我能出来几天,你有具体计划吗?”然后她甩给我一个连接“巴厘岛义工支教”。emmm……这么优秀的吗?于是我表示先看看考虑考虑,小迪也表示第二天还要早起,先行告辞。转过头和舍友说了说这件事儿,舍友表示:“我觉得啊,你俩要是去了,就在一起了。”我一琢磨,好像是很像这么个节奏哦……但是按照这个姑娘的想法,谁知道呢……可是我俩单独去旅游的话,似乎也很容易拉近关系啊,要不我就先试试?
于是好好研究了一下那篇推送,发现……不太靠谱啊,好多东西没说清楚,报名通道都没给,于是第二天我问小迪,这东西靠谱不,你哪来的?然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靠谱……说是一个老师转出来的,然后还给我发了个pdf文档,也是一个关于巴厘岛义工支教的,我一瞅,这和推送还矛盾啊,小迪表示“哇你居然看的这么细,这么上心,我太感动了,我都没发现两个不一样。”行吧行吧,那容我两天我再找找看有没有靠谱的吧。
于是两天后:
“什么时候有时间听我汇报一下研究成果?”
“先容我跑个步好不啦?”
“行吧”
三个小时后:
“我来了”
“嗯嗯,我现在找到的是这样的,有两个感觉比较靠谱的,一个是xxxx一个是yyyy,”
“好,我电脑坏了,明天还得去网吧查一下具体的情况。对了,你周围有摩羯座的男生吗?”
“(???这个突然的话题转换是啥意思)以前有一个,不过现在不怎么联系了。”
“我觉得摩羯男真的很奇怪,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你这是,被摩羯座气到了?”
“和摩羯谈了个小恋爱嘻嘻。”
???!?!?!?!?
您老人家逗我玩呢??
又随便扯了几句,然后“我明天早上要早起去办签证,先睡了。”
草草结束了对话,贼难受,贼气,想打人,想冲过去给她两巴掌,想质问她“喵了个咪的我主动了这么长时间,你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吗?跟我这装呢?成心恶心我?”
内心波涛汹涌,拿起了吉他,淡定地弹了几首苦情歌,静静地上了床,躺着听歌,忍受着一股一股的冲动,特别想吼出来,憋屈的要死,就这么挣扎着最后还是慢慢睡着了。
翌日一上午办签证也是迷迷糊糊丢三落四的,还好没拖太严重的后腿,结果中午回到学校,小迪又私信我“想不想去看寂静之地?”“那是啥?”“电影”“(查了一下)哦哦最近几天上映啊,可是我最近几天估计没空”“好吧”
故事大概至此也就是尾声了,很长一段时间互相默契地没有联系,我以为她和我一样,明白了如此的含义,结果前两天发了一条朋友圈,她居然还来下边评论,我没有再回复她。如果她装着不明白,那我不理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如果她真的没觉得什么,那也就算了,反正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当初不过是强行往一起靠了靠,还是渐行渐远来的舒服些。
曾经其实还有很多想法,小迪有一首喜欢的歌说要当做自己婚礼的御用BGM,我还自己尝试着扒了谱,还想着要不要拿一首歌重新填个词(毕竟我这个音药水平也不能谱曲),还特意抽时间看了《la la land》想好好和她讨论讨论这究竟是她说的至高无上的爱情还是我看到的绿茶婊把男主骗的贼惨的故事。好了,现在什么都不用折腾了,轻松多了。看到她前几天发的朋友圈,和男朋友的合影,长得真丑,和原来我班里最看不起的小屌丝有六七成相似。淡淡一笑,都过去了。
前几天和给我推荐app的渣男朋友喝酒,问我想找个什么样的,我说我的要求很简单也很难,就想找个聊得来的,但是能和我聊得来的太少了,他说我应该放弃我自己的一些性格,牺牲点喜欢的东西,放开点去展示自己,我说那我选择单身。
他上去跟驻场小哥儿点了一首《郭源潮》,说想把我喝哭,这个傻子,不知道我喜欢这首歌,真的只是因为我觉得这首歌好听啊。今夜不回家的威力加强版确实劲儿大,立陶宛国旗很好喝像果汁一样,白俄罗斯简直就是奶茶,玛格丽特还是那么苦涩。我没醉,就是喝的很开心,和驻场的小哥儿认识了下,他问“失恋多久了?”我:“其实也不……(算了解释那么多干嘛)半个月吧。”……
回到宿舍,上了研究生第一次敲醒了楼妈,诚恳地道了个歉,阿姨很好,没多说一句话。回到屋里,舍友都睡了,自己淡定地洗了个澡,躺到了床上,那一觉睡的真香。
一个射手座的故事讲完了,没有多少波澜壮阔,也没有多少歇斯底里,不过是一直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不合适的人罢了。那些山前没有相见的,山后也别再相逢了吧。